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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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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凤眸一瞪,“好啊合着鄂泰也一直故意输棋给朕是吧”鄂泰这厮,瞧着一副刚正凛然,没想到也如此小人

修齐差点没哭出来,岳父大人,不是小婿故意出卖您老人家的。

皇帝摇头看着修齐,拍着大腿,叹道:“明德啊,朕一直以为你是君子的”

修齐忙合手躬身,告罪道:“微臣实当不得君子之名。”

嘤鸣揉了揉太阳穴,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鄂泰也是,好的不教,教她哥哥这个唉,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的,哪个不是老油条修齐现在也是个小油条了

见皇帝黑这张脸,嘤鸣只得赶忙开口说送送修齐。乾渣龙可是连舅姥爷都能宰掉的人呐

初秋时节,圆明园夏宫正当清凉,佳木丛密,初染秋霜,水汽蒸腾,瑞霭漫漫,依稀有虹光横过蓬莱福海。翠林常见猿鹿竞走、仙鹤盘旋,这等仙景,也无怪乎先帝雍正爷曾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三百六十二日常驻。

与修齐并行蓬莱福海畔,步履闲闲,兄妹权可闲叙些家常。

“听说哥哥又要做父亲了,因有孕的不是嫂子,故而便不贺喜了。”嘤鸣慢吞吞说着,看着蓬莱福海上片片垂落凋零的残荷,不禁有些唏嘘。

修齐解释道:“是你嫂子的陪嫁丫头,早先你嫂子怀着权儿的时候,派来伺候我的。”

嘤鸣脚下驻足看着修齐,仪表堂堂气轩昂、鼻若悬胆眉如裁,真真算得上美男子了。不论旁的,单凭这张蓝颜,就足够叫不少女子心动身酥的了。

“怎么了”修齐不禁怔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并不曾染什么脏污。

“没什么”嘤鸣嘀咕道,算了,嫂子芝兰都不介意,她介意个毛何况哪家勋贵子弟,没个七八房姬妾的哪家不冒出几个庶子芝兰作为一个古代女人,能有容忍之量,也符合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嫂子贤德,还望哥哥善待之。”嘤鸣叮嘱道。

修齐忙点头,旋即又有些懵懂,“我待芝兰一直极好,二妹为何突然说这话”

嘤鸣默然不语,古代的男人,大约都觉得有几个姬妾不算什么事儿吧只要别宠妾灭妻,便是善待发妻了。

罢了,这隔阂,隔了几百年的思维观念,哪里是想纠正就能纠正的何况芝兰已经给哥哥生了二子一女,可见他们夫妻关系还是不错的。

“哥哥出宫去吧,我回九州清晏了。”嘤鸣抛开那份不该操的心,笑着命随从太监,送修齐出宫门。

修齐一脸懵懵然,入坠云雾般,眼瞧着自己亲妹子背影翩然,远去在迤逦翠林花木间。

嘤鸣折回皇帝寝宫之时,已经晚霞光浮,斜照入殿。挑了珍珠帘进了东侧次间,即皇帝御书房之所在。

御炉燃香,霭霭若云烟,罗汉榻上,棋盘已撤,改换了时新鲜果、酥糖点心,与庐山云雾茶。

嘤鸣见了个礼,便上榻与皇帝对坐,信手捻了块松仁糕吃,却见皇帝神色闷闷,分外抑郁。便知皇帝这是受打击了,于是捡着好听的话说:“棋艺只是小道,皇上何须介怀四艺俱全、文采风流的帝王,不是唐后主,便是宋徽宗。”

如此一说,皇帝不由“噗嗤”笑了,“合着一手臭棋篓子,才做得明君吗”

嘤鸣笑着道:“道理是歪了些,不过却也有些道理不是吗若太多寄情书画四艺,又哪里能专心治理天下呢”唐后主是诗人、宋徽宗是书法家和绘画家,都不是做皇帝的料。若他们不为君王,只怕早已是千古流芳的苏东坡之流了。

第398章、母子相见不相认

大约是受了打击,数月皇帝都不曾再碰棋子了,与嘤鸣相处之时,宁可品字论画,闲聊乱侃,也不执手对弈。

天气渐冷,皇帝便定下五日后回銮紫禁城。

悫妃久不得皇帝召幸,琼鸾殿不沐昭阳日影,自是日益冷清。这一日,悫妃得音常在通风报信,得知皇后要带着永琮一同前去玉佛殿祈福进香,她心下思念孩儿至极,便褪去华衣美服、金簪玉钗之物,叫寻来一身寻常宫女的浅碧色宫装,预先溜进玉佛殿,以期能见永琮一面,一叙母子情分。

这二年,悫妃每去皇后处探视亲子,皇后比拖延至午时,七阿哥酣睡之际,才叫宫人引她去七阿哥偏殿。

说是相见,等同未见。

悫妃从未闻永琮唤她一声“额娘”,思怨之心日盛,每每梦回半夜,泪湿枕巾,醒来独望殿宇空寂暗幽,只觉得早年得宠,一切恍如昨日。然而今夕却一切不复存在。

怨谁恨谁,俱是怨不得恨不得

且说今日刚过辰时,皇后果然如期而至,于玉佛殿三尊佛祖金身下,虔诚跪于蒲团之上,喃喃心语祈愿,一愿富察家满门荣耀不衰,二愿中宫宝座永生无虞,三愿永琮聪慧伶俐、早日被立为太子。

皇后专心念佛,七阿哥小小年纪,却是最不耐烦这些,不一会儿,便被殿外的风光给勾去了。趁着皇后不注意,便一咕噜溜了出去。小小的人,欢快得入出了笼子的鸟儿,沿着殿外的汉白玉栏杆,一通疯跑疯玩。

悫妃早已在栏杆拐角等着七阿哥呢。眼见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欢声笑语直欲扑来,悫妃不禁潸然落泪。

七阿哥懵懂顿足,抬头看着泪湿双颊的悫妃,便问:“你是谁呀”

悫妃闻得这话,哭得更是稀里哗啦,细细一数。她自打生下永琮。还不曾听自己的孩儿跟自己说过话呢

悫妃忍不住,上前一把将永琮紧紧抱在了怀里,“琮儿我是你的额娘啊”

七阿哥小脸涨红。稚嫩的面庞上满是愤愤然,“骗子你胡说我额娘是皇后”七阿哥自打出生,便养在皇后膝下,皇后又刻意阻碍悫妃与之相见。身边人人都只云他是中宫之子、尊贵无比。七阿哥如何会认了一个宫女穿着的妇人为母

一句“我额娘是皇后”,才真真是戳中悫妃心头最痛之处。悫妃泪流不止,便忙道:“琮儿,我真的是你额娘你一出生,便被皇后夺走。还不许额娘见你额娘要见你一面,都难如登天啊”

七阿哥呆住了,小脸怔怔的。

“琮儿你千万要记住额娘你额娘是琼鸾殿悫妃。不是皇后那个险恶的女人她夺我孩儿,还不许额娘与你相见”悫妃越说哭得越是厉害。恨不得这就将七阿哥抱走。

七阿哥毕竟太小了,根本不能理解眼前之人的哭诉,悫妃哭得脸上脂粉纵横,泥泞难看,七阿哥眼瞅着,她越哭越丑,越丑越哭,终于忍不住“哇”地大哭一声,调头便跑,满心以为自己是见了精怪,就如戏台上那些吓人的山精鬼怪。

小孩子的哭声,终于震惊了正殿中念佛的皇后,皇后回身一瞧,果然是她的七阿哥没了踪影,便急忙出殿外寻,正巧叫七阿哥边哭边朝这边跑回来,而穿一身宫女装束的悫妃正在后头追着。

七阿哥看见皇后,立刻便钻到皇后背后,哇哇哭着,嘴里叫着“皇额娘“,俨然是一副吓坏了的模样。

左右太监上前,便拦住了要冲上来的悫妃。

皇后怒道:“悫妃,你对琮儿做了什么”否则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吓成这样

悫妃脂粉斑驳的脸上满是狰狞怒态,她恨毒地望着皇后,拳头都攥得指节白发。她又看着躲在皇后身后,小手抓着皇后衣襟的永琮,又不免黯然神伤,她哽咽着道:“琮儿,我才是你额娘啊,来额娘这里好吗”

七阿哥拨浪鼓似的摇头,更抓紧了皇后的衣襟,可怜兮兮抬头看着皇后,“皇额娘,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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