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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是晚上九点钟的样子,北面七洞砬子密营的张玉姝,刚刚带领“朝鲜补给大队”向东穿插没多久。
因为要保证不走漏消息,所以张玉姝这支大部队保持无线电静默状态,谁也联系不上,所以陈大柱也不知道补给大队现在能否进入安全地区。
9:30分,陈大柱再一次接到潘柳铭的电报,岩田文卫并没有停下来,已经抵达张家堡子西南三公里的丁家窝棚
“命令:单言志所部立即隐蔽西进,抢占孤山子制高点,给敌人重大杀伤以后向南退却。经过魏家岭,抵达磨石沟以后,立即抢占两侧制高点坚决守住”
“命令:机枪排立即从天古山出发北上,赶到黄龙脖封住敌人的冲击通道,和侦察排的单言志形成掎角之势。”
“命令:石灰窑的炮兵连三排立即西进,限令两个小时赶到哑巴岭、和尚帽一线构筑炮兵阵地。发现敌人上来就立即开炮,不要计较炮弹数量。”
“命令:机枪连三排潘柳铭所部立即脱离和敌人的接触,然后向西南方向急速前进,赶到磨石沟增援侦察连一排单言志所部。”
命令发出去以后,陈大柱带领炮兵连一排送汽车对回家之后返回,紧急出动赶往磨石沟一线。那个地方现在集中了小鬼子六百多人,现在正是自己利用夜晚趁火打劫的时候。
陈大柱在白书杰身边三年多,自然学会了好多下三滥的招数。同时也明白两路小鬼子急怒攻心,一天多时间的动向表明,敌人已经乱了方寸。这样的敌人,数量再多也没啥作用了。
无论是岩田文卫,还是中岛定夫,都是头脑发热,不计后果,纯粹是自己找死。现在不顾自己部队一天两夜不眠不休的现实,还在拼命追赶“反满抗日分子”,已经犯了兵家大忌
兵法云:必蹶上将军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岩田文卫和中岛定夫,都是你陈大柱卑鄙无耻,拿自己的精锐部队不和人家正面作战,专门找没有正规军人防守的地方下手。
无论是在营口,还是在大石桥、盖平县、庄河县,打、砸、抢、烧一样没拉下。所过之处都是下死手,最典型的寸草不留,属于世界上最邪恶的“恐怖分子”。
这一通野火烧干净之后,现在不要说“春风吹”了,就算是天照大婶过来“仙气吹”,估计都不可能“又生”
到头来,陈大柱这个卑鄙无耻的货,还讽刺人家岩田文卫和中岛定夫头脑发热。其实人家已经很冷静了,不然的话,老早就完成了切腹的动作,根本不可能跑过来找你报仇。
陈大柱决定落井下石,各路人马纷纷出发,距离敌人最近的单言志他们,自然最先到位。
他们在和尚帽这里隐蔽了好几个小时,对外面的事情根本啥都不知道。没想到命令一到,结果又是要自己当“放牛娃”。
单言志拧着自己的冲锋枪,撅着屁股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老子咋就这么命苦呢小时候在家里给地主老财放牛,没想到了到了陈老大手下,又干起了老本行。难道老子这一辈子,就注定要当放牛娃吗”
孤山子,强调的自然就是这个“孤”字。
群山万壑之中,有孤山吗有的当几条山脉交汇的时候,就会形成一个高原平台。如果在这个平台中央突然出现一座山头,不孤都孤了
单言志带领手下70人强行军三公里之后,就看见了这么一座小山头,净高大概六十米,底座直径三百米左右。
“我的娘耶,这个鬼地方根本不是放牛的地方”单言志一看这里的环境,顿时头皮发麻:“这他娘的属于四战之地,一旦敌人把这个山头包围了,老子绝对变成煮熟的鸭子插翅难飞”
668、卑鄙是王道
副排长滕伟穹带着部队过來,仅仅扫了一眼西南方向的小山头,随后看都懒得看了。
听到单言志大发感慨,他这才说道:“老单,我看你有些魔怔了,命令里面虽然让我们到这里抢占制高点,但并沒有说一定要占领最高点吧,既然沒有必要占领最高点,你看那玩意儿干嘛”
“,你说的太对了。”单言志也发现自己钻进牛角尖里面去了:“,老子现在随便站在哪里,在方圆三里以内都是制高点,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过來,都会出现在老子的脚下,陈老大真英明,看來这个放牛娃还能继续当下去”
“冲锋枪手立即下山,摸清楚敌人究竟要从什么地方过來。”滕伟穹懒得听单言志胡说八道:“机枪手寻找合适的阻击地点,弹药手寻找西南方向的撤退通道,动作快点儿,说不定敌人马上就要出现”
副排长滕伟穹忙自己的,战士们也忙自己的,就剩下单言志这个“最高军事长官”,绕着这个大平台转來转去。
他闲的无聊吗,当然不是,作为一个团队的最后决定者,需要考虑的并不是细节问題,而是全局性的问題,细节问題应该属于副手的事情,比如说滕伟穹干的那些。
“不合适,这个地方不合适啊。”单言志在平台上转了一圈,顿时觉得陈大柱在地图上画出來的命令有问題:“老藤,我们不能呆在这个平台上,虽说在这上面居高临下,对我们最有利,但是敌人不是傻子啊”
“这么大半夜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站在山顶上喝西北风吧,如果是夏天还好说,但现实在寒冬季节,那是会冻死人的,敌人是傻子吗,肯定不是,如果我们在这里打几枪就走,那不就是告诉敌人我们在诱敌吗”
“这里肯定不行,我们不能机械地执行命令,你让一个班的机枪留在这里作为值班的样子,另外三个班的机枪全部撤下去,然后赶紧挖雪窖,越多越好,并且收集枯树枝生火,告诉敌人,老子在这里过夜,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另外,确定撤退路线以后,让冲锋枪手事先撤出去在半路埋伏,并且把前支架装上当机枪使唤,等我们过去以后,再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经过这么一來,敌人才会认为碰到了我们的大部队,然后拼命追赶”
滕伟穹微微点头:“你的意思是说,让敌人过來偷袭我们的营地,好,就这么办”
刹那间,所有的战士临时改行,从放牛娃变成了泥瓦匠,开始修建营房,枯树枝倒是挺多,可惜都埋在冰雪里面,要抽出來还挺麻烦。
一來二去,转眼就是一个半小时,时间就快十一点,营房造好了,能住下一两百人,比较符合一般抗日联军的标准抗联一个师,多的四百來人,少的也就一两百人。
这都大半夜了,第一团火终于生了起來,在群山万壑之中,仿佛一盏明灯,七八里以外都能发现火光。
单言志这才放下心來:这么晚生火,更能够让敌人相信,老子是冻得不行了,迫不得已才生火的,并不是为了诱惑别人。
“大家就着火堆烧点开水,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