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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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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杖老头并不说话,一瞬不瞬地盯着阿柯,心中隐隐有些惊异。他自十七岁出道以来,横行江湖数十年,杀人如切草芥,嗜血成狂,毫不留情,往往手段极之残忍冷酷,以致江湖上人称“穆血王”。最盛名之时,市井小儿都会吟唱“阎王领着小鬼来,见着血杖倒着走”,江湖人士更是避之如瘟神。他所练武功也全是以杀人为目的,阴狠毒辣,浸淫年久,眼神中都已带有强烈的暴虐之意,莫说普通人,连寻常一点的练家子乍一见到,也会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赶紧移开。

而眼前这少年随便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武之人,形容怪异,举止失措,神色惊惶不堪,却浑浑噩噩、毫不客气地与自己对视,眼皮也不眨一下。他口气忽硬忽软,一派少不更事的模样,却始终未曾后退一步,软磨硬套,隐然一番不得伤药绝不甘休的架式。

铁杖老头突然心中一软,好似从那少年执着的眼光背后,见到了自己当年的依稀模样。他叹一口气,傲然道:“我穆奎山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来只有我伤人,可没有人敢伤我,是以从不带伤药。小子,你若不信,大可四处打听打听,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阿柯顿时露出大失所望的神色,跺脚道:“那那可怎么办”不住搔头,四处乱旋。但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跑上楼找陈束要。小真此刻也躲到回廊一角,既不敢看,更不敢说,深怕父亲一怒之下,立时便要了阿柯的小命。

一时之间,偌大的令城老店内,就只听见阿柯一个人上窜下跳的哀叹之声。

忽听一人吃力地道:“小兄弟,我我这里还有点药”

阿柯闻言猛地一顿,回头望去,正见到一直匍伏在地的刘志行颤巍巍地扶着张椅子慢慢坐起身来。他肩头伤口本已被他自己封住穴道,但随着右手用力撑地,又是如注般涌出。待得终于在椅子上靠定了,刘志行伸手要去掏药,然而手抖得怎么也伸不进衣裳里去。

阿柯往前直冲,不料敷满鲜血的青石地面不胜之滑,他脚下一使劲,顿时摔出老远。他也顾不得伤痛,手脚并用的爬到刘志行身前,老实不客气地伸手进去乱摸,一面道:“哪里药在哪里”忽然手指碰到一物,掏出来一看,大喜过望原来是一只小瓷瓶,上面书着五个娟秀的红字,那便是连阿柯这类常吟“什么计长什么计短”的人,也识得的“凝血归元散”。

阿柯紧紧拽着瓶子,问道:“是是不是这个”声音颤抖。

刘志行牙关紧咬,嘴角流出一丝血,并不言声,只点了点头。

“你脸色好白”阿柯迟疑道:“你哪里受伤了胸口有几处突出的地方,那是什么”

刘志行摇摇头,尽力露出一个微笑,低声道:“小兄弟,你有情有义,不惧生死,实在难得。快拿去救那位姑娘吧。”

阿柯后退一步,呆了一呆,突然恍然大悟,一翻身跪在地下,磕了一个头,道:“你胸口骨头断了三四根,千万别动等我回来想办法”不等刘志行回答,爬起来就向那少女跑去。

他这般浑然不顾左右的跑来跑去,大呼小叫,铁杖老头一时拿不稳这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说他武功高强吧,走几步就会摔一跤;说他是普通人吧,见着满屋子缺腿少脑袋的尸体,又好像视若无睹,并不惊慌。这一点倒也罢了,寻常胆大一点的自问也可做到,但这小子甚至连惊异都看不出来,好像被砍死的人就该如此一般。刚才自己一怒之下忍不住出手,虽未使上全力,也使了个六七成,这小子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就那么恰好躲了过去,反倒还让自己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这一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凑巧。铁杖老头混迹江湖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当下也不出声,冷眼旁观,暗自留心。

陈束站在二楼,也因一时看不透铁杖老头的来意,仍旧负手而立。只有小真一颗心小鹿似地乱跳,直跳得耳朵里擂鼓似的砰砰作响,透过栏杆的缝隙,默默地注视着阿柯的一举一动。

阿柯奔到那少女跟前,左右一打量,将她抱到一扇翠竹屏风后。他伸手摸了摸少女鼻翼,还好,还有气息。阿柯轻轻撩开少女的外衣,只见血仍不停自淡绿色的贴身小衣下涌出,当下略一踌躇,双手合十,低声道:“从权,从权,得罪了。”慢慢解开小衣,露出少女柔嫩的胸脯。

说老实话,这其实已非阿柯第一次见到少女的身体了。记得三年之前,阿柯第一次手持长剑,壮着胆去追狗狗,不想迷了路,只得沿着山涧一路磕磕碰碰往下摸索。刚转过一处瀑布,脚底一滑,以一个非常壮观的姿势跌入潭中。除了激起一丈来高的水外,还有正在洗澡的小真。

阿柯虽然如他后来解释的那样,只在慌乱中瞄到一两眼,但小真仍然将近一个多月没搭理他。之后还是阿柯每日上山,采了无数山花野果,才得美人一笑。其实也不冤阿柯有的时候想,虽然只那么一眼,影像却是出奇的深,害阿柯好多天没睡好觉,似乎只需略略伸手出去,就可触到那雪白稚嫩的肌肤一般

然而,回忆与想象,毕竟做不得真。所以当阿柯乍一见到那对被血渍染得鲜红的小小的椒乳之时,心头依旧怦怦狂跳,全身的血似都冲到脑中,只觉口干舌燥。他勉强舔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气,收敛心神,小心地将药粉洒在寸长的伤口处。

那少女浑身猛地一震,呻吟一声。她痛苦的一蜷,侧过身子,立时有好些药粉散落开去。

“散散落了”阿柯看着那些药粉纷纷扬扬散落到她右边的乳房上,再掠过让人目眩的完美圆弧,散落在浅绿的小衣上,眼前几乎一黑,呆了一呆,手颤抖着伸过去,将药粉慢慢抹匀。

“好冷软软的”阿柯痴痴呆呆地想,突然一惊,提起手,一巴掌搧在脸上,脱口叫道:“我我在想什么我在干什么无耻啊无耻”

外面几个人面面相觑,想不通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但估计绝非好事。只是自碍身份,谁也不愿进去看个分明。

小真眼尖,刚才见到那少女胸口有伤,此刻听阿柯在里面大呼小叫,隐隐猜到他定是见到了少女的身体,毛手毛脚起来,担心之余,愤怒之火渐旺。

阿柯果然毛手毛脚地抹完伤药,在自己穿的黄裙子上扯下几块布,先将少女胸口的血渍略擦拭一下,再搂胸裹上。他一面缠,一面却也忍不住多瞧几眼,有个叫“机不可失”的词此刻突然涌进脑海,怎么也掩不下去。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那少女低声道:“小贼,我我杀了你”

阿柯惊得魂飞魄散,慌乱间做了一个自己也想不到的动作双手乱划,如潜入水中一般,往后坐倒,叫道:“不、不、不是我我没有我只摸了一下真的,药药散了”

小真在楼上听得清清楚楚,顿时面色惨白,听旁边的父亲怒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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