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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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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叫人熬了红枣姜汤给她驱寒,又道:“快到山东地界了,顶多七八日的路程,就能抵达京师了。”

嘤鸣轻轻“嗯”了一声,心下的愁绪与不安却更多了几分。这一路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不比南下路上走走停停,皇帝似乎也想回京过中秋节。八月十五,人月亮圆,皇帝离京大半年了,着实该团圆一下了。

“朕瞅着。这几日,你像是再跟婧儿置气一般,那丫头又闯祸了”皇帝问道。

嘤鸣笑着道:“婧儿被臣妾宠坏了,有些任性,想来过几日就好了。”这个死丫头,偷吃朱果,居然还死不认错唉。真真是被她给惯坏了

皇帝低头看着她已经见凸起的小腹。脸上的笑容如水一般,眼底也带着祈盼的神情,“能有一母同胞的兄弟。是人人都巴不得的福气呢。婧儿也是被朕惯怀了。不过你也犯不着置气,小孩子的性子嘛,冷几日就好了。她都八岁了,也该学着懂事些了。”皇帝说的八岁。是虚岁。

八岁的孩子,还能指望多懂事呢

倒不是她跟婧欢置气。只是秋日风大浪急,即使御船也难免微微有些摇晃,她五个月的身孕被晃得有些不舒服,身子也乏得紧。着实周全不得婧欢的小心思小性子了。何况这几日,天一亮,就跑出去疯玩。底下汇报说,她总去三阿哥永璋的船上溜达。嘤鸣便懒得管了。如今三阿哥算是皇帝膝下最大的儿子了,虽然还是半大孩子,但已经有几分成年人的稳重。嘤鸣与三阿哥的生母纯嫔苏氏有几分交情,想来三阿哥也会照应着婧欢些的。

永璋作为皇子,他的船也足足有十几丈,像是一座小型的楼船,船舱七八间屋子,除了他自己的卧室、书房,还有两个姬妾的房间。

没错,姬妾。

三阿哥永璋在皇帝登基前便出生了,如今已经过了十四岁生辰,这个年纪的古人,都已经可以娶妻生子了三阿哥虽未娶妻,可他的生母纯嫔,自然不会委屈了儿子,去年就给安排了两个宫女教导房事了。这回伴驾南巡,两个姬妾也带了出来。

所以婧欢天天往她船上跑,着实叫三阿哥觉得尴尬。本来平日里没事儿的时候,美妾红袖添香,着实是一番享受。可四妹妹一来,他只好一本正经了。

好色而慕少艾,三阿哥又是初通人事,自然心痒痒得很。可四妹来了,他总不能赶人走吧何况自己额娘纯嫔,平日里多有仰仗舒母妃之处,三阿哥自然就更得照顾着些舒母妃所出的妹妹了。

“三哥,你不用管我,我就是想清净清净。”婧欢坐在船头的椅子上,托着腮帮子道。

三阿哥嘴角抽了抽,我若是不看着,你要是一不小心栽了下去,汗阿玛不打烂我的屁股才怪方才去御船上,汗阿玛名为考校功课,实则是叮嘱他多看护着四妹妹些,还说舒母妃有孕,分身无暇,他身为兄长,该多照应着些。

理自然是这个理,可是永璋就是不明白,汗阿玛和舒母妃那个疼四妹,四妹这伤春悲秋个啥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舒母妃有孕,四妹该高兴才是就像是六妹出生的时候,他也高兴得紧

怎么四妹偏生吃了自己一母同胞兄弟的醋了真真是没个道理。

他这个四妹,真真是被惯坏了。

正在这时候,御前的三等侍卫富察赫臣来了,“皇上让奴才带了些红枣姜汤,给三阿哥和四公主驱寒用。”

永璋心道,看样子我倒是沾了四妹的福气了。便上前道:“方才我去汗阿玛那儿,可瞅见舒母妃也在呢。可见这红枣姜汤,既是汗阿玛的心意,也是舒母妃的关切呢。”

伺候永璋的贴身小太监上来,先倒出了小半碗姜汤出来,以银针试毒,再尝了一口,确定无毒,方才给两位主子分别倒了一碗姜汤,才躬身退到了后头。

富察赫臣眼睛丝毫不挪地看着前前后后尝毒的举动,心道,宫里规矩大,凡是要进主子口的东西,必得先进奴才的嘴试毒,为的是以保万无一失。所以说,下毒是绝无可能成功的。

婧欢听了三阿哥的劝慰之词,小脸蛋上总算露出了笑容,她端起姜汤,抿了一小口,又忍不住抱怨道:“如此说来,额娘是知道我在三哥船上了,却不来看我”

永璋听得这话,不禁有些生气了,道:“舒娘娘怀着身子,岂可胡乱走动,万一磕着碰着,那也不是小事”身为儿女,不体谅母亲的难处,竟还抱怨诸多,也亏得是四妹,若换了旁人,只怕少不得被人说一句“不孝”了

婧欢撅了撅嘴巴,甚是怏怏。几个阿哥中,婧欢素与三阿哥最亲近,无他,三阿哥最年长,平日里对几个妹妹都极好。婧欢对他,多少有几分依赖的感觉,所谓长兄如父,便是如此。所以三阿哥一训斥,婧欢便闭上了嘴巴,不再抱怨了。

第434章、阳谋、挑拨

一碗热腾腾的红枣姜汤灌下去,登时浑身都暖和了几分。

富察赫臣心下一动,便趁机道:“三爷说得极是,舒妃娘娘如今身子金贵,四公主该多体谅些才是。”

这话听着是苦口婆心,好意劝慰,可婧欢听了却不十分不高兴三阿哥是她的兄长,训导几句,也就罢了,可富察赫臣只是个小小的御前三等侍卫,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训导的口吻对她说话

富察赫臣看到四公主不悦的脸色,不但没有闭嘴,而是继续理直气壮地道:“舒妃娘娘入宫多年,膝下只有四公主,可公主终究是女儿身,将来总是要出嫁的。只有生下阿哥,才算是有了依靠,所以,舒妃娘娘看重腹中这一胎,也是理所应当的”

“闭嘴”婧欢怒吼一声,打断了富察赫臣的侃侃言谈,她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委屈,眼圈都红了婧欢心中的疙瘩,无非就是自己阿玛额娘关心她少了些,关心还未出生的弟弟多了些可偏偏富察赫臣就挑着婧欢心头痛处来刺激女儿不如男,女儿早晚要嫁出去这种话,叫婧欢心里堵得慌。

富察赫臣挺直了腰杆道:“奴才的话的确不中听了些,却是剖心之言。宫中的娘娘,若是无子,便无以依靠。舒妃娘娘未来依靠,自然是腹中的小阿哥,莫非还能是公主您不成公主这般回回往外头跑,未免也太任性了些”

“放肆”这次开口的是三阿哥永璋,“你算个什么东西主子们的事儿,岂是你一个奴才可以随便议论的”永璋已经满十四周岁了,生在宫闱。长在宫闱,见多了诡谲之事,哪里听不出这富察赫臣句句挑唆只因碍于他是二妹吉兰泰未来的额驸,才忍住了没开口训斥,可没想到富察赫臣这个狗奴才越来越放肆了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居然敢挑唆四妹与舒妃的母女关系

三阿哥的训斥,当即叫富察赫臣羞愤恼怒得脸都紫涨了。“三爷。奴才只是好心劝慰四公主几句。”

永璋看了一眼几欲泣泪的四妹婧欢,便冷哼道:“劝慰你有什么资格劝慰四妹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牌面上人物了不成”

永璋的训斥,句句打脸。句句透着鄙夷。

这富察赫臣出身著姓大族,勋贵之子,何曾被如此劈头盖脸训斥,脸色渐渐有些紫青交加。他忍不住道:“奴才好歹是”富察赫臣想说自己好歹是准额驸可皇上至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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