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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刑纵的脸也稍微缓和,虽然他依然不会十足十相信殇河,可也信了五六成,或许是他在潜意识中不想与殇河为敌吧
待三人用过晚饭,夜刑纵与夜秀心把殇河留在夜府过夜。殇河也知道其实他们是想从自己口中得知更多君少的消息,不过片刻的宁静也是好的,亲情或许是一种可以治愈悲伤的良药。无论夜刑纵与夜秀心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殇河在那晚上确实感受到久未感受的温暖。他也在迷糊,拥有这么多的他应不应该继续下去,只是一想到那三百几口村民,他便停不了。那也是“征天上术”惹的祸,他可以清楚知道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为那一开始的悲剧。所以他只能在那个悲剧的旋涡中沉溺,无可自拔。
夜里,殇河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他从床上翻下身来,披上件外衣便走了出去。可当他从原来的住所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呆住了。那是一只猫,他在上京途中梦见的那只猫,粉红色的身躯,邪邪的微笑,宝石般的眼睛,借着琥珀色的月光展现着它优美的身姿。
它就那样死死地盯着殇河,轻轻往上掠的嘴角带着不可一世的邪气。它的爪子都从肉垫中伸了出来,应该是把殇河当成猎物了。
殇河就那么愣在那儿,思维之海中的迷雾又渐渐拨开。可这一次他看不穿,迷雾之后是另一片迷雾,只是那片迷雾之下隐约闪现着一个身影。
便在此时,远远传来一声,“不翁大人,快回来,可别把他吓着。”
那只粉红色的猫终于把爪子收回,转过身向远处那人慢慢走了过去。
第十四章命运
更新时间2009112811:38:54字数:3999
传说在鼎天初成之时,以混沌之气炼成四兽:喜兽不翁,怒兽真麟,哀兽竹道,惧兽悯人。后四兽伏诛化为石像,而鼎天中人正是由那四尊石像孕化而来。从而有鼎天中人视此四兽为护神而祭拜它们。虽不理这段传说是否是真实的,可祭拜四兽这种风俗仍在鼎天中少数神秘村落中流传着。
也许是被信奉其他神祗的鼎天中人所排斥,那些信奉四兽的村落也被逼迁到边远不毛之地。而占兽则是其中一支,它们信奉的便是喜兽不翁。鼎天中有人在传,占兽村里的村民有预言未来之力,可似乎因为透露太多天机,那座村子也成了一座遗迹,而究竟有没有村民存活下来,却是无人知晓。
想必那个少女便是占兽村的遗民。而那种能力也被称为看破万物之果的“浩瀚天纲”。
殇河虽然不清楚有占兽这么一个村子,可不翁却是在鼎天秘史中见过。那本书上记载:喜兽不翁,外形如猫,身粉红,能吞月,能人言,善占卜。后三项殇河倒不知它是否真的能做到,可前两项可都中了。
那个少女隐在黑暗中,似乎对光十分恐惧,只是远远蹲着,等待着那只奇异的猫懒洋洋地爬回她怀中。那少女将猫抱了起来,便在远处看着殇河。黑色将一切笼罩着,可那双深邃却又充满期待的眼睛似乎在闪动。
殇河心中有些悸动,他心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话:她便是夜家最大秘密。即使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谁说年轻就不能有无穷的力量。
“小姐,等一下。”殇河心里始终有根刺,将夜家完全笼罩,让自己一点也看不透的迷雾,让他永远无法在与夜刑纵的对峙中占据永远的上风。而眼前那谜一般的少女应该就是那迷雾。无论如何他都想把一切弄清楚。
可那少女那清澈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什么都不必问,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与你的征天上术相反,我可以看透万物之果,你接下来会说的话,做的事,想的东西我都看得穿。而相对的,我做过的事,你也能看穿其背后的意义。”她的话很简单,可已让殇河不能动弹,没错,就是因为她已看到了一切的结果,所以无论如何都扭转不了。因为已经注定夜家会占上风,所以在那段时间内他不可能把夜家压下。
那少女又道:“相信征天上术也带给你不少伤痛吧看得穿因果又如何呢你改变不了过去,我也改变不了未来。如果你有一天不想再拥有这种不仁之力,请对刑纵说一声我放弃,那时我会来找你。”
“你可以让我失去征天上术”
“是,而同时我也会失去看破万物之果的浩瀚天纲。”
“方法是什么”
“暂时不能告诉你,记住,我可在你想东西之前看见你将要想的事,所以想从我这儿套出话是不可能的。”那少女有些哀伤,语气也稍稍有些变化,“你就那么离不开征天上术么,你应该知晓,拥有它,你只会不断重复着悲剧。就如我一样,一生不得见光。”
殇河嘴角轻轻一掠,“正如你所说,你能看穿果,而我也看清因。虽然我仍不清楚那方法是什么,可我知道条件必须有你有我。小姑娘,能看透我要说的话,想做的事并不是说你可以赢我。”
“你就不想问问看自己会有怎样的结局。就算是国君烛楼也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不安,特地来找我呢”
殇河不答,他也不知自己对未来是否还有期待。小时候他也就只想过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最好做些小生意。不过如今似乎离这种生活越来越远了。
“不愿意还是不敢有所期待你认为你一定会走上那条不归路吗结局已经很明显了,你会来找我的,然后你会过上你最厌恶的生活。”那个少女隐约中有些瘦小,可语气听起来却很老成,就如一位经历无数风霜的长者。
殇河就愣在那儿,如果失去看穿一切因由的“征天上术”,自己还可以生存么。可如果失去“征天上术”,也许真的会看不穿那个悲剧背后的原因,那么自己应该也会好受些吧
那少女隐入黑暗中表情一松,她呼吸夜变得急促起来,“好险好险。”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都红通通的,“不会吧,只因为他拥有征天上术就爱上他不过不应该是脸红吗怎么会是手心红。”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看着怀中那只猫,“不翁大人,你又跑去玩水了。告诉你不能玩水的,你会掉颜色的。”可她刚说完,那只猫从她的怀中跳了出来,借着烛光依稀可见那只猫身上黑一块红一块,想来它身上的粉红色是涂上去的吧
此时一个男人出现在那少女身前,他有些惊讶,“大人,您的病好了么怎么出来了。”
那少女稍一抬眼,“喔”了一声,“是刑纵啊,这么晚还没睡啊,我是来找不翁大人的。不好,好象它跑到大厅那边去了,刑纵帮我把它捉来。那小东西,好好的大人不当,偏要当一只猫”此时的它倒像一个任性的小女孩。
夜刑纵只能回以苦笑,“刑纵明日把它带给您。”
那少女点点头,“乖,啊好困,我先去睡了,刑纵也早些歇着吧,明天有得你忙的。”
夜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