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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蓉无论如何发力,也沾不着景嫣的半片衣角,力竭之后,她收起长剑重重喘气,挥手向景嫣示意认输。
景嫣走到景蓉面前,爱怜的将她汗湿的刘海捋到一边:“景瑶不在了,我只有你这一个妹妹,哥哥性格过于方正,难以成事,重振张家一事,我能倚靠的只有你了。”
景蓉闻之动容,可是心中又颇觉压抑,她紧紧抱住景嫣,闷声低语:“姐姐,我们能成吗”
“景蓉,你知道为何各大世家,均要求修仙弟子进入辟谷境之后,方进入门派修炼吗”景嫣轻拍景蓉的背,轻声问道。
景蓉直起身来:“未进入辟谷境的人,受人间烟火拖累,即便进入灵山,也难以安心修炼,倒不如在家中来得方便。”
景嫣摇了摇头,拉住景蓉的手:“以世家实力,将人间烟火送入灵山又有何难。”
“这倒也是”景蓉侧头皱眉,“那又是为何”
“为了家族的凝聚力只有如此施为,修仙子弟才会对家族产生依恋之情。张家数百年经营下来,盘根错节,枝叶繁茂,即便被人砍了树身,还有根在。”景嫣的话语中,有着莫可名状的沉稳,让景蓉方才焦躁的心情顿时沉静下来。
景蓉走后,景嫣一人在试炼场中站了许久,突然,她玉手轻扬,一张符箓凭空闪现,灵力凝聚下,十数道青雷直直劈下,整个试炼场中一片焦黑,尘土飞扬。“哼,张芸仙”景嫣冷冷看向远处,从齿缝中逼出芸仙的名字。上次见面,二人唇枪舌剑,争锋相对,虽说景嫣气急败坏,但芸仙的那一番话却是被她实实在在地听了进去。从那以后,玉昆仑众人突然发现,景嫣又变回为原来那个气度从容、雍容华贵的玉昆仑明珠。只有景嫣自己心中清楚,她只是将所有的恨意都深深地埋在心中。
不过柱香之后,试炼场上一阵光影扭曲,所有的物件竟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张景嫣静静站在原地,闭目凝神。场外石门背阴处,一个修长的身影靠在边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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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城门遇险
奇门之内,三位老者围着薛瑾,有人抚须点头,有人侧眼旁观,有人面无表情。
“晋长老”芸仙轻声唤道,“您看有办法吗”
“为什么问他,就因为他是老大吗,告诉你,他是因为年龄才当上老大的,论到奇门一道,我才是第一。”已然出关的郑长老吹胡子瞪眼,芸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干笑着往后退去。
岑长老挥了挥手:“臭屁臭屁,臭不可闻,是谁在放屁”
“不服是不是,不服气啊”两个老头在薛瑾面前重重地撞在一起,在加起来数百岁的两颗头上,各有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掌。
“都给我闭嘴“晋长老依旧面无表情,一派道骨仙风。
“师傅,您看薛小姐这个可有章法”袁天温小心翼翼地凑近师傅。
晋长老松开两位师弟的头,横了弟子一眼:“魔族的捏骨之术,除非施术者自己出手,旁人是解不开的,解铃坏需系铃人。”
袁天温心知师傅怪自己四处乱跑,不如以往那般专心修炼,讪讪一笑,缩到后面。薛瑾站起身来,盈盈下拜:“多谢三位长老拔冗为小女子诊断,薛瑾不慎感激。”
“哪里哪里,老夫才是惭愧,未能帮得上忙,这捏骨之术乃是魔族以其魔力强行修改五官,非施术之人,难以收回其充盈于五官之中的魔力,让姑娘空跑一趟了。”晋长老满是诚恳。
芸仙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魔族之人肤色带着淡淡的青色,你是否见过身边有类似的人还是说魔族只是随意耍着玩,凑巧碰上了你。”
晋长老脸色一整:“分辨魔族,不能单纯以肤色为界,老夫年轻时曾经对三族大战颇感兴趣,查看了许多古籍。魔族天生肤带淡青,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掩饰,只是魔族之人以其血统为傲,极少有人会动这个手脚。三族大战后期,魔族式微时,曾有魔族人潜入我族挑拨离间、阴谋暗杀,若非有人无意发现其每日需大量服用菁杏,因而生疑,恐怕我人族成事之日仍是遥遥无期。”
“如此来说,的确是难以寻到动手之人,要不,我们先回泠国看看,以后再作打算。”芸仙如是提议道。
薛瑾微笑道:“只能如此了。”
郑岑两位长老插不上话,在一旁无聊地东张西望,云璨自岑长老帮他修好玉坤盘之后,总算是记住了这位老者,从一进来开始,就抱着玉坤盘冲岑长老直乐呵。岑长老眼看没他的事情了,心痒难耐地冲云璨招了招手,两人蹑手蹑脚地跑到一边,自顾自地斗起阵法来。郑长老心知岑长老是个臭阵法篓子,眯着眼睛跟上去,打算点拨那小娃儿几招,气气老对头。谁知根本就不需要他费事,云璨三下五除二,就把岑长老给杀得落花流水。
芸仙一众人正谈论魔族之事时,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阵耍赖声:“重来重来,我刚才没注意,不算”众人偏头望去,只见岑长老施展灵力,强行将玉坤盘上的阵势抹去。
“老不修的,跟个小娃儿耍赖,臊不臊”郑长老屁股一挤,将岑长老从座位上挤开,“小娃儿,我跟你来一盘,让那个老不修的知道什么叫斗阵。”
云璨才不管对面坐着什么人呢,只要有人陪他玩儿就行,他头也不抬,在玉坤盘上重新摆开阵势,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变阵极为迅速,郑长老不愧是法阵部的主事人,与云璨对阵轻松自在,尤有余裕。只是突然之间,在场之人均脸色一凝,晋长老与袁天温均围拢到玉坤盘周边。
“妙,这十六算筹天象阵早已被证明是最为精简合理的摆法,如今他竟然用十五根算筹就摆了出来,而且威力无损,太精妙了”晋长老抚着胡须惊叹道。
袁天温用力地拍了拍云璨的肩膀:“你是如何想到的,太巧妙了。”
云璨迷迷糊糊地看向众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减少一根算筹,对修法界意味着什么,他磕磕绊绊地说:“哥哥说,简才是美,璨儿觉得,这样才美。”
芸仙开心地揉了揉弟弟的头,薛瑾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低声在芸仙耳边说:“真不懂这玩意儿有什么漂亮可言。”芸仙悄悄后退一步,贴在薛瑾耳边说道:“我也看不懂。”
郑长老捻着胡子思虑着些什么,一阵沉默后,他开口说道:“芸仙姑娘,把璨儿交给我吧,他天生就该是学法阵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