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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眼前这些劫匪喽啰们如何胆怯。
此刻,商队众人却是完全生起了不一样的心境,一个个欢欣鼓舞,暗暗为方天画叫好。
更有胆气者,直接就开口畅所欲言,抒发心中怒气。
“小兄弟干的好啊”
“好武艺,总算替大伙一洗屈辱了。”
“”
随着叫嚷的人越来越多,劫匪喽啰们一个个都开始慌乱起来,他们已经掌控不了局面了。
“都给我让开。”章霸这时缓过了气从雪地上爬了起来。
“老大”
劫匪喽啰们惊喜交加,急忙有人上去搀扶着章霸,但都被章霸给挥手拨开,他们这才连忙听话的站到了一边,将路给章霸让了出来。
章霸脚步踉跄的来到方天画跟前,直面着他,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畏惧,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那番对决中平息下来。
但章霸仍然硬气的喝道:“我技不如人,输给你心服口服,任凭你处置便是,但还请你不要难为我这帮兄弟。”
“老大,你”
劫匪喽啰们感动的痛哭流涕,一个个都激动的红了眼。
而后所有人都露出一脸不要命的模样,举起手中的刀兵,群起激昂的吼道:“老大不要求他,大不了我们跟这小子拼了,来个玉石俱焚。”
“没错,老大不要求他。”
“”
商队众人尽皆面面相觑。
方天画也犯了难,不过他并不是害怕这些喽啰临死反扑,而是在犹豫,应该怎么收拾这个残局。
说心里话,他并不想杀人。
章霸这群劫匪虽然可恶,可是与他并无相干,即使看不过他们的所作所为,但他也不能因此让自己手上沾满血腥啊
再者说了,这里可是有不下四五十条性命,难道都要让他将这些人杀死
看章霸在这些劫匪喽啰们心中的分量,恐怕只要有一个人存活,必定会心起报复之意,虽然他方天画不怕,但没准会酿出更多的麻烦呢
谁能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因此移祸他人,或者是与商队诸人寻怨。
考虑良多,方天画好歹下了决心,淡然说道:“你们走吧我放过你们,不过你们要向我保证,他日绝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必定不得善终,怎么样”
章霸和手下的喽啰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相信。
章霸怀疑道:“你你真的肯放我们走”说完这话,还使劲的打量着方天画的脸色,看看是否有不对劲。
方天画真是哭笑不得。
他都不计较要放过对方,对方居然还怀疑他,真是以己度人,心思忒重,摇摇头保证道:“放心吧我方天画说一不二,说到做到,你们可以放心的离开,但绝对不可再做坏事。”
章霸将信将疑,经方天画再三说后,方才确信他没想下杀手,和一众手下下了保证,一行人簇拥着快步离开。
“不能放他们走啊小兄弟,你这是纵虎归山,以后他们肯定还会继续为祸的,唉”商队领队一脸的痛心疾首,对方天画的做法极不认同,径自说起了后患。
不少人也在说着相同的意见。
“是啊俗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这些人怎么可能保证不做坏事呢”
“小兄弟你太年轻了,不明白世道险恶啊”
“”
任这些人如何说,方天画始终贯彻始终。
遥望着章霸一行人消散的背影,他浅笑道:“无妨,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今后他们仍然继续为恶的话,即使今日没有被我杀死,他日也必定会遇到其他收拾他们的人,老天爷都看着呢”
商队诸人登时无言以对,收住了口。
不期然而然的,他们竟觉得方天画说的很有道理,或许,这些恶匪真的能改好吧
随后,商队的人们尽皆向方天画道起了谢,更有甚者,一些镖客见方天画身手好想要邀请他一同做事,还有一些富商请他做护卫,只是都被方天画给婉拒了。
就在一群人劫后余生的庆贺之声中。
另一边,章霸及其手下喽啰们正狼狈的赶回自己的窝点。
路上,手下一名喽啰不甘心的问章霸,说道:“老大,我们难道就真的这么算了”
章霸面色铁青,怒瞪了这名手下一眼,一口淤血猛的从嘴里吐了出来,溅落在地上,颜色暗红,触目惊心。
惊吓的手下们急忙关切的问道:“老大,你怎么样可别死了啊”
“滚你的蛋,你死我都没死。”
章霸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说出这句话的手下,目光随即朝商队的方向看了过去,惊骇莫名的说道:“咱们还是别想着去报仇了,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方天画起码是气合境初期的强者,咱们惹不起的,今天能捡回一条命算是烧高香了。”
“啊气合境”
一众喽啰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的倒咽了一口口水,他们都没料到那个小子竟然会怎么厉害,想起之前他们还跟对方叫嚣的情形,登时不由的脖子一凉,还好捡回了一条命啊
“那怎么办老大,难道说,我们就真的就不做买卖了吗”一名喽啰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其他人也都齐齐看着章霸。
章霸没好气的拍了下这名手下的脑门,嚷道:“废话,我们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不做这个难道去绣花吗大不了换个山头便是,一样吃香的喝辣的,明白了没有”
“老大英明。”
“老大威武。”
喽啰们齐声喝唱,一行人簇拥着章霸兴高采烈的去另找山头,半空之中,遥遥的响起章霸传来的一句话。
“记住,以后别再伤人了”
官道上,商队中。
此刻商队众人还在拉着方天画表示感谢,将近五百号人挤得方天画热汗淋漓,说不出的熬人,只感觉比刚才的一番打斗还要疲累。
而就在这商队中间,还有其他的目光在注视着方天画。
一辆似繁似简的马车上,一直有人在悄悄观望。
马车之所以说它似繁似简,是因为,它乃是由一匹价值万金的南疆骏马做车首,而拉着的却是一辆朴实无华的大头马车,两两价值相差千倍,格格不入。
马车旁下,有一名身穿素衣黑衫,打扮的像是车夫的中年男子遥望着远处的方天画,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感觉很有意思,好笑道:“好天真的小子啊”
但见他一脸随意,神态自若,身上虽然穿着下人的着装,身形却无比挺拔,让人丝毫不敢因为他的下人身份而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