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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与伦比的一剑
其实那一刻,刘志行还是有念头闪动的。
他想:“原来霜雪无归剑是这样刺出的。”
第五章传承
“你脑袋上有角”道亦僧麻俐地坐上席,继续喝酒吃肉,一边问。
“没有。”
“那你搭张绢布在脑门上干嘛哎呀,还凸起一块”
林芑云小嘴一嘟:“我高兴,哼”不料她习惯性的一仰头,丝巾滑落。她赶紧接住,要往头上遮去,道亦僧已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林芑云只得恨恨地丢掉丝巾,悻悻道:“笑吧,小心等一下吃酒也噎住。”
“不是不是,绝对没有取笑的意思”道亦僧一本正经地道:“这一点嫣红分外夺目,实是美人之态。让我想起哪一句来着”
林芑云脸上飞红,羞不可抑,急道:“哎呀别闹了说正经的啦,说正经的啦你再闹,明天不给你准备酒了”
道亦僧果然立刻住嘴,老老实实吃他的酒。林芑云整整微斜的发髻,道:“李洛刚才来见我,说是明日要我参加皇家大宴。”
“先说断,后不乱。”道亦僧眼中精光四射,头一次严肃地看着林芑云,沉声:“有好酒一定带回来,一定带回来我答应你一件事,无论什么时候提出来,无论是什么都帮你做,绝无反悔”
林芑云被他这番模样吓了一跳,道:“好,好哎呀,你又打岔我是说正经的你看李洛这次力促我进宫,是为什么”
道亦僧道:“这还不是正经事要带啊嗯我看哪,他是要你见识见识官场,顺便也让你混个眼熟,以后送进宫去,也省下不少交代的麻烦。太子和那个什么武武约的,也会见到你么”
林芑云点头道:“你看得准,他是在为我以后的事一步一步安排。哼哼,大概这几个月来朝夕相处,他以为我已经释然,准备接受现实了。”
道亦僧嘴里塞着牛脯,含糊地道:“也可能武约在催他,谁知道呢”
林芑云叹道:“是啊,谁知道呢我们也只是板上之鲤,任人宰割的。不管是怎样,开了一个口子,以后我出去的机会可能就多了。这也正是我们逃离的机会所在。只是哎我怕”
“怕什么”
林芑云站起身,慢慢走到撑开的窗前。这个时候,三三两两的丫鬟小厮们已在不远处的花园打理。假山后的长廊外,也隐约传来船号的声音。
她扶着柱子,向远方那云雾重重的群山望去,低声道:“我怕我怕阿柯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甚至已经不在人世了。也许李洛正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敢让我更自由一点,毕竟阿柯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有他在,谁也不舒服。那日我虽然见到他放阿柯走了,可是谁又能料得到他会不会再去追杀呢阿柯我更怕阿柯那家伙头脑简单,却爱认死理,要是他伤好了就不顾一切回来找我怎么办这皇城重地,天子脚下,他一个人,怎么斗得过别人哎”她眼睛一眨,不觉泪已盈眶。
道亦僧猛拍大腿,叫道:“哎呀,阿柯那小子,哪有那么容易就玩完的老子见他手脚头脑,都是一等的伶俐,准没事的你不要想那么多,先把自己管好。这样吧,反正现在也没剩几个丫头了,也买了房子,请了人照料,就叫叮叮出去走一趟,替你打听打听,省得你整日里瞎猜乱想哎呀,好了好了,越说你倒越哭了,哭个什么劲啊来来来,陪我喝酒,喝着喝着就不想了,哈哈嗯,说起来,要是他真的回来,可就不大好玩了哎呀,你又哭什么呀,我是说如果,这不是没影的事吗好了好了,别哭了”
毫无征兆的,阿柯左手已闪电般袭上右手,就在剑尖即将刺入刘志行眉心的一剎那,猛地一推,剑擦着刘志行额头掠过。饶是如此,犀利的剑风已在刘志行额前,划出又深又长的一道口子。
同一时刻,刘志行的剑亦已刺入阿柯左面肩头,但他突然低哼一声,手腕急抖,只听“叮叮当当”一阵碎玉断金般的脆响,长剑寸寸折断,一片一片映着模糊的日光,四面散落。“霜雪四剑”之首的刘志行浑身巨震,软得似全身已无一根骨头般扑进阿柯怀里,“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阿柯顺势一退,蹲下身子,将他放倒在地,急道:“前辈有没有药”
刘志行艰难地摇摇头,勉强一笑,道:“没关系只是内息错乱了扶、扶我躺好”
阿柯小心地将他抱到一堆枯草之上躺好,为他抹去嘴边的血丝,让他运气静养。刘志行双眼紧闭,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青,过了好一会方长出一口气,睁眼道:“好了,死不了了。”
阿柯端水给他喝,一面道:“你怎么你身上有那么重的伤,为何还要强用内力断剑”
刘志行笑道:“你不一样么你那一剑之快,我亦是生平仅见,你的左手却还能推开长剑,一定是在出手那一刻就已经决意要避开我,所以才两手同时挥出。你小小年纪,能将剑术练到这番地步固然不易,更让人惊异的是,你竟然能对自己的意志如此收发自如,这番定力,武林青年一辈中实属少见。你扶我起来吧。”
他一手撑树,在阿柯的帮助下站起来,呆呆地仰天沉思,双眉紧皱,似乎正在想什么疑难之事。过了片刻,突然一笑,道:“天意所为,岂是人能增减半分的小兄弟,你我今日一会,冥冥之中自有缘份,若不嫌弃,你我结拜为兄弟如何”
阿柯一呆,没想到他思考的竟是这事,忙道:“兄弟你是前辈高人,我哪里敢”
刘志行哈哈大笑,跟着又咳出些血来。他喘息着道:“什么前辈,什么高人我我只是一介迂腐书生,白白害了三位师弟性命的大罪人你若不肯,就是嫌弃我刘志行,也罢,我走就是”作势挣扎要走。
阿柯忙拉住他,道:“不、不嫌弃,我哪敢嫌弃我们结拜便是。你重伤未好,可别乱动”
刘志行大喜道:“那好,我们掐土为香,这就拜了罢。”说着先行跪了。阿柯无可奈何,也只得跟着跪了。
刘志行颤巍巍的磕了三个头,道:“皇天在上,弟子刘志行,今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