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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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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阳关门退了出去。他去柜台小弟那要了包烟,一个人靠旅馆大门口抽。

烟是个好东西,让人神经麻痹,感觉不到痛和难过。这时候,他忽然有点理解宋甜,为什么怀孕了却依旧抽烟。

秦朝阳抽了三根烟,剩下的揣兜里。野山鸡汤已经熬好了,他去单人间叫宋甜,被窝乱糟糟的,没人。

他愣了几秒钟,忽然想到什么,急给王小春打电话,一接通,劈头盖脸地问:“宋甜呢”

王小春支支吾吾说不上来,秦朝阳啧了一声,“你跟她说什么了”

神经紧绷着,等王小春一开口,崩一声,弦断了。

王小春说:“我把咱刚看见林凡跟老板娘搞一起的事情跟导游说漏嘴了老大我对不起啊”

秦朝阳在后院找到宋甜,林凡和旅店老板娘也在。

宋甜问林凡:“你跟那狐狸精好多久了”

林凡皱眉:“她不是狐狸精。”

宋甜嗤一声说:“上过床了”

林凡没说话,默认了。

其实他和旅店老板娘在一块也没多久,半年还不到,但确实什么都干了。老板娘三十出头,比林凡小一点儿,比宋甜大一点儿,就大这么一点儿,跟宋甜却完全不同样

老板娘比宋甜更有女人味,更讨男人欢心。林凡在她这里,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老板娘结婚三年,但愿意为了林凡离婚。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感动不已。

“因为这你他妈就跟我玩劈腿”

林凡的脸沉在夜色里,唯有一双眼亮着,像躲在阴暗处的野兽,“你知道不全是因为这个。”

“那是怎么”

林凡舔舔嘴,不忍说下去。试问他还爱宋甜吗,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不是因为爱,他不会跟宋甜好五年。五年能办多少事恋爱、结婚、生孩子。

然而,林凡的五年几乎什么也没办成。

宋甜静静盯着林凡,自始至终,他把另一个女人护在身后,直到现在,她还没看清那女人的长相。而那女人比她沉得住气,不管她怎么侮辱、怎么质问都一声不吭,全由林凡挡枪挡箭。

“怎么不说话”宋甜捏着拳头,林凡不敢看她,低头不知看哪,宋甜气得抖起来。

病躯,不知哪来的力气,宋甜硬是把一大花盆搬起来猛往林凡那边砸,“你他妈倒是说话啊”

偌大的后院,晚风和明月,星辰和虫鸣,愣是没人回答她,她像个自说自话的小丑,难听的咆哮声萦绕在院子上空。

她看见林凡牵着那女人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她和他们之间隔了两三米,这两三米就像是银河的宽度,一下子把人划分开

银河的这边,以及,银河的那边。

宋甜开始砸东西。地上狼藉一片尤不解气,她想打人,想杀人。

目光逡巡着,眼底下忽地冒出把扫帚,顺着看过去,秦朝阳对她说:“拿去。”

宋甜追着林凡打,林凡不躲,但挨了几下后才知道宋甜玩真的,顿顿下重手,打得他快皮开肉绽。他不傻站着了,跟姘头一起满院子跑。

一时之间,难听的声音不只是宋甜的咆哮,还有林凡和老板娘的惨叫。

林凡想,他所有的难堪都是宋甜造就的,现在这幅样子,真窝囊。

他不跑了,反手抓住沾血的扫帚。

“别打了还有完没完”

宋甜冷笑:“林凡,你现在还有脸吼我你的心是黑的么”

“那你呢你的心是冰的”林凡怒不可遏地喊,“我都三十五了甜甜我要结婚,要生孩子,我不想再陪你耗着了为什么我跟别人好上了我以为你心知肚明宋甜,你不愿意结婚就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是人都要成家立业,你他妈心理有隐疾别拖累了我”

后院里安静了一会儿,呼吸声可闻。

林凡看着宋甜怔怔的样子于心不忍,但也不后悔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宋甜是不婚族,不管他怎么做,都不能说动她和他结婚。

这种女人有毛病。林凡不想再陪她浪费时间了。

林凡轻轻慢慢地把扫帚从宋甜手里抽走,猛地往远处一丢,松一口气,妄图安慰宋甜:“甜甜,你这种想法是不正常的,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人都是要结婚的,人怎么可以不结婚”

宋甜怔怔的,两眼盯着林凡的嘴一张一合,两行泪滑下来,“可是我爱你。”

林凡心痛:“既然你爱我,那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呢”

“爱一个人,非得用结婚证明吗”

这是深埋于宋甜心底许久的一个问句。但从前至今,没有任何人能回答她。

秦朝阳被她声音里的荒凉震惊了,心脏乱七八糟地直蹦。视线里,宋甜无助地站立着,仿佛哭碎了灵魂。

她的灵魂孤独地盘旋着,而身体却失控地奔跑着。

秦朝阳一并跑过去,林凡哗地倒地,后脑的血汩汩流出。女人凄惨的尖叫像一首悲鸣曲。

“死了”宋甜猛地丢掉弹簧刀,颤巍巍地指着倒地不起的林凡,“我把他弄死了”

、第二十章

秦朝阳近看林凡,很快回头说:“活着。”

宋甜大松气,踉跄着退了小步,差点跌坐到地上。秦朝阳眯眼看看她,“看你平日威风的,真遇上事,脸都吓白了。”

林凡情况不容乐观,后脑袋还在淌血,一大片湿了他自己后背。小旅店里什么都没有,秦朝阳就把他扛到最近的诊所,简单消了毒,用棉布条子胡乱地缠几圈,准备送去大医院。

宋甜开车,车身体老晃悠,秦朝阳捂着屁股,“行不行你不行我上。”

秦朝阳没驾照,宋甜没让他上。最后还是由她一路跌跌撞撞地开到市区,晚9点,林凡被推进急诊室。

徐冰和王小春先行回家,秦朝阳留着没走。来往匆匆的人群旁,宋甜静静靠墙坐着,没什么神情,可以称得上平静。

这种平静其实挺吓人的,秦朝阳盯着她脸看,泪痕还在脸颊上,眼眶已经干了。

冷不丁地,宋甜转头看他,“你没走”

秦朝阳好笑:“我坐这陪你好一会儿了,你现在发现我没走”

宋甜说:“你走吧。”

秦朝阳懒懒抱胸坐着没动,宋甜:“留这干嘛晦气。”

“什么意思你我帮你了你还嫌我晦气”

宋甜低低头,“我说我晦气,你走吧,不关你的事了。”

秦朝阳挑眉看看她,说:“你是晦气啊,但我是好人,我怕你想不开寻短见了,我得在这管着你。”

宋甜没再说话,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蓦然间,秦朝阳屁股下的椅子一颤,看那边,宋甜站起来了,他喊:“去哪儿啊你”

秦朝阳一步不落地跟在宋甜背后,七拐八拐地,眨眼间,就到了妇科,这里是人流处。人流处的双开门紧紧关着,宋甜傻站着,秦朝阳单肩靠门上,歪头看她,“迟了,做人流的下班了。”

宋甜说:“附近有个诊所。”

秦朝阳脸一沉,拿住她手肘,“有病啊你,大晚上做什么人流。”

“你有病啊,我做我的人流,你少管我。松手。”

秦朝阳抿着嘴,偏偏不松手。宋甜也不客气,张嘴就咬,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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