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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追出大门,发现这猥琐男没往村里跑,而是上山了。他晃动的身影显得很急,看上去唯恐我会追上来说似的。我心说少跟哥们来这套,调虎离山计我见多了,用这么老套的手段对付我,简直是二师兄的智商。
转头要回来时,忽然看到门口左侧土墙上,嵌着一朵三色堇。白色花瓣上,却点缀了黑斑,看上去就像一张鬼脸。这种花在西岭见过,学名叫三色堇,又名叫蝴蝶花和鬼脸花。花瓣还挺鲜艳,应该是刚刚嵌上去的,这种举动是啥意思
我伸手想要去扯下来,手指将要触及花瓣时,又唯恐上面有毒,心说算了,管他啥意思,随他去吧。当下转身回到屋子里,进里屋瞅瞅阿欢,见她躺在床上,眉头紧蹙,一副难受的表情。估计是手足绑的时间太长,血脉不畅感到不舒服了吧
她见我进来,忙眨了眨眼睛,似乎有话说。我于是把她嘴里的面罩拿掉,只听她迫不及待的说:“我想上厕所”
我一愣,这倒是个难题,上厕所必须解开绳子,解开绳子我还制得住你么可是不解绳子,我总不能帮她脱裤子吧
“忍忍吧,过了今晚,你想怎么上厕所就怎么上。”我掉头就走。
“喂,我很急,你这样太过分了我答应你,绝不会跑。”阿欢在背后急声说道。
我不由苦笑,不让人家上厕所的确过分了点,可是谁能相信她不会跑,除非是傻瓜。我皱眉琢磨半天,想到一个主意,找到一条长绳,拴住她的脖子和双臂上半截,这样解开手腕和双脚,让她能够脱裤子蹲下,却无法抬手解绳扣。我牵着绳子一头,她如果敢有任何异动,只须用力一扯,就能让脖子上的绳套勒紧,使她失去一切反抗之力。
就这样把她牵出去进了厕所,我抓着绳子在外面等。她倒是遵守诺言,没做丝毫反抗,上完厕所乖乖跟我回到屋里,又任由我把手脚绑住。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一股感激,我心说这妞儿脑子有问题,让你上趟厕所,就这么感激我吗
才要重新塞住她的嘴,忽然想起一事,问她:“你知道鬼脸花代表什么吗”
阿欢登时动容说:“那是安姐的标志,如果是紫色花瓣黄色斑点,代表约见的意思。若是白色花瓣黑色斑点,是白天踩好了盘子,晚上要过来动手。”
听了这话,先是心头一震,随即就是一阵高兴。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引这老娘们过来吗看来这法子挺实用,那么现在可以去挖坑,等着她晚上过来跳了。当下将她嘴巴重新塞好,将那条长绳解下来,走到外屋门口,做个绳套放在门槛内,用浮土遮住。搬来梯子,将绳子另一端从房梁上搭过,这是最简单最原始的陷阱。
按照安姐这种老狐狸的性格,她肯定把事情想得特别复杂,觉得我会猜到她会从窗口进入,就不会在门口挖坑。我便来个反其道行之,直接在这儿设圈套。但仅凭这个绳套,是搞不定她的,不过会扰乱她的心神。
算计着她第一次落脚在门槛内,察觉有陷阱时,会朝前方和左右两侧跳开。我于是拿铁锹在大概落足点上开挖。我们家地面是泥土地,非常好挖的,只用了一个小时的工夫,在三个方向挖出仨两尺深的大洞。然后在坑洞里浇上水,搅拌一阵子,让坑底变成一滩烂泥。这里的泥土粘性非常大,只要踩上去就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那么她耽搁一下跳起来,我就有了充足时间做攻击。家里储藏着大量煤油,撒过去再丢把火,就算烧不死这老娘们,也必定让她脱层皮,然后就会形成瓮中捉鳖的局面。想到老娘们全身衣服被烧光的模样,就觉得十分解气和有趣。
跑出去找了点枯枝搭在坑洞上,再用浮土覆盖了,晚上不点灯,在黑暗里她根本察觉不出地面有什么不对。
做完这些天过晌午,我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跑到厨房又下了碗面吃。回来坐在椅子上,正在打盹的时候,忽然听到右侧里屋里发出“格格”声响。
我当即就清醒过来,心说这什么声音听起来像是碰撞木头,老鼠不会有如此大动静。凌晨回来后,我进这边屋子看过,里面只有老瞎子当年留下的那只大柜子,没其他东西了。想到这儿,蓦地心头一动,当时忘了打开柜子看看,里面是否有东西啊
第397章儿时旧情
我手里拎着刺龙锥,慢慢走进右侧里屋,双眼扫视一遍,除了这口柜子外,没别东西了。不过随即就确定,柜子里有东西,因为它随着格格声响,不住的在颤动。
这种大木柜个头挺大,在我们这一带叫做柜头。在八十年代之前,这东西是流行家具,出嫁闺女都带这种嫁妆。里面空间很大,可以放被褥和很多贵重物品。可是在那个年代山村里,有啥贵重东西,无非也就装被褥,以免受到虫蚁和老鼠的糟蹋。
我心说这谢秃子不会在里面藏着动物吧要说让我最害怕的还是蛇,别他大爷瞎x的装了一柜子黑眉蝮蛇,那真能把爷吓尿。
心头突突乱跳着,走进跟前伸手慢慢把箱盖掀起一条缝,如果是蛇立马盖住。突然看到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还有散乱的发丝。我心里这个纳闷,这难道要玩大变活人的魔术么既然是人就不用怕了,先把刺龙锥伸进去指住一只眼珠,然后猛地把箱盖完全打开。
“是谁在里面装神咦,怎么是你”我看清了里面的人,不由感到十分惊诧,你们猜是谁
竟然是左嫽
“呜”她嘴巴被胶带封着,只能发出闷哼声。双手和双脚也被反绑了,在柜子里不住蠕动。
我把刺龙锥收起来,一下将她嘴上的胶带撕掉,痛的这妞儿呻吟一声,嗔道:“你慢点,差点揭掉一层皮。”
“揭掉皮更好,我能看到里面的原形是白骨精还是狐狸精。”我没好气说。
她白我一眼,生气的说:“我如果是白骨精,第一个把你吃了,连骨渣都不剩下。”
我冷笑道:“你不知道我专制白骨精吗”心说少跟哥们装,已经知道你是鬼车传人了。
她见我神色不对,皱眉道:“你是不是有病了怎么还不给我松绑”
“我要是跟你松绑了才是真的有病。哼,鬼车传人真多啊,请问你又是哪一个师傅门下的弟子”我冷眼瞧着她说道。
左嫽闻言脸色大变,但随即沉静下来,嘴角含有自嘲的笑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