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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把思绪拉了回来,然后将身上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的战袍打了一个结,将僵硬的身子包裹上。随即闭上眼睛开始修养精神。
“哗啦啦哗啦啦”牢门处发出一阵铁索拖地的响动,由远及近,慢慢地移动了过来。
“轰”牢房内瞬间沸腾了起来。众多隐于黑暗之中的囚犯开始了大呼小叫,如同群魔狂舞一般,让本来就昏暗的牢房更衬托得y森恐怖。
“糟老头子我乃魏人何敢囚禁我”
“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
各种污言秽语,喊冤求饶声不绝于耳,坚固的牢门被这群囚犯晃动得咣咣作响,好似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出了。
“开饭了,开饭了都都他娘的闭嘴再说话老子就要在里面n了你们这群混蛋,被抓进来没有一个是冤枉的,攒着力气等过刑吧。”一个苍老但不失豪迈地声音下一刻马上咆哮了出来。巨大的声音马上就盖过了所有人,回荡在牢房内。
这下所有的犯人果然都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来历,但本能觉得还是少惹他为妙。至于受刑供,对这些在生死线上打滚的密探来讲太简单了。
那老头从头走到尾,经过赢鹰的牢房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却并没有将手里木桶内的食物盛放给他。赢鹰对此不以为意,连眼皮都没抖一下。
直到最后,所有的犯人都分到了食物后,老头才又折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双层的食盒。
“喂喂这是你的”老头吆喝着,不耐烦地说道,“赶紧吃吧,今天饭菜不错,你有口福了。好好吃吧”
“有劳了”赢鹰睁开眼睛,费力的两手撑地,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
“费什么话,赶紧的吃。”老头将食盒重重地放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胳膊。
然后将手伸出牢门,将食盒拿进来。打开后,从里面端出了一盘足有两斤多重的糖醋鱼,周身被炸得金黄,糖醋汁更是将鱼的鲜味衬托出来,一时香气四溢。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碟酱牛r,一小坛烧酒。
有的犯人突然抽抽鼻子,趴在牢房门口,不满地嚷嚷道:“凭什么他能吃那么好”
啪酸臭的窝头被砸在地上。犯人们口水流的三尺长喉结上下滚动,口水“咕嘟咕嘟”响个不停。可是其中有些人多得远远地,宁愿啃着冰凉的窝头,也不愿意看那食盒一眼。
“今儿还长见识了,断头饭也抢着吃,行,谁想吃报个名字,我通报上去。”眼前的这个张老头也是一个犯人,也不知道在牢房里住了多长时间。像这种送饭的工作,普通的狱卒嫌麻烦,是能躲就躲,能让就让。最后,便落在了他的头上。平日里只管送饭,倒也落得清闲吗,而且比一般的犯人能多些自由。
“不要胡说,小心我杀了你。”赢鹰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刚提起来的筷子又放了下来,胃口顿失。没有人能在面对死亡来临的时候能做到平常心,除了真正心怀信仰的死士可以,但赢鹰不是死士。
“你犯下得可是大事,如果有什么身后事情要交代的,价钱好说、”张老头眼珠子转了转,狡黠地笑道:“你给些浮财,我通知你家里给你收尸,怎么样”
“鹰某孤家寡人,没有人收尸,分你些吃食,能不能问些消息”赢鹰用筷子将鱼分成两半,将装牛r的盘子空出来。
“行,你问吧”张老头迫不及待地将盘子端出来,他也不嫌晦气,同时指着酒坛说道,“再分我些酒,我就全部告诉你。你可是不知道,我可是要担待上性命的”
“全部都给你”赢鹰拎起酒壶晃了晃,淡淡地说道。
张老头擦了擦嘴角淌出的口水,赶忙点了点头,“你们这群人都是各国密探吧,你可别说谎,在武关牢房里每年都死几个你们这种人。只不过今年特别多而已。”
“怎么处置我们有结果吗”赢鹰用筷子点了点盘子边,“你别用断头饭吓唬我,断头饭标准是一个j腿,一碗白饭,一盘青菜。j腿是给隐差的,白饭青菜意味着来世清清白白做人。”
张老头先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酒,用肮脏的袖子使劲擦了擦嘴巴,“呃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行家,那不瞒你了。你的饭是武安伯亲自吩咐的,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武安伯孟贲”赢鹰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暗道:“身份怕是遮盖不住了,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
“武安伯,以武安天下。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到,选择密探这个提头玩命的行当。”张老头晃了晃脑袋,将油腻腻的手掌在衣袖上擦了又擦,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这条小命暂时保不住了。不像那些蠢猪,一会儿就得死了,我刚才看到刽子手在磨刀,后半夜就会行刑了。跟你多说两句也是因为你有可能会翻身,提前交个朋友。”
赢鹰眼中精光一闪,浑然不在意地说道:“如果真有能出去的一天,我会报答你今日一番话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组建锦衣卫
“你且熬过今天再说吧。”张老头突然收声,两手重重砸在一起。
“你放心,我一定无事。”赢鹰不置可否地瞥了一下他,夹起一块牛肉塞进嘴中,没嚼两下便咽了下去。“如果你死了,看在这顿酒菜的份上,我免费帮你收尸。”张老头醉眼稀松,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命由我不由天且看谁能把我的命拿走。”赢鹰的神情始终淡然,一派冷漠。“哗”
张老头站起身子,佝偻的后背直了又直,咳嗽着说道:“有人来审你了我就先走了。”然后扯着铁链子哗啦啦地离开了。
赢鹰皱着眉头,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张老头的行为举止根本不似寻常犯人。
啪啪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犯人鹰,该你受审了”一个脸色腊黄年过半百的看守喝道,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洗了,一块黄一块黑的粘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腰间拴着一串钥匙。手持火把站在牢门口,不停敲打着牢门。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赢鹰默念道,随即见到看守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和腰间的钥匙,心中一动。
如果趁机劫狱,打开牢笼放出被看押的犯人,或许可以成事。念头一起就被强行压制住了,现在的武关可不比西乞木在的时候,武备严谨,就算掏出牢门也插翅难飞。
看守从腰上取下钥匙,扭动几下打开牢门,没好气地说道:“赶快,赶快的。”
赢鹰被推了几下向前走,他也不在意,顺从地走着,穿过一条幽暗的小道,斜着向上了了一会儿,就来到了审讯之地。
兵戈森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