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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犬在血污中扑打,嘶咬,飞跃,躲避,但两个的身形越来越慢,那个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我在这上面也清晰可闻,他身上似乎藏有无穷无尽的暗器,不时地有亮光闪耀,但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我在这上面都清晰可闻。
一人一犬终于分开,黑犬发出最凄婉的声音,身体摇摇晃晃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音,最后的胜利者也摇摇欲坠,他发出得意的笑声,这笑声听的我浑身发麻,这声音就如一个被掐着了脖子的公鸭在临死前发出的惨叫。
他慢慢地走了过去,一脚把黑犬踢了出去,弯下腰从血污里挖出那个紫珠,用力地在身上擦了几下,紫珠的光亮立即照亮了他的脸,严格的来说,这不是人的脸,这张脸上纵横交错的都是疤痕,脸中间长鼻子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洞,紫色的珠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更加恐怖。
可是他的笑声却嘎然而止,刚才还一动不动的隋云闪电般跃起,用一只手扭断了他的脖子,这一次轮到他放声大笑了,他向我藏身的地方挥了挥手:“小子,你可以下来了,你真会享受,我们在下面拼死拼活,你在上面看的有滋有味。”他的话语里颇有些讽刺意味。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因为我不下去帮忙,而是因为我根本无法从这上面下去,崖壁并不深,但也有两层楼高,况且下面粘乎乎的血肉,我跳下去就算不摔死,也会筋断骨折。
隋云还在下面催促:“老七,你还在磨蹭什么,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血腥味太重,一定会招引过来其它猛兽,快点。”我没有办法,只有如实相告。隋云愣了一下,但他随即就有了主意:“老七,你尽管跳,我在下面接你。”
我半信半疑,我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五十斤,加上下冲的力量和惯性,如果一般人在下面的话,非死既伤,但隋云毕竟不是常人,武功极高,应该有可能。我犹豫之际,他在下面有些急了,我生怕他下面还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一咬牙,纵身一跃。
但我却听到了一声惨叫,不是我的,而是隋云的,他再次飞了出去,撞到在雕像上,我大吃一惊,来不及反应,本能地伸出胳膊,使自己的双腿弯曲,在接触地面时好减缓冲击力,脚下粘乎乎地,根本站不着,整个人冲了出去。
但我能感觉到我身上的肌肉在收缩,身子本能地向前翻滚,飞溅的血肉、液体溅了我一身,屁股在地上蹭的火辣辣的,可是我顾不得这些,而是先爬起来去看隋云,他整个人倚靠在崖壁上,在大口大口地喘气。而那只黑犬就站在他的对面,嘴里含着那粒珠子。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它,严格来说它也不是犬,有三分象狐,七分象犬,它满身血污,美丽的皮毛上到处是伤口,它的脖颈处还插着一把娥眉刺。他歪着脑袋,看着我们,在灰灰蒙蒙的世界里,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如此的淡定,我从来没看过这么漂亮、纯洁的眼睛,可是这双眼睛却长在一只动物身上。
它用一条腿在撑着自己的身子,其余的三条腿仿佛都受了伤,它的身子在簌簌的颤抖,它清澈的眼睛充满了忧伤。它看了我们一眼,含着紫珠一步步地住外走。隋云愣了一下,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黑犬身上,那黑犬重重地摔在崖壁上,紫珠又掉在地上。
第八卷三十二章紫微珠
它发出哀鸣,但它在挣扎,又含起了紫珠,它似乎已经走不动了,用一只前爪扒着地,拖着沉重的身体。隋云嘴里谩骂着:“这王八蛋死狗,竟然会装死偷袭我。”他武功高强,又诡诈多变,但这次被黑犬骗过,差点没命,因此心中十分恼怒。
我伸手制止了他,我原以为这条奇怪的黑犬争抢紫珠,是因为这紫珠对它有极大的用处,这黑犬有了灵性,知道这紫珠能延年益寿,化羽飞仙。谁知道它并不是食用它,难道这黑犬竟然有收集奇宝的爱好,看来也不太象。
隋云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我的想法,他突然伸手在自己的右侧肋下一拍,只听到当的一声,一把小匕首从他的背上跌落了下来,还有几下细小清脆的声音。“你怎么样”我想表达一下我的关心,他笑了笑,语气中依旧那么高傲:“还好,这些破铜料铁伤不了我。”
我看了看那死去的人,我很好奇:“这个人是谁现在还有这么好的暗器功夫”隋云摇了摇头:“这个笨蛋我也不认识的,现在还有这种傻瓜,不用枪练习暗器。”我本来还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但隋云却向我招手。我能看到黑犬已经转出了平台,我不敢怠慢。我隋云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它的后面,看看它在做什么,难道在这庞大的洞穴里,黑犬搜索了其它的珍品。
黑犬爬的非常慢,过一段时间都要歇一会,嘴里发出轻微的呜咽,象在撒娇,又象是在哭泣。转了两道湾,前面有一个平台,平台上可以看到几处石凳散落,平台紧临的崖壁上竟然有一个小山洞,黑犬竟然爬向了山洞。
山洞并不大,刚容一个人藏身,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盘腿而坐,哪只黑犬慢慢地爬了过去,把紫珠放在大汉面前,发出撒娇的声音,整个身体围绕着那人,在厮磨,在打滚。这里竟然有人生活,还饲养了一头灵犬,它是妖、是仙。
隋云也愣了,他丁字步,做了个退可守进可攻的架式,拱了拱手:“在下山西隋云,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居住仙修,多有打扰。”他嘴里可是客气的很。没有人接腔,只有黑犬的娇鸣。
隋云往前走了两步,他高度戒备,以防洞内的人随时暴起伤人,而我却感到一丝诡异,黑犬的声音越来越哀伤,越来越低沉,我能感觉到它的生命活力在消失,似乎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而洞里的那个人纹丝不动,没有一点反应。
“他死了。”我突然感到一丝淡淡的哀伤,他在这洞穴里多久了,是不愿意出去还是无法出去,但又在这里怎么样生存下来,他在守候着什么,而这条灵犬又为什么舍命也要抢夺这紫色的珠子,难道它是为了完成这个人的遗愿。
隋云也发现了异常,他慢慢地走近,赤霞珠的光亮照在死者的面容上。我也靠了过去,他古铜色的皮肤,乌黑的头发,一股英武之气由内及外散发出来,如果你不仔细看,你会以为他只是在小憩。死者外穿道教的衣服,杏黄色的道袍,天蓝色的冠带,但从脚下可以看出,穿的是现代的旅游鞋,却无法判断他死了多久。
而在他身边放着一些日常用具,非常简单,却没有记载他身份,地位的东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