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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过电话接了起来,紧张地问:
“搞砸了”
“什么什么搞砸了”吕越疑惑道。
虞斯言沉吟片刻,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机,倒在项翔胸膛上就睡着了。
等第二天早上虞斯言再打开手机的时候,满屏全是短信提示,提示音响了整整十来分钟,条条还都显示着同一个号码。
他搓了搓放纵后浮松的脸,等手机终于消停过后打了过去。
吕越像是专门守着电话一样,待机铃音刚起了个头儿,对面就接了起来。
“虞斯言,我谢你八辈儿祖宗”
这句话就算不是咬牙切齿,而是平铺直叙地说,那也是骂人的话,但吕越是兴高采烈地说的,感激之情从那抖动的颤音儿就能听出一二。
虞斯言抖了抖鼻翼,他才懒得管吕越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既然要谢他,那他就接着,
“不用谢得这么历史悠久,谢在当下就成。”
“你说刀山火海我都为你横冲直撞”
虞斯言咂摸了一下嘴,这人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慷慨激昂到这地步。
他试着提了个离谱的要求,
“我和项翔这段时间都累了,要不,你坐火车来兴义,替我俩开开车”
吕越这小肚鸡肠的人,居然特爽快的一口应了下来。
“成啊,那我现在就出发。”
接着,虞斯言就听见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行行行,打住吧,你昨儿晚上吃什么了,食物中毒啊抽得这么厉害。”
吕越突然开始傻笑,那笑声比蜡笔小新见到泳装美女还猥琐,虞斯言顿时浑身一抖,把身边儿项翔的眼睛都震开了。
“虞斯言,你真是我福星啊昨晚上有俩女的又是给我发短信又是打电话的,特别热乎,我一问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儿”
听着吕越感激涕零的话,虞斯言纳闷儿了,
“你这是转性了突然开始喜好女人了那萧伟咋办”
“谁喜欢女人了我对萧伟痴心一片的好吧,山无棱天地合,打死不和我家小伟绝”
虞斯言揉了揉太阳穴,
“那你这么喜兴干嘛”
项翔在虞斯言的腰眼上拱了几下,然后坐了起来。
“小伟这两天正和我闹别扭呢,我就故意把电话丢在他车里了,本来想昨儿晚上借着拿手机的名义去摸黑搞点事儿,结果我还没去呢,他倒是自个儿来了。你是不知道啊,他那脸黑得,进门儿就把手机砸我脸上了,我现在半边脸还肿着呢。”
说完,吕越又傻笑了几声。
项翔环住虞斯言的蜂腰,滚烫的早安吻重重的压在虞斯言的唇上,虞斯言把手机丢到一边,任凭手机那边的老年人自个儿一个劲儿叨叨,伸手勾住项翔的脖子,将吻加深。
深吻过后,项翔恋恋不舍的浅啄了数下,最后还是在虞斯言的推搡下翻身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虞斯言黑幽幽的眸子契在项翔那线条诱人的背影上,伸手从床头摸了根儿烟烧起来,吞吐了一口烟雾,这才重新拿起了手机。
电话那头的老同志还在诉说着这段时间和萧伟的心酸战斗历程,虞斯言深吸了一口烟,说:
“你丫就接着欠虐吧,行了,我给你说点正事。”
吕越意犹未尽的住了嘴,
“说吧,我听着呢。”
虞斯言舔了舔尖牙,斟酌了一会儿,挺严肃地说:
“吕越,我喜欢上男人了。”
吕越佯装惊讶的咋呼了一声,
“什么”
虞斯言把电话拿远了一点,接着说:
“我还啃了窝边草。”
吕越叫骂起来:
“你果然对断背下手了”
“”
这装得也太过了
虞斯言拿着电话瞧着,在吕越沉痛的谴责中深思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冷森森地冒了一句:
“你该不会是和项翔合起伙的吧”
吕越叫声顿消,
“项翔你啃的是项翔你也太重口了吧”
啃断背才真重口吧
“对了,你不是说要让我帮你什么吗赶紧说,我这儿马上要去公司上班了,最近业务挺多的。”
虞斯言眯了眯眼,这话题转移得真明显,刚废话那会儿怎么不说要急着上班。
他抖抖烟灰,说:
“你找找白晓曦那闺蜜,就是那那什么夏,夏雨荷”
吕越翻了个白眼儿,
“什么夏雨荷,我还容嬷嬷呢幕初夏”
“啊,对,你替我找找她,然后把电话发给我,但是千万别让白晓曦知道这茬啊”
吕越纳闷儿道:
“你找她干嘛啊”
虞斯言瞥了一眼浴室的毛玻璃,抽了口烟说:
“我得治治我这办不了事儿的毛病了。”
吕越倒抽一口气,用力的啃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操,项翔果然段数高,这都勾得虞斯言动了揭下逆鳞的念头了。
“放心,我马上找,找到立马给你回信。”
吕越目光灼灼,一定得讨好了项翔,让项翔帮忙拿下萧伟才成
挂了电话,虞斯言听着浴室淅沥沥的水声,勾起一抹狞笑,长腿一跨,下了床,指间夹着还未烧尽的烟段就钻进了浴室里,不消片刻,喘息声便传了出来。
虞斯言这一晚上玩儿太厉害,早上还要接着闹腾,等从浴室出来,步子都虚浮了,吃完早饭还有点打晃。
青春是要燃烧,但正事儿不可以不办,不然拿什么来替青春的荒唐买单呢。
他趴在床上,一边守着对王万才的监控,一边时不时心里泛酸的看一眼身姿矫健的项翔在房里走来走去,
“都怪你。”
项翔正在为床上趴着的洁癖收拾乱成一糟的房间,冷不丁得了这么一句,纳闷儿道:
“怪我什么”
虞斯言吸了吸鼻子,盯着平板上的十来个小监控视屏,抱怨道:
“你他妈有毒,沾了就上瘾。”
项翔挑了挑眉,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小毒物
心灵相惜岂需一点通,不点就通得挺好。
“要不我以后叫你老毒物吧。”
虞斯言突然笑着甩出一句,然后就顾自乐呵了起来,
“要不老蛤蟆也行。”
项翔伸手在虞斯言的大桃子肉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你干嘛”虞斯言瞪大了眼喝道。
项翔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却邪气儿得不行,
“你这嘴喷粪的时候,我也特想揍你。”
虞斯言被项翔那眼神儿慑得一愣,他眨了眨眼皮子,翻了个白眼儿,扭头继续看他的监控。
这一守就守到了上午十点多,搁在王万才小独栋里的那些监控终于显示出了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