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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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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都是条理分明,思路清晰,沉稳应对,欧阳锋的招数却甚是难以捉摸,每每洪七公已渐渐占得上风,可是被他突使怪招,便是这么一掺和,之前所建立的种种优势顿时荡然无存,顿时重又拉成了平手。二人同时位列五绝,功力相若,所知所学又极是渊博,若只是比拼拳脚招式上那些功夫的话,凭他们此时的武学修为,恐怕再斗上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分出高下。世上的武功招式有穷尽,可内力修为却是无穷无尽的,只是人的生命有限,而各人的悟性与资质相较之下虽有天差地别,但终究也不能过于逆天,因此久而久之,世人便都以为内力修为是有一个瓶颈的。洪七公和欧阳锋二人的内力冠绝当世,见闻又极是广博,平素临敌之际,再普通的招式到了他们手中,有了这般雄厚的内力作为支撑,威力也是极为强劲的。可此时二人棋逢对手,虽说招式有异,但其实早已不再拘泥于招式所限,旁人看起来似乎是因为欧阳锋频出怪招,打乱了洪七公的节奏,双方这才街难下,然则大谬所误,这一切归根结底,其实还是因为双方的内力不分伯仲,以外门功夫谁都奈何不得对手,否则高下早就立判而出,哪还用的着拼斗至此只是招式上的比拼纵然输了,所受的也不过是一些皮外之伤,有内力护体,并无性命之忧,但如果一旦比拼的是内力,那便是一个不死不休的街局面,这般的硬碰硬,到最后看的只是谁的内力更为精纯绵厚,那他便能取胜对手,中间没有任何的取巧之处。可若走到这一步的话,就已成性命相拼,两人中必有一亡,是以眼下二人均互相克制,竭力避免走到这一步。

如此这般,二人日斗晚睡,萧遥窥视在侧,每当心中有所得,有所悟时,便上前寻机切磋两招,武功进境自是飞快异常。接连斗了四日,二人均已神困力倦,几欲虚脱,但始终不肯容让半招。萧遥起初从这样的交手中获益良多,自己在旁认真思索便已能获益颇丰,但他虽然悟性极高,可武学之道博大精深,有些极为高深精妙的地方如果不得名师指点,始终无法真正一窥门径的话,那么就算这样瞪着眼睛再看上一百年二人交手时的情景,那也是徒劳无功的。到第四日上,萧遥已吃透了二人争斗的套路,心知自己已遇到了武学瓶颈,再这样学下去也没什么效果了,于是心念一动,便在心中暗道:“眼前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洪七公心中其实应该并不想跟欧阳锋争斗,只是碍于脸面,加之欧阳锋实在所缠甚紧,因此不好脱身就是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便用言语试探一番,就说自己有心阻止义父与之争斗,可无奈本身功力低微,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便央求老前辈传授几招管用的武学,自己借以阻止义父再起争端,如此一来,既可保全两位大高手的颜面,又能学到一些洪七公的绝技,说不定借此机会,武功能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而至于如何得到欧阳锋的传承,那便简单地多了,只需待劝开二人之后,自己与欧阳锋同行,借口同去少林寺寻找杨过,路上表现出对他十分孝顺,全心全意地敬重于他,那时再以言语相求,想来他定能答应下来,让我将白驼山武学尽数学到手中。”盘算至此,萧遥暗暗点头,又来来回回想了数遍,觉得并无什么遗漏之处后,这才放下了心来。

这晚二人争斗已止,各回洞中休息。萧遥状若无事,静静地躺在一边,待听得欧阳锋气息均匀,显然已是睡熟了后,便悄悄来到了洪七公的身旁,对他说道:“老前辈请借洞外一步说话。”话音微弱,即便于雪夜之中附耳倾听亦难相闻。可是洪七公的内功修为何等精湛,此刻耳根一动,听到萧遥如此说来,心中倒也不疑有他,当即悄悄起身,二人一块来到了雪洞之外。

离洞走了约莫十余丈后,萧遥突然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老前辈,我与义父此番虽是初次相见,但心中对他实是敬仰已久,加之又受了我义弟的重托,答应要好好照料于他,无论如何不能教他老人家吃亏受罪。况且,我义父身上还有癫狂症状,经过这几日与前辈的剧斗之后,晚辈实在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会吃不消。”说到这里,萧遥偷眼去瞧洪七公的脸色,见他仰天哈哈一笑,显然是明白了自己想要二人止戈罢斗的想法,刚要开口说话,萧遥登时又出言打断道:“老前辈,晚辈知道您二位都是当世豪杰,雄霸一方的大人物,晚辈人微言轻,自是不敢求恳前辈主动退让,施舍这个薄面。只是义父当真可怜得紧,老前辈大仁大义,又与义父是老相识,哪怕曾经发生过多少的不愉快,此时毕竟也都成了过眼烟云,不值一提了。这番争斗,其实也并无什么意义可言。老前辈,您说是不是”

洪七公本来心性就颇为豁达,此时与欧阳锋连斗数日,以前在他手下吃过的那些大亏小亏,经过这番较量之后,心中原存的愤怒与仇恨确实已差不多烟消云散了,因此此时听萧遥如此说来,倒也颇合心意,于是笑着说道:“你这小娃娃先前信诺守义,在冰天雪地里忍饥挨饿地守了老叫化三日三夜,现在处事又以孝为先,处处顾全着其实与你既无血亲关系,又没什么真正深情厚谊的义父,当真是心存仁善的侠义之士,老叫化果然没看错人。”说着轻轻点了点头,以示赞许。

萧遥听到此处,心中虽略感羞愧,心知事实其实并非如此,可这种念头转瞬即逝,当即又叩首谦言道:“前辈谬赞,晚辈实在是愧不敢当。”

听到这话,洪七公更是笑逐颜开,说道:“哈哈,快起来,别跪着了。”萧遥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在手臂下轻轻一托,便已身不由己地站将起来,低头一瞧,却没见洪七公伸手相扶,心中一时间惊异不已,心想这般潜运神功,心到力至,此等功力,当真是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见萧遥站起身来,洪七公问道:“刚才我听你话中之意,似乎是已有了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听一听,看看怎么才能让你那个暴脾气的义父不再乱咬乱叫,追在老叫化的屁股后面鼓噪不休了。”言语间,竟是将欧阳锋比作了追在乞丐屁股后面乱咬的疯狗。

萧遥闻听此言,知道洪七公只是想占一番言语便宜,心中其实已经决定退出了。他见时机成熟,当即将自己先前的那番打算说了出来,求洪七公传授武艺。洪七公听到这话,双眼直视萧遥,目光中古井无波,似是想要从萧遥的眼神中探索出什么东西。

第二百二十六章三日师徒上

见到洪七公那神威凛凛的目光,萧遥心神一震,当即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去,但脑海中随即明悟过来,自己此时绝不能露出丝毫的胆怯或是退却之意,否则一旦被洪七公察觉出丝毫的异状,不仅大计难成,说不定自己还有性命之忧。察觉至此,萧遥登时收拢心神,抬头与洪七公的目光相接,心底虽犹存惧意,可眼神中却仍自强打起起精神,微笑着与洪七公面对而立。此时,萧遥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心思急转间,诸般想法便如走马观花般层出不穷,一会想道:“若是洪七公看穿了我的打算和计策,突然出言苛问于我,我要如何应答”但随即又想到:“洪七公刚才不是已说到我是个心存仁善的侠义之士,言语中显然对我颇为欣赏,此时我提出了跟他学武功的要求,虽然略显突兀,可想来应该不至于便会就此翻脸,顶多将我斥责一顿也就是了。”一念至此,心中一喜,刚想接着再出言求恳,但他与洪七公毕竟接触时日尚短,对于他的脾性毕竟还不能揣摩得太准确,心中始终还是存了一丝的疑惑,因此动了动嘴后,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洪七公凝视萧遥半晌,忽然间仰天哈哈一笑,说道:“就是这么着。”

萧遥原本心中惴惴难安,此时听洪七公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愣了一愣,脸上现出困惑的神色,但他毕竟心思机敏,遇事处置自若,沉稳有度,略一思考间,当即心有所动,隐隐约约间已察觉到洪七公的言中之意,刚在思索该如何用语言再行深入地试探一番,洪七公却又接着说道:“你这小子,既已拜了黄老邪为师,为何却又想来跟老叫化学上几招功夫莫不是因为你觉得黄老邪武功不行,才来找老叫化的吗”

萧遥一听此言,当即骇然失色,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洪七公怎会突然提及此节,顿时间惊愕之色溢于言表。而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萧遥便赶忙平复心情,可脸上的神色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二人心中却均已明白,此事已等同于认了下来,再也无可抵赖了。萧遥心神慌乱之间,一时间思绪如麻,不知自己究竟是该坦诚地认了此事,还是坚决矢口否认,重新编造一套言辞,寄希望于能够蒙混过洪七公的诘问。

洪七公原本只是见萧遥之前在自己与欧阳锋相斗之时出手捣乱,所用的武功招式中竟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桃花岛武学的影子,但凝神细瞧之下,却又不完全是,因此心中当时便有所猜疑,可转念一想,却觉得不太可能,因此也就听之任之,并未深究了。二人相斗四日下来,洪七公眼见萧遥的武学修为与日俱进,但所用的武功却没有丝毫变化,不仅仍能从中看出一些桃花岛武学的影子,而且随着自身的功力渐为深湛精巧,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一些招式也开始凸显出来,桃花武学中的精髓之处更是表现地越来越明显。洪七公察觉至此,本就已有心想找个机会,试探一番萧遥真正师承何处,此时恰巧遇到萧遥如此说来,便将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而见到萧遥脸上愕然失色的神情,洪七公心中更是确定无疑,知道自己所猜非误,但对于萧遥的武功中为何明明有桃花武学的影子,却又不完全都是,就好像是数种武功混合到一起拼凑而成之事,心中仍是大惑不解。因为按理说来,黄药师既收了一名弟子传授武艺,那么自然是决不允许他背叛师门,欺师灭祖地再学别门别派的高深武功。洪七公自然不知当初黄药师以传授三门桃花岛绝技为代价,由萧遥引领,方能与之前冲冠一怒下逐出师门的小弟子冯默风重逢,萧遥由此而得桃花岛武学一节,是以此时听到萧遥提出想要跟自己学上几手功夫的要求后,心中才暗存了戒心,以为萧遥是叛出桃花岛的逆徒,接近自己是想要偷师学艺。

此时,萧遥见洪七公神色沉稳,喜怒不行于色,根本无法由此揣摩出他的心思,刚想颓然放弃,另谋他策,脑海中却忽然想到,自己与他刚开始交谈,提及为欧阳锋尽孝等事时,洪七公仍是笑逐颜开,言语间心意尽表。可是眼下却沉稳自若,脸上便若古井无波,心中所思所想也尽皆藏匿起来,前后间这样的变化,难道自己还无法推测出一二吗一念至此,萧遥立知洪七公显然因为自己身负桃花岛武学,却又来跟他求艺之事,对自己暗加了戒备之心,提防之意,暗恨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际,却也心思急转,明白了眼下自己该如何应对,当即又跪在地上,叩首说道:“老前辈,弟子确实身负桃花武学,但并未拜黄药师老前辈为师。此中情由甚是复杂,还望前辈明察。”于是将自己当初带领黄药师去与冯默风重逢的旧事一一说了,只是其中的部分细节,萧遥自然不会如实述说,好在他心思机敏,当场便想出了合适的情由编了进去。如此这般七分真、三分假地说了出来,洪七公一时间虽也难辨真伪,可他素知黄药师行事向来神鬼莫测,人所难料,他以传授三门武学绝技为代价,换得能与失落多年,一直认为愧对于心的小弟子见面之事,说不定真的确有其事。想到这里,洪七公登时又想到了萧遥先前所表现出的侠义仁德的一面,心中的疑团立即去了大半,只是是否应该传授武功之事,却仍是悬而未定,犹豫不决。

萧遥素善察言观色,眼见自己的一番解释,确实让洪七公放心了不少,虽不能说疑窦尽除,但毕竟也大有成效,因此心思一转,思及与洪七公这样光明磊落的英雄侠士打交道,自己的心思尚浅,在他这样的老江湖、老油条面前玩一些小心机、楔样,恐怕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还不如坦诚相待来的直接实在,因此当即下定决心,跟眼前这位洪老前辈玩一玩“阳谋”,于是开口说道:“老前辈,黄黄药师老前辈确实不是我的师傅,晚辈其实师承古墓门下,乃是古墓林朝英的传人。”

洪七公闻言,当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林朝英的传人,难怪,难怪想当年,老叫化还曾见过林女侠一面,那时他还跟王喆在一起。老兄啊,你创建的全真派,今日徒子徒孙数不胜数,当真是风光无限,可此时林姑娘门下也出了一位天赋异禀的传人,不知你在天有灵,知道后会不会替林姑娘高兴了。”说着目视远方,缓缓而叙,显然是触动了心头往事。

第二百二十七章三日师徒中二

萧遥见洪七公忆及往事,且言语中显然与古墓派颇有些渊源,当即心中一喜,知道自己选择与洪七公坦诚相待确实是一招明智之举。二人言及此处,洪七公问到古墓派现在的情况如何,萧遥想到自己之前在古墓之中,对李莫愁和小龙女二人做下的种种事情,实已可算得上是欺师灭祖的大罪,因此此时面对洪七公时,也不敢再多提及过去的种种经历,生怕露出了马脚,是以只推说自己闯荡江湖已久,对于师门近况并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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