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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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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问题,无声笑了一下,装做喝茶,将后一句话隐过去了。

小真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阿柯,问道:“那女子是谁”

阿柯几乎是脱口而出:“林、林芑云啊”

话说出口,方突然醒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本来此行的目的,便是要打探口风,看看对方知道了林芑云多少事情,才好对症下药。至于名字,那是最重要的一点,能不提就最好不提,实在不行,按计画阿柯应该说一个假名字出来。因为没人有把握,对方不知道鬼手大侠有这么个叫林芑云的女儿,一旦知道名字,那林芑云的身份可就危险至极了。

阿柯为此前来探风,早已准备了半天,该说的话,该发的问,统统与林芑云商量计较过,一言一行,本以为已安排得当,哪里知道左等右等,该来的陆老头始终没露面,一年多不见的小真却在此时突然出现,将他的心神完全打乱,是以仓皇之下,一开口便犯了大忌。

小真似没注意到阿柯因万分尴尬而几乎扭曲的脸,只将黔首埋在双腿间,喃喃的道:“林芑云林芑云芑云,名字不俗呀。阿柯,她是你什么人”

如果是陆老头,问完了“她是谁”之后,紧接着的一句话该问:“阿柯,你是怎么认识她的”所以阿柯也应该回答:“那一日在路上”接着应该是“原来她是我远房表妹,随姑母上京不料路遇劫匪,慌乱之中,竟与姑母失散,好在吉人天相”云云,云云。

可惜,非常之不幸的,阿柯今日面对的却是小真,这个从小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孩,这个比之阿柯要精明十倍的女孩,这个知道阿柯所有弱点、也知道该如何套问阿柯的女孩。话一出口,便轻轻松松打乱阿柯所有算盘。

他心中乱跳,张口便要说:“那一日在路上”好在这些日子来跟着林芑云,也学了不少急智,话出口已变成了第二句“原来她是我啊”

霎时间,阿柯额头汗出如浆,一长身撞翻竹椅站起来,张大了嘴,说不下去。

因为他有没有表妹的事,世上只有小真最清楚

林芑云慢慢的品着茶。

这是新近才产的君山银针,她用舌尖一尝便知。那还是两年前在洞庭湖游玩时,爷爷陪她一起喝过的。此茶水色橙黄明净,香气清纯,入口甜爽。

有一团疑云在她心中模模糊糊的生成:李洛为什么这个时候来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个疑团这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林芑云向来对自己的直觉颇有自信,所以借着品茶的当口,迅速的在心中整理思路。

首先,按李洛自己的话说,他是接到自己与阿柯到的消息后,才匆匆赶来的。那么,最早也应是在昨天深夜才能得知的。当然,如果李洛根本就一直在府里,那也另当别论。

其次,阿柯今天中午离开的时候,并未说明要到哪里去,那秦管家当时就在自己身边,正被自己提的乱七八糟的问题缠住,不能分身,所以也不应该知道阿柯的去向。

但是李洛进来到现在,一句询问阿柯到哪里去的话都没有

李洛放下茶杯,笑道:“这是新近才产的君山银针,水色橙黄明净,香气清纯,入口甜爽。姑娘品来如何”

林芑云惊异的端着杯子细细看了看,道:“君山银针真是君山银针小女子只听闻过此茶产于洞庭君山,风格独特,岁产却不多,算来也是茶中珍品,却从未尝过”说着端起杯子,又仔细的品起来。

当然,李洛很可能在来见她之前,就已从秦管家那里得知阿柯不在,然而,无论如何,作为东家,开口问一句到什么地方去了,也好有个照应什么的,那也是礼仪中事。观此人谈吐高雅,举止得体,又是如此的富家子弟,不可能不通晓这样的礼节。

然而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候回来”那就有一个可能:他知道阿柯去什么地方了。

热气腾腾,茶香四溢,熏得眼前一片迷离。林芑云用茶盖轻轻的赶着茶水,摇了摇头。不会是这个可能吧。

如果李洛这么快便能知道阿柯的去处,那么想必知道阿柯杀手的身份也是不难,怎么可能还会如此款待自己须知此处乃天子脚下,稍有风吹草动,就是抄家灭门的罪,更别说窝藏杀手这样的事了。此人看样子怎么都是大家贵族子弟,好像官场背景也挺大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恐怕也不敢如此轻易带着杀手回家。

那么,有没有另外的可能呢

譬如他其实并不意阿柯是否在此处或者,他根本就是乘阿柯不在的时候,才出来见自己的。

林芑云叹一口气,道:“真是好茶。”放下茶杯,转头望着波光粼粼的洛河,道:“李兄真乃雅人,选到这样好地方。在这里一边观夕照洛水,一边品茶,真是神仙日子。”

李洛呵呵一笑,站起来走到栏边,道:“姑娘果然好眼光。此处面西,在这洛阳城中,不敢比富贵排场,可论到观赏落日余霞,呵呵,不是在下夸口此处甘居第二,就没处敢号第一了。这是在下爷爷当年自当今太宗皇帝那得来,否则就是富可敌国,也没处买去。”

“他并不关心阿柯的去处。”林芑云念头转得飞快,想:“听他闲散的问话口气,还有立即便转开话题的动作,似乎觉得阿柯不在这里更好。为什么莫非此次相见,真是刻意安排在阿柯不在的时候难道是觉得送这份厚礼给我,要瞒着阿柯吗他说是黎自送我的,黎自与阿柯并非不熟,甚至还亲口说过感激阿柯的话,为什么却要瞒着阿柯送我呢是”

林芑云突觉脸上发热,忙又将杯子端到嘴边,稍做掩饰,一面继续想:“不,不他不知道阿柯与我并非兄妹,怎会嗯可是,也说不定他知道了,那个叫黎约的女子,观人察物,可厉害得紧若真他对我有意,那可怎么好”脸上越来越热,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幸好李洛兀自站在栏边高谈阔论,吟诗作对,好不得意,倒也没注意到她的窘状。

风越来越大了。刚刚还是左右摇摆的竹海,已变成似惊涛骇浪一般,“呜呼呜呼”的狂吼着,间中夹杂着一些老朽或是稚嫩的竹子撕裂、绷断的“劈啪”声。风中似潜伏着滔天的怒气,地面上无论枯枝败叶,甚或碎石杂草,全被它狂暴地抓扯起来,在寒冷的空气中相互交织着,打着旋儿,翻滚着,卷过低矮的篱笆,再猛烈地撞在竹墙上,打得竹墙“劈劈啪啪”乱响。竹屋上方的竹子亦被吹得弯下腰,有如冤魂伸出的或长或短的爪子,在屋顶上“咯咯咯”的抓扰。

竹门“吱噶”一声开了,又“砰”的一声被推回来,又“吱噶”一声被推开。如此反复,屋内的亮度也就跟着忽明忽暗。从墙缝里透进来的光线也变得摇影不定,斑斑光影在墙上、地板上快速闪动,照得人的脸阴晴难辨。

就在一片混乱与嘈杂之中,阿柯与小真静静的对视着。

阿柯心中先是一阵惊惶,继而是混乱。站了片刻,他已逐渐镇静下来,心中开始有一个念头占了上风。林芑云绝对不能让林芑云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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