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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橙转悲为喜,重重地点了点头。
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大会之上聊着天。出奇的是,竟然并没有人来打扰他俩。
明明身受重伤的慕容青橙手持六枚神州令,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发起挑战。
而对于不合理出现在场上的萧云,慕容博不管不顾。似乎只要萧云不肆意破坏大会的秩序,他就可以在场内来去自如。
日头渐渐西斜。
大会第二轮也快接近尾声。
这时,场内的挑战声明显稀疏了很多。
到了这时,大部分人都已经透支了力量。就算力量尤有剩余,但持续的战斗也是让他们身心俱疲。所以更多人选择观望,没有绝对的把握,一般人是不会冒险发起挑战的。
高台上的慕容博,似乎一整天都挂着同样的笑脸。他的眼珠摆来摆去,视线在三层石台之间来回巡视。当他发现战况确实如他所料之时,他的笑意就更加生动了。
场中已经有不少人靠边休息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修者们手中的神州令数目已经很接近这一轮最后的排位了。
当然,有人休息,就有人还在坚持。
视线扫过那依然站立,等着挑战的一个个少年,慕容博笑得更加明显了,因为那些少年大部分都是炎华帝国的修者。或者说,来自其他州国的参赛者们有很多都已经透支,而且,从修者们的脸色来看,炎华帝国的少年们都带着笑意,显然成绩不错。
点了点头,身为一国之主,慕容博对现在的局势非常满意。
“陛下,九大州国联名提出申诉,由仲裁方呈上,请陛下过目并裁决。”这时,之前给皇帝进言的大臣又恭敬地凑到前面,在慕容博的耳边轻声禀告道。
“哟,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他们不是还有三五个种子选手坚挺着吗”笑着接过大臣递来的金色申诉帖,慕容博似乎早就知道帖子的内容,目光依旧停留在武试会场内。
接过金帖,慕容博并不急着起开:“好了,你先下去吧,这轮结束我会给他们一个说法的。”
“陛下,他们可给了你足够的尊重,你有什么说法呢”等到大臣退下,御座右手边的宁静突然问道。大臣的声音虽然压得很轻,但也只是为了避开御座后面的那十八个席位,至于宁静,慕容博不介意她会听到。
宁静说着,看了看御座后面那面色不喜的十八州国使臣。使臣们的席位,与御座相隔不到三丈。这么近的距离,他们却没有选择直接上前来理论,而是采取官方手段联名申诉,这的确是给了慕容博应有的尊重。
而也是因此,同时体现了他们对这次申诉的重视。
“还能有什么说法,大不了让他们全都参加第三轮的冠军争夺战呗。”慕容博还是轻笑,不过面对宁静时,他还是微微前倾着身子。
大会第三轮,冠军争夺战。
按照以往的规则,第三轮只允许九十六人参加。即三个年龄段,各取前三十二名参与最后的冠军争夺。而三十二名之后,自然与首冠颔冠尾冠无缘。
“全都”从小生活在大家族之中的宁静,很是会抓住对话中的关键词。
慕容博诚实地点头。
“包括弃权的人”宁静再次问道。
“是的,包括萧云。”慕容博还是微笑,不过这时他看宁静的目光之中,不仅仅只有尊敬,更多的还有赞赏。
其他州国使臣都没有想到的,这个看起来二十余岁的女娃娃竟然率先明白。
这就是夏域和赤县神州的差别吗
眼界和见识,果然不是小地方就能培养出来的啊。
“哦,原来如此。”宁静回以一笑,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第二轮为什么会采取团队排位的方式,原来是为了将非炎华帝国的修者排挤到三十二名之后。这样一来,恢复萧云的参赛权也就有了说法,陛下真是高瞻远瞩,小女子佩服”
见宁静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布的局道破,慕容博不由得更加重视起眼前的女子了。
“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宁静道。
“宁小姐但讲无妨。”
“反正萧云最后是要出手的,就算他有伤,皇族又何必专门为他大改规则呢直接让人在大会上放水,保他进入最后一轮,这样,他的伤势照样可以恢复,岂不省事”
在宁静看来,帝国让萧云弃权置身事外虽然可以让萧云无忧地修复伤势,但因此却严重修改规则,甚至不惜以举国之力将其他修者排挤到后,以此恢复萧云的参赛权,这种事实在是多此一举。
大家族行事,追求的从来都是简单有效
听了宁静的这个问题,慕容博尴尬地笑了笑:“这个,还不是那个傻小子惹出来的。要不是他大咧咧地直接就弃权了,朕用得着心力交瘁地给他小子擦屁股吗”
“呃。”宁静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还以为那也是陛下为了引起别人注意而安排的呢总觉得萧云的弃权特别刻意,哈哈,这倒说得通,的确像他的作风。”
说着望了望第二层石台,那里一男一女并排坐在石柱栏杆上。
两人变换了方向,背着第二层石台坐着。他们面对着下方足有一张高的石台,双腿悬空,并且一前一后摆动着,两人小孩子的一面完全展现了出来。
“真是有些幼稚呢。”看着与慕容青橙谈笑的萧云,宁静温婉一笑,呢喃自语。
第二百三十九章黄泉血剑,冥魔领域
太阳不知何时,被头顶的层云遮住。
秋风,带着北方的寒意,迎面裹来。
看台上的人,都因为这突然的寒气而打了几个冷颤。
而身处武试会场之中的青少年修者们,反而因为观众席台高耸,没有感受到深秋的那抹冰凉。
萧云和慕容青橙两人,并肩坐在栏杆上,面朝第三层石台,双腿晃荡在空中。二人还在交谈着,偶尔还能听到一串银玲般的笑声。
不知不觉,两人居然就这么聊了一个下午。
从幼时的过家家,聊到稍大些时的修炼;从三年多前的初次相遇,聊到现在的慢慢熟悉;从陪都渝城,聊到帝都长安。
两个十六岁的少年,在不经意间就把自己的过往与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