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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怎么了”张阳以为问墨又犯了岐视人族的旧病,他看着铜人一样的问墨说:“你还以为你是高贵的雪山黑狐吗浑身上下一根狐狸毛都没有。”
“那我也是黑狐,我永远都是雪山黑狐。”问墨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长衫、短袍,露出的双手泛着金光,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人是兽。铜铸的身躯、晶石打造的肺腑、真气代替了血液,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呢
看到万兽齐舞、百鸟共鸣,人世间所有的烦恼全都扔到脑后去了。他们在山中欢乐了几日,追风开始催张阳回府。
“哥,我想再等几天。”张阳知道凌波回来的希望很渺茫了,如果能等到凌波,追风为什么不等呢虽然明知没有希望,也还是想要执着。
“那就明天走吧。”追风知道给张阳多长时间都不够,他恨不得在这儿长住才好呢。
“哥,你就让我多等几天吧。”现在还能为凌波做什么能全心全意的为了等凌波而守候,张阳已经感觉很知足了。
“凌波要是有回来的心会去府里找咱们的,她要是不想回来我们等有什么用”
“嗯,那就听你的。”张阳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就十分不舍。他走到山洞外拿出琴轻轻的弹,缓缓的唱:“青山未老兮故人离,离人远去难寻觅。绿水怀忧兮奔波急,急水难把愁肠洗。浮云含泪兮飘天际,际遇变幻实难期。飞鸟泣血兮魂欲断,断蓬何处觅踪迹”
问墨对张阳越来越好奇了,这么点的孩子哪来这么深的愁绪他要知道张阳犯的是相思病,恐怕得乐死过去。
凌波离张阳不足三百米,她看的真切也听得清楚。我为什么要考验他他为我敢闯九劫阵,他为我长街之上给人下跪。他这般待我,我为什么不相信他一个肯为我舍命、肯为我放弃自尊的人,我就报答他个柔肠寸断如果不是追风在张阳身边站着,她真的忍不住要冲过来跟张阳相认了。二哥,我们这样对吗该收手时就收手吧,你忍心看他望穿秋水、蹙音醋损春山吗
第二天他们离开丹狱山开始往平康镇飞,飞了近三百里他们降到地面。追风和问墨坐下来调息,张阳细看看这里的环境貌似很眼熟。
“哥,是不是快到云水泽了”从云水泽到丹狱山张阳是骑着马一点一点走过去的,对这里的环境还是非常有印象的。
第229章素兰
“嗯,不远了,你想过去看看”追风知道张阳对云水泽是有感情的,他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日子。
“算了。”张阳向村子里的方向望了望,四五年过去了,村子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去看什么呢也许人们还记得那个无恨,不过那个无恨在人们的记忆里应该也已经模糊的像个影子了吧。
他们休息好了就继续向前飞,张阳降低高度以便清楚的看一眼云水泽。自己曾经停留过的地方,多多少少总是有点挂念的。临近村子发现有军队在云水泽一带驻扎,看军旗像是大宁国的兵马。
“我们下去看看吧。”追风见有驻军,知道这里肯定是出了事情了,按理平康王府和静海王府也应该有驻军在此。
他们三个落到地面,大大方方的朝云水泽走去。那些军士们也不拦他们,他们就踏着夕阳走进村子。炊烟袅袅一派安宁详和也看不出这里有什么不太平的景象,张阳带着他们直奔族长齐庆祥的家。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是问族长消息最确切。
“府上有人在吗”追风见大门敞开,院里无人。便在院门口喊了一声,这一声倒唤出一个人来。
“谁呀”清如银铃的一句问话透着那么干脆,屋里走出一位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头上扎条束带,身穿短绣衫,足下一双绑腿靴,腰间还斜挂着一柄剑,从头到脚的干净利落。
张阳从头到脚的打量着这位姑娘,看身高、形体都有几分像素琴,只是相貌更像素兰。想想这也四年多过去了,她应该是素兰,当年那个拽着自己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那姑娘看到追风和张阳就愣住了,她看一眼追风看一眼张阳,他们俩的衣服都和无恨一模一样,身高都比无恨高很多,看相貌矮个子的更像无恨。无恨哥哥真的来了
“你”那姑娘指着张阳,想认又不敢认。“你是无恨哥哥么”
“你是素兰。”张阳笑了,叫他无恨哥哥肯定是素兰了,他当年说他十五岁,那时素兰十三,素琴十六。
“无恨哥哥”素兰跟看不见追风和问墨似的,跑过来就张开双臂要抱张阳,张阳略一侧身抬手抓住她的胳膊挡了她一下。
“干什么呀”张阳笑呵呵的看着素兰,这一见面就跟要吃人似的往身上扑,好吗素兰十七八的大姑娘没想那么多,张阳九岁的小娃娃想的倒多。
“你怎么才来呢”素兰还闲着一条胳膊呢,抡起来就捶他。打人不算,她还哭。一边哭一边捶,一边捶一边哭。
张阳真是愁了,每次都是素兰捶他,每次都是素兰哭,这上哪儿讲理去十三的时候哭也行,这都十七了还哭。走的时候哭也就罢了,这来了还哭。
“好了,好了,有事慢慢说,先见过我两个哥哥。”张阳拉着素兰向她介绍一下追风和问墨。素兰冲他俩轻轻一福,简单的认识了一下。
大家一起往屋里走,素兰轻拭泪眼,张阳随意的问了句:“家里人都好吧你姐姐呢”
素兰刚止住的泪水又泉涌般夺眶而出,刚收起的愁云又化作暴雨倾盆。她也不顾追风和问墨在场,抱住张阳哇哇的哭。“谁让你来这么晚的你早来几天不好吗”
“怎么了”张阳听她这话茬不对,一种不祥的感觉像乌云罩顶般令人透不过气来。“你姐怎么了”张阳急切的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姐被妖怪关起来了。”
“什么妖怪关在哪里”
“不知道是什么妖怪,关在她家里。”
“她家里”张阳看一眼屋里,这不就是她家么妖怪怎么光关素琴不关素兰呢
“不是这个家,是她自己家。”素兰擦擦眼泪,这院子里也不是谈话的地儿。“进屋慢慢说吧。”
原来三年前的一个傍晚,鲁志诚打猎归来在黄沙荡遇上一个受伤的少年。那少年血迹斑斑,他说是被山上野兽所伤,鲁志诚把他扶回了家。素琴、素兰用张阳留下的那半瓶清创丹化的水为他疗伤,素琴还为他浆洗、缝补血衣。那少年在鲁志诚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便走了。自此后那少年每隔三天五日便携礼物前来相谢,有时是山鸡野兔,有时是丝帛棉绸,常来常往大家都熟稔了起来。那少年自称姓伍名竹,一十九岁,早年丧母,老父续弦之后继母带来一兄一弟一姐一妹,他因难得继母欢心被父亲赶出家门,独自一个在黄沙荡附近筑屋栖身,平日里靠打猎为生。他们也经常会去伍竹家里做客,伍竹家小院落很齐整,屋里屋外都非常干净,就这样你来我去的交往了近一年。齐家人见伍竹手脚勤快、待人和善、打猎的本领强,长的也不错,又与素琴年貌相当,便提出要将素琴许配于他。那伍竹当即托媒上门提亲,亲事很顺利的就定下来了。
婚期既定伍竹与素琴交往就大方得多了,一日他带素琴去集上买衣料、簪花。所有的东西都置办齐了,伍竹拉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