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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只能施展那门秘术了。”曹旭将心底最后的一丝犹豫斩去。
丹田之中沉寂已久的阴火真气,还有这些天来他苦修的九阳真气同时涌动。
“太阴化生,万物滋养。”
“九阳焚天,乾坤寂灭。”
阴阳二股真气爆发,让曹旭瞬间从剑阵之中脱离,青冥宝剑在两股真气的灌注下,爆发出了毁灭性的力量,剑光乍现,却已经带走了一名嵩山派弟子的生命。
一滴、二滴、三滴献血从曹旭的剑尖滴落,这不是简单的计数,而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曹旭恍若一个从九幽走出来的死神,高效的收割者生命。
隐约可见,他双目之中有二团火焰正在不停的跳跃着。
一者银白,一者金黄。
“啊。”嵩山派的弟子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转身向四处逃走。
“撤退,还是继续战斗下去。”左冷禅双眼之中的疯狂,丝毫不必曹旭差。纵身一跃,向着刚刚喘过气来的成不忧扑去。
“师弟,小心。”封不平大声呼喊着。
成不忧挡住了左冷禅的重剑,却没有避开随后的一掌。成不忧被左冷禅一掌拍在了胸口,整个人向后飞起,重重的摔落在了路旁,飞溅起的尘土与他脸上的冰霜的混合,最终定格了下来。
“师弟。”封不平撕心裂肺的呼喊着,掌中的长剑化作了大漠那席卷天地的狂风,将所有的悲伤、哀痛,全部融入了剑法之中。
剑气狂风卷起了无数尘土、枯枝落叶,化做一条长龙扑向了左冷禅。
就在这个时候,曹旭忽然出现在了左冷禅的背后,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直欲终结生命。
“掌门,小心。”在陆柏的大喊声中,左冷禅身侧的“托塔手”丁勉双臂肌肉暴涨,整个手臂好像都变长了一样,双手合拢,将曹旭刺来的长剑夹住。
剑身之中灌注的阴阳二股真气爆发开来,恍如钻头一般在丁勉体内疯狂的破坏着。
“师兄,快走。”听着丁勉弥留之际的声音,左冷禅眼中的疯狂散去,江湖枭雄不缺决断,一掌拍出,将曹旭逼退,施展轻功立刻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嵩山派的众人撤走了,封不平将成不忧抱在怀里,无声的沉默着。
“封师叔,左冷禅的寒冰真气虽强,但是成师叔也曾修炼过九阳神功,未必就不能获得一线生机。还是让平大夫看一看情况,再下定论也不迟。”站在封不平身旁的曹旭说道。
封不平被曹旭的惊醒,一把拉过一旁的平一指,说道:“大夫、平大夫。快。”
平一指满脸苦笑,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
曹旭巡视四周,防止左冷禅杀个回马枪。丹田之中的二股真气相互纠缠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再像以前一般,泾渭分明。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曹旭的修炼计划已经再次被打乱了。
丹田内纠缠在一起的阴阳二气已经脱离了九阳神功的范畴,只有全真大道歌,依然能够起到作用。
今后的修行,以全真大道歌为基础,结合九阳神功、葵花宝典,还有紫霞神功等内功心法,参悟太极拳理,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曹旭从东方不败手中得来的太极拳经,并没有至关重要的内功心法,所以就算是你根据拳经练成了太极拳,和林家以前的辟邪剑法一样,都是纸老虎。
这部张三丰真人手书的拳经最重要的东西,是字里行间的太极拳理,是三丰真人对天道武道、对万物人生的感悟。
曹旭每次拜读,都觉得大有裨益。
这一次能够在关键时刻施展出“日月瞳”这门神通,也是这些日子他参悟太极拳理,调和阴阳的收获。
第二十九章一夜
“有气,还有气。暂时还死不了。”平一指为成不忧把过脉之后说道。
封不平大喜过望,说道:“多谢平大夫,多谢你了。”
“谢我做什么。”平一指毫不客气的说道:“是他自己命大,一股纯阳真气护住了心脉。否则老夫也没有回天之力。”
曹旭闻言,终于放下心来。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不过成不忧中了左冷禅全力而发的一掌,即便是修炼过几个月的九阳神功,也得落一个重伤的下场。没个一年半载的修养,别想恢复过来,暂时是别指望他再出什么力了。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进城是不用妄想了。
三个人一商量,只能往回走。记得路上有一个供行人歇脚的亭子,今天晚上也只能在那里过夜了。
入夜,亭子里燃着一堆篝火,曹旭手按着剑柄,静静的坐在火堆旁,脑海中将他从苏醒到今日这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回想了一遍。
吾日三省吾身。
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前贤的话语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心里边了,仗着先知先觉的优势,获得一次次的成功,这有什么好得意,好骄傲的。”曹旭狠狠的批评着自己,在衡山城和华山连续二次坏了嵩山派的大计后,竟然没有产生半点的防备心理,因为左冷禅在原著中是个失败者,就将他忽视,这是在作死啊。
从洛阳城到黑木崖,从黑木崖到杭州城,左冷禅为什么一直没有下手
“金刀门王家,任盈盈日月神教圣姑的身份,暗中跟随的向问天。”曹旭心中分析着,这一次能够顺利的南下,原来是这么多的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曹旭调整着呼吸,积蓄着力量,他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下一个跳出来的人。
扫去了心头尘埃的他,心神更加的清晰,灵动。他能够感应得到,暗中还有许多人在潜伏着、窥伺着,等待着发动的时机。
转眼间,大半个晚上就已经过去了。
终于有人忍耐不住跳了出来。
脚步声响起,四个人从黑暗之中迈步向亭子走来。
借着跃动的火光,曹旭看清楚为首的是一位面貌奇古的老者,左一旁一位身材魁梧,髯须根根如铁的壮汉,右侧是另一位中年妇人,脸色阴鸠,还有一个人的身影隐藏在黑暗当中。
“干的是乘人之危的勾当,偏偏又一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