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大练兵(1/2)
“回溯前因,处置龙文章一事,或失之过急,欠缺周详。彼虽与种秧时有龃龉,拥兵自重,然其部卒骁勇,根基在滇,若能善加羁縻,纵不能尽为我用,亦可为西南屏障,阻隔赤祸,牵制龙少华此等狂悖之辈。
今文章既逝,其部竟为逆子所掌,反成心腹大患,南疆局势由此崩坏,一发不可收拾。此岂非亲者痛而仇者快?当初若以怀柔代之以雷霆,或许今日局面,尚有转圜之余地。然世事岂可重来?徒增慨叹耳。”
写到这里,他掷笔于案,长长吁出一口闷气。
这日记里的反思,与其说是悔过,不如说是对战略失误的痛切总结。
一个强大的、不受控制的龙系势力在中南半岛崛起,不仅截断了一条重要的国际潜在通道,更与北方的赤军形成了某种遥相呼应的夹击态势。
尽管龙少华目前打着的是“反红”的旗号,但其独立倾向无疑让本已糜烂的局面雪上加霜。
中原的形势,愈发严重了起来。
八月九月两个月的时间,西北方大部分都失去了掌握。
内忧外患之下,校长虽仍力图掌控全局,但命令出了溪口,往往大打折扣。
对于突然在南方崛起的龙少华势力,果府内部态度更是复杂。
高层一方面严厉斥责其“叛国”,另一方面,又有些人心存幻想,试图通过旧关系进行联络,希望能借力或至少让龙少华不要在背后捅刀。
暗地里,军统对滇省的渗透从未停止,特别是在龙少华禁烟后,迅速笼络了一批利益受损的群体,在密支那等地不知道密谋些什么。
而在国际上,冷战格局进一步明朗。红宫与白宫的对抗延伸到世界每一个角落。
东南亚,这个资源丰富、战略位置重要的地区,自然成了角力场。
龙少华的北圻联邦,因其强烈的反红立场和展现出的军事潜力,迅速被鹰酱纳入其亚太防御体系的潜在支点。
而约翰牛,则抱着复杂的心态,既希望借助龙少华稳定缅北、抑制高卢鸡人在印度支那的影响力复苏,又对这个华人主导的实体抱有天生的警惕。
约翰牛的报告中,龙少华加入“东印度联邦”,更多是一种暂时性的羁縻策略。
龙少华在无线电波里,时常能听到北方攻克一座又一座城市的捷报,这和他学过的历史,并没有什么差别。
从签订条约之后,鹰酱提出了重新加固凉山一线和老街的防御情况。
滇省军营里,那些师团长各级军官,已经经历了一个月的集训,纷纷派往两座新兵营实操去了。
在北纬17度线以北,特别是紧邻边境的凉山省和老街省,气氛与中原大地截然不同。
这里没有了果统区的颓废绝望,也暂时远离了赤军兵锋的直接威胁。两个巨大的新兵训练营,如同两个不断搏动的心脏,为北圻联邦输送着新鲜的血液。
凉山训练基地,毗邻原法军旧堡垒群。
阿旺,一个来自滇南哀牢山深处的彝族小伙子,此刻正张大嘴巴,看着眼前那个庞然大物。
那是一条钢铁铸就的“怪牛”,履带厚重,炮管长长地伸着,在亚热带灼热的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铁家伙,比山寨头人家的水牛王还要威武十倍不止。
“看啥子看!新兵蛋子!”一个粗犷的声音把他吓了一哆嗦。
说话的是他的班长,姓牛,是个打过高卢鸡人的老兵,皮肤黝黑,一口带着浓重川滇口音的官话。
“这叫‘谢尔曼’,坦克!以后是咱们的坐骑!比你们山里骑马威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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