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巫师世界：回忆过去（2/2）

“你可知，欧莱·尼古拉斯并非自古便存在于此？”她开口时，声音还带着一些沙哑，她既像是跟夏琳介绍，又像是自言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夏琳维持着靠着身后的墙壁的动作没动，没有回答阿拉尔，目不转睛的看着阿拉尔，妄图看出她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百年前。”阿拉尔的目光落在神像斑驳的纹路的上，像是穿透了黑塔的石壁，看到了遥远的过往，“那之前，这片土地虽有纷争，却也算安宁。直到一道漆黑的裂隙划破天际，欧莱·尼古拉斯的低语顺着裂隙蔓延开来，当时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道低语：只要归顺它，就能获得超越极限的力量。”

她顿了顿，声音染上难以掩饰的痛楚：“人类的贪婪终究没能抵挡住诱惑，各国为了争夺所谓的‘恩赐’，掀起了无休止的混战。城池被焚毁、良田变焦土、最亲近的人也能刀剑相向——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岁月。”

夏琳心中早有猜测，并不算意外。

“为了抵抗它，我们死去了不少勇士，但是为了不让黑山羊被想起来，我们甚至没有记录下这一切，包括她们做出的贡献和名字。只有幸运如我，卑微如我，竟然成为了大家口中的aster。”

“我曾有个最好的朋友，名叫穆恩斯坦。”阿拉尔的声音放轻，带着一丝怀念，“他是个天赋异禀的法师，却始终执着于追求极致的力量，渴望能终结战乱，也渴望能站在无人能及的巅峰。”

她苦笑一声，“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毕竟你与他一起学习了那么久。某一天，欧莱·尼古拉斯呢喃的低语，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内心。穆恩斯坦犹豫到主动献祭他的亲人，成为了外神最狂热的信徒，只不过用了短短三天。”

“他亲手斩杀了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用战友的鲜血换取更强大的力量，一步步爬上了信徒首领的位置。”阿拉尔的指尖攥得发白，银灰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更糟糕的是，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就连我，有时候也会遗忘。我想，这是黑山羊的力量在干扰我们的心智。”

“我记得我曾试图唤醒他，可他早已被力量吞噬了心智，甚至反过来劝我归顺，说只有跟着外神，才能得到真正的‘永恒’。”阿拉尔回忆着，“但是当我回到皇宫，看见穆恩斯坦，我却忘记了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欧莱·尼古拉斯的大祭司。”

夏琳能清晰感受到她话语里的痛苦，置身处地，如果是她被穆恩斯坦像臭狗一样的玩弄，她只会比阿拉尔更痛苦。。

夏琳出言安慰：“没关系，他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是。”阿拉尔点头，目光转向创世神的神像上扩大的虫洞，“还好他死了，这个世界上黑山羊最忠诚的祭祀死了。”

夏琳礼貌的听着，手却已经警惕的握成团，随即，在千钧一发之际，夏琳张开手吞掉了阿拉尔刺过来的魔法。

阿拉尔没想到夏琳明明全神贯注的在听她说话，却见机极快的把她的攻击给挡下。

“你是为了给穆恩斯坦报仇吗？”夏琳虽然察觉出阿拉尔要对自己动手，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不是，孩子。”阿拉尔明明要杀夏琳，却在夏琳问她时如同一个耐心的老师在教导学生一样，回答夏琳的问题：“我是因为你是你。”

谜语人再次上线，夏琳却隐约明白什么，“你是怕我掌握了死亡之力，却成为了黑山羊的信徒，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够对付黑山羊，因而想杀死我？”

这段因果关系实在绕，阿拉尔却欣慰的点头：“不愧是再次活过来的，异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