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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一个征服者结婚了”镇长的大儿子贺林突然站出来说,脸上还带着昨天晚上被我们殴打留下的淤青。“他是个叛徒西楼也一样,他们根本就是军妓,内奸”
我跳过去要打死他。但是愤怒的人群已经把我团团围住,阻止了我大打出手的可能。贺林先是一惊,然后洋洋得意地对我比了个中指,“贱货。”
我爸妈敢怒不敢言,我哥哥在人群后面拽起了香炉的锁链,一晃荡击打在他的膝盖上,让他扑倒在地。村民都笑出了声,等他回头我哥哥早就站远了,一脸事不关己。
我怒极反笑,“好,好,我是叛徒,那你们走吧,最好也把我关进地窖里。不然我也通风报信、暴露了你们的庇护所怎么办”
“对”贺林爬起来,游说大家,“这种叛徒不能跟着我们走还有西楼,川贝要我说统统烧死这些人才对,敌人不可怕,被敌人洗脑的叛徒才恶心”
“闭嘴,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我们不胡乱杀人,不然我们跟征服者有什么两样”镇长声色俱厉地踹了他一脚,“你给我惹的事还不够多么滚开”
贺林愤愤地退下,站到他弟弟身边。贺兰脊背笔挺,对他哥哥视而不见。
“米诺,收拾东西,跟我们走。我们上山,去神圣庇护所。”镇长命令我。“祖先的英灵会保佑我们夺过这一次的狩猎。”
我气得面色铁青。
但是我爸我妈还有我哥都在看着我。
“你们拒绝了一条明路,要去走一条死路。”我最后一次警告他们。“其实龙隐已经带来了来自御前会议的法令,要回复我们自由之身。”
“自由不是别人施舍的,争取才是我们的选择。”镇长回答我。“也许我们错了,但我们不会后悔。大家麻木太久了,久到忘记我们生而自由。那么我们就把自由找回来,或者死在争取自由的路上。你跟我们走么,米诺”
我看着镇长的眼睛,心中计较着。
我知道他虽然严厉,有时候不近人情,但是个正直的人。这些年他只在他的大儿子身上遭过非议,但无论我们殴打贺林多少次,镇长从来不曾怪罪我们,往往不等贺林哭诉,镇长就另外赏他一顿鞭子,并且来向我们的父母道歉。
“他是个孬种,而且又蠢又坏,我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里。不然的话,我真担心他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来。”镇长曾经忧心忡忡地说。
第60章
镇长同时也是个非常铁血的人,比以前那些软骨头政治家硬气得多,这也意味着他十分激进。不过话说回来,在没有遇见龙隐他们之前,我也觉得征服者全他妈是禽兽。
我觉得镇长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去对他们改观,信任是需要时间和代价的。
“好吧。”我妥协,“也许你们选了一条死路,但你们还知道要去到哪里。只是绕的路远了一点,牺牲更大一点。我跟你们走。”
我希望有了我,可以减少这一路上的伤亡。
“不过临走之前我要跟我地窖里的那两位说几句话。”
贺林大叫,“他们一定是要策划阴谋”
贺兰对镇长说,“父亲,我可以去盯着他们。”
镇长同意了。
我和贺兰下到地窖,贺兰捏着一包粉末跟在身后。
“我抖开这包粉末就能毒死那两个征服者,包括你。所以,不要耍花招,不要试图释放他们。”
龙隐和川贝晕晕乎乎地被绑在地窖的酒桶旁边。
我蹲下来拍拍龙隐的巴掌,“喂,醒醒,醒醒,裤子被人扒了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放倒的”
贺兰袖手站在边上,“用了一点迷魂香,掺在蜡烛里。”
“多久可以解除药效。”
“两天。”贺林道,“饿不死人。”
我真是有苦难言,我妈伙同我爸伙同镇长毒倒了龙隐,龙隐也可以去投稿知音了。
等龙隐清醒一点,我就把来龙去脉统统告诉了他。
“真是愚蠢。”龙隐未免有些动怒。“我们好心好意,结果被扒光了丢在了烂白菜堆里。”
“也许吧。但我得跟他们一起走。”
龙隐沉默了很久,“好吧,好吧,又是跟你的族人一起,我懂。”
“对不起。我担心我爸妈的安全。”我拥抱了他。“我怕他们路上会出事。”
龙隐叹了口气,“等校方找到我以后,我会尽量让他们放弃狩猎。如果不行,我会赶在代达罗斯之前找到你,找到你们,带你们去庄园。”
“他们不会愿意的。”我朝贺兰翻了个白眼,“他们不相信你。”
“那就敲晕了带走。”龙隐说。“他们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希望在这次事件以后,他们能够认清两族之间依然存在和平的可能。”
“不会有了。”贺兰淡淡地插话。
“你除了说风凉话还会什么”
“至少我不对敌人抱有天真的念想。”
“别吵了,糯糯。”龙隐拉回了我的注意力,“还有时间就留给我吧。”
我亲了亲他的眼睛:“么么哒”
“希望可以早点再见到你。”龙隐抵着我的前额和鼻尖,给了我一个长长的亲吻,“不想分开”
“我也是”
“你们还想在这里做爱么”贺林在一旁看我们吻得难舍难分,终于忍不住插嘴。
我想起来还有个他,终于收敛了这个念头,起身离开了。
外面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全家带着包袱等我。
我很低落,“龙隐是个好人。我不想跟他分开。”
我妈摸了摸我的头。
“其实米诺不走又没关系。反正征服者不会杀他的,他有户口,跟我们不一样。留在村子里反倒更安全些。村里人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叛徒么,带他走做什么”我妈嘟嘟囔囔。
“妇道人家,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爸瞪了她一眼,拄着拐杖往外走。“他是我们的儿子,当然得跟我们一块儿走。”
“好了好了,”我打圆场,“我陪你们走一趟。反正马上就回来了。”
我爸妈互相吵着嘴跟上大队伍了。
尤希走在我身边:“你要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
“你说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尤希淡定地走在泥泞中。
“老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停下了脚步,“我是指昨晚的事。”
“我知道大家商量着要去避难,但我不知道他们的心意如此坚决。要我说,可以理解,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