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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狂笑了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不错,文某说到做到,只要献出公孙燕的人头,你们的性命都可以保住”
“赵将军”
“住口”
赵云厉吼一声,纵然他已经筋疲力尽,身上没有太强横的气势,可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连文丑都要认真面对,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众公孙瓒的后人了
“这一路上,由于对主公的尊重,赵某对你们百般忍让,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真以为赵某不敢杀人不成”
“”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一个个公孙瓒的后人脸颊通红,有人终于忍不住大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我公孙家的家奴,如今,你有何资格替代主公做决定”
“是啊跟你商量是给你面子,你还真以为自己多厉害了,文将军在此,你你怎敢张狂”
“哼,我们投降了,投降啦,士卒们,跟着袁家吃香的,喝辣的去,再也不用受赵云窝囊气啦”
赵云气的浑身发抖,握着银枪的手,青筋暴露,显然,忍耐已经达到了极点。
“子龙,带着士卒们逃吧,相信,以你的勇武,绝对可以逃脱的”
公孙燕露出一丝笑容,这一刻,她仿佛换了一个人般,双手使劲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满是灰尘的俏脸,被泪水渐渐洗的干净,娇媚俊朗的面孔展露了出来。
“不要说”
见赵云要开口,公孙燕第一次大胆的用玉指放在了他的嘴边,那微凉的手指让铁骨铮铮的赵云浑身一颤。
“不要和他们生气,不值得也不要管我”
她突然扑入赵云的怀中:“有多远走多远子龙,以你的才华武艺,必然会受到叶大人的赏识,封王拜相,指日可待,只是”
公孙燕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挣脱了全身有些僵硬,不自觉的抱着她娇躯的赵云:“燕儿看不到”
向后退去的公孙燕眼角挂着泪痕,嘴角带着微笑,可赵云却惊恐的发现,一丝血迹从她的口中渗透了出来。
“不”
他矿吼了一声,仿佛是一头绝望的雄狮,足尖一点,在原地留下了一道幻影,直接将公孙燕揽入了怀中。
“对不起子龙”
此时此刻,公孙燕的双眸之中,只剩下赵云英俊刚毅的身姿,她勉强的抚摸着赵云的脸颊,苍白的嘴唇被血液覆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知道你你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这一刻的赵云感觉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上一次,夏侯兰就在他面前,失去了呼吸,这一次公孙燕咬破了舌根,他也是无能为力
“因为因为我是公孙瓒的女儿所以这一路上,你无微不至你是个英雄,不应该为一个小女子而停留”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颊也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若不是那该有多好啊”
赵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丝丝莫名的悸动在心头浮现,他不要她死他不允许
“走吧有多远走多远走,没有了我的拖累他们不会再这样追杀你们的不要管不要管那些人渣不要不要为我,为我父亲报仇”
她的双眼已经睁不开了,可她仍旧死死的看着赵云,仿佛要印刻在灵魂深处一般:
“忘了我吧乱世之中,生离死别本是寻常谁让我们都身在局中呢我爱你”
“啊”
感觉到怀中的玉人失去了生息,赵云疯狂的怒吼着手中的银枪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悲痛,不断的震颤着,一丝丝哀鸣之声,传遍全军。
“你们都该死”
枪芒扫过,一颗颗头颅飞起,赵云的怀中,犹抱着公孙燕,那些公孙家的后人,在这一刻,纷纷失去了呼吸
“还有你”
疯魔了一般的赵云死死的看着文丑:“你最该死”
这一刻,文丑感觉到了一丝恐惧的死气弥漫了过来,纵然他的勇武已经达到了极点,可他仍旧恐惧。
曾经听说,公孙瓒手下,叶斌的义弟,有着不世之勇,本来,他还不是很相信,可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银光,这一刻,整个世界都蔓延着银光,赵云的枪芒吞吐,速度快到了极点,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出手,就算是文丑也不行。
“嗤”
不过,文丑终究是文丑,作为超品历史名将的他,反应极快,当察觉到了危险的那一刻,整个人竟然缩到了马腹之下,以宝马替他承受了这惊天一击。
“百鸟超凤”
叮叮叮叮
无数声交击,几乎在一个呼吸之间,传了出来,文丑全身浴血,整个人倒飞而出,他的大环刀也为之碎裂
赵云的状况更不好,现在的他虽然可怕,但毕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几乎发挥了自己的极限之后,全身上下,都是一道道刀痕,只是,揽着公孙燕的那只手,连一丝鲜血都没有染上。
“死”
赵云手中的银枪也寸寸碎裂,可他恍如不绝,一只铁拳,几乎在转瞬之间,便出现在了文丑眼前。
“哈”
文丑一声大喝,一双肉拳交叉,勉强的抵住了这惊天一击,可他的内脏却被震得移位,整个人再次倒飞而出,双目之中,闪烁着惧怕的光芒。
“上,还等什么,上杀了他,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再也顾不得什么单挑不单挑了,文丑从来没想到,除了名动天下的吕布之外,竟然有人可以比他厉害如此之多。
“杀”
“保护将军”
“寸草不留”
疯狂的赵云根本没有一丝犹豫,纵然他平时极为冷静,可这时候,他却再也不想控制自己,整个脑袋之中只剩下疯狂的杀意。
“杀”
拳如龙,赵云出拳如电,如同浴血的疯魔,八千骑兵冲锋,没有给他带来一丝恐惧,反而迎头冲了上去。
“白马义从何在”
这一刻,白马义从自发的大吼了起来,他们仿佛自问自答一般:“仍在”
“可能一战”
“战”
他们本来是弓骑兵,可现如今,弓箭早已拉断,箭矢早已用光,手中,只剩下一根根破损的长枪,身上,只剩下残缺不全,还带着血迹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