第1章 佛珠(1/2)
第一章佛珠
港城的十月,雨水连绵,维多利亚港口夜色披上浓墨,一辆宾利停在诊所的角落。
许知宁踏出诊所时,司机很快迎上来:“太太,谢生在等您。”
身后不远处,黑色宾利车窗微微拉开,在一众的车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怔了一瞬。
谢宴白回来了?
车门拉开,许知宁抬眸,就看到了身侧那张过于出众的脸。
许知宁心头微颤。
饶是已经结婚一年,她依旧会被这样的皮囊惊艳。
他的眼尾细长,鼻骨锋利,唇很薄,看上去凉薄又无情,整张脸秾丽又精致。
谢宴白这趟出差一个多月,因此再相见,这种惊艳感就愈发强烈。
他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朝她看过来:“哪里不舒服?”
嗓音冷倦,却很是蛊惑。
她顿了下:“没有。”
的确没有。
她的身体很好。
这趟来诊所找沈清淮,也只是因为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破碎的场景。
她下意识觉得异样,像是记忆里少了什么。
沈清淮是她的好友,两人相交多年,她才特意来找他。
然而事实是,她多想了。
谢宴白却看了她一眼,微凉的指腹摸了摸她的脸。
“谢家养着家庭医生。”佛珠碰撞,伴随着清脆声响,他淡淡道:“下次不必来这么远。”
许知宁知道,他有些不高兴了。
他平日里看着好说话,但控制欲极强,日常必须报备,她偷偷来诊所,却没和他说。
尤其是这一趟他离开一个多月,回来却没看见她。
“好。”她应下,想起心里悬着的事,又怕他多问,换了个话题,“回云山公馆吗?”
云山公馆是他们的婚房。
两人结婚一年,他其实对她不差。
每回他回来,珠宝礼物总是不缺,她一个私生女被他养成了金尊玉贵的谢太太。
只是,他身居高位,是港城经济命脉的掌控者,家世上的悬殊导致他很少对她提谢家或者外面的事。
除了床上,两人话极少,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回来过夜,然后和她做那种事。
他信佛食素,常年手戴佛珠,平日里不熟的人冒犯也只是微笑宽纵,骨子里的脾气和冷酷都给了上位者。
这样的一个人,可偏偏在男女事上屡屡犯戒,克制不住。
许知宁有点怕。
“嗯。”他应了声,又说:“安静一点,我十几个小时没睡,想歇一歇。”
许知宁看了眼闭着眼假寐的男人,没有再吱声。
谢宴白这趟去的是澳洲。
听说澳洲最大的家族的那位家主坠楼,而他雷霆手段接管所有资源,操作足以让谢家五年内风生水起,再上一个台阶,最忙的时候,听说三十六小时没合眼。
直到车停在云山公馆门口,她才低声叫醒他。
他假寐时闭着眼,在这样暮霭沉沉的天色里,手腕上的佛珠折射出的光落在他的眉眼,蛊惑人心。
许知宁安静垂眸。
港媒票选过三次最想嫁的男人,谢宴白都是榜首。
其实他名声并不佳,十八岁时,他将亲父和伯父都送进了警署。同年,他的伯母跳楼,堂姐出家。
人人都说他六亲不认、心狠手辣,身边的人疯的疯,死的死。
他满身都是罪孽,所以才假惺惺的信佛,收敛脾气,想要渡自己的孽。
这样的一个人,哪怕有权势和财富装点,依旧让人望而生畏。
许知宁叫了谢宴白两回,他才醒过来。
到了公馆后,谢宴白有事处理,径直回了书房。
许知宁去替他热了牛奶。
小锅煮了会,咕嘟咕嘟冒泡,屋里都是牛奶的香味。
腰间却多了一只手,他从身后紧紧抱着她,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
目光落在牛奶锅,他问:“煮牛奶做什么?”
“你喝一点,会舒服些。”许知宁说。
她关了火,有些讨好地递过去:“尝尝。”
她知道谢宴白不爱牛奶,但酒醉伤身,她这个谢太太也只能做这些。
谢宴白没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眸色深邃,混着看不懂的情绪,迷人而专注。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落下来,吻得很凶,丝毫不温柔。
许知宁有些跟不上他,没一会就腿软得厉害,手上的牛奶也拿不稳,洒得到处都是,连碗也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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