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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西井疫病已经被压了下去。”
“陛下,北道又出现疫病迹象。”
“陛下,丽妃卧床,疑似疫病。”
“陛下,三皇子突然昏迷,至今不见好转。”
皇帝脸色苍白的看着下方传信的禁卫。眸子愈加暗淡,脸上缕缕褶子更显深沉。宽松的帝袍下干枯的皮肤,衬的他更加苍老、
一个多月了,疫病之事好像有预谋般。同时出现在京都各处。染病者上至武者官员,下至平民百姓。范围之广,令人绝望。
作为皇帝,他在第一时间便做出了最果决的决定,将染病者全部隔离,却不曾想到,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染上疫病。
这疫病,其实不是什么难解的东西。只要找到源头,掐断即可。
经过最初的慌张,首先无碍的便是气血旺盛的武者,其次,便是有钱有势的官员富商。最凄惨的,莫过于万千黎民。染上疫病,只能闭目等死。只因为朝廷还没有将那疫病源头找出。根本无法根除。
皇帝独自坐在宽大的金椅上,眼底升起深深的疲惫。他现在面临着又一个决定王朝命运的决断。
对于那些染病的平民,他是治,还是不治。
治,没找到疫病根源,肯定还会复发,大量药材就只能如打水漂一样一去不回。
不治,民心散乱,京都动荡,整个大庆数百年的基业很大可能会毁于一旦。
“根源,疫病的根源在哪”
他抱着头,血丝密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桌案上那幅京都地图,黑褐色的眸子,隐隐冒出一缕绝望。
第一次,皇帝第一次感到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自己的决定好像是错的。
苏夜月好像乏了,累了,或者是任命了。
总之,在走过一半多的路程后,苏夜月在严金玉近乎看管囚犯的目光下,不在杀人,更不试图逃跑。每日坐在马车中,一坐就是几天。
若非每次送饭的人见到那空荡荡的盘子,估计都认为苏夜月死里面了。
“开始了。混乱开始了。苏玉泉,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你想混乱我给你。”
苏夜月眯着眼睛,靠在车厢一角,发出受伤饿狼一般歇斯底里的轻笑。
同一时刻,苏玉泉面色凝重的将一张纸条捏碎,手中似有乌光闪烁,蒙蒙光芒突然乍现,如若活物,在半空中转了几圈,似迅雷般射向天魔林深处。“混乱,开始了”
“下车吧。”
严金玉竖掌斩下,将那几个大锁劈开,敲了敲车门。
“咔。”
围着马车的十几名禁卫下意识结成阵势,目露慎重的看着那小小的车厢。
“咚。”
车门被缓缓推开,苏夜月站在车栏上,数月不见阳光的皮肤显得格外苍白,一双狭长的眼睛中流露出淡淡的沉静,精致的五官在及腰墨发的映衬下,愈加阴柔。配着他那单薄的身形,好像一个让人心生怜惜的小瓷人儿。
“咕噜。”
几名禁卫在接触到苏夜月的目光时,不由打了个寒颤,吞了吞唾沫。心里发毛。
不远处,南宫天星几人遥遥望着苏夜月,百般滋味浮在心头。几个月不见其人,他好像更加可怕了。
严金玉更是能清晰感受到,苏夜月那淡漠的眸子下蕴藏的,歇斯底里的疯狂。此时的他,就是一只狼,饿极了的独狼。
“走吧”
严金玉定了定心神,道了句。
众禁卫连忙应声,押送着三百学员,赶赴刑场一样,走进城中。
各大世家宗族,早已派来人在城中等待。
见到自家族人,不由上前与学员低语交谈,转达家族的意思,亦或者说是命令。
第二十九章:强迫
苏家也来人了。
不是旁人,正是苏婉玲。苏家长老倒也想派别人来。可是苏家的人听到苏夜月的名字就跟吃了砒霜一样。寻各种借口能不去就不去。开玩笑,跟那个疯子见面,转达的还是这种坑爹的命令,天知道苏夜月会不会掀桌子直接把自己活劈了。
为了自己小命,偌大一个苏家,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信之人前来,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作为伴读在龙武学院的苏婉玲招来,让她带着家族命令前来北地。
苏婉玲美眸复杂的看着眼前又高了几分,也冷了几分的青年,轻声说道:“弟长公子,家族令,命你务必要占得榜首,取得秘境主导权。不惜大开杀戒。”
苏夜月柔静的脸上泛起一抹疑问:“榜首”
“就是那个。”苏婉玲指了指那立在双方之间,巨大浑厚的石碑。柔声解释道:“秘境开启百日时间,在外,有前辈运用秘术,勾连天地,将秘境中景象反馈到现世。大庆拿红牌,大周拿黑牌。到最后,谁得的牌多,谁胜。”
“若是我也拿了红牌,可做数”苏夜月沉思一会儿,忽然抬起头,道出骇人之语。
苏婉玲眼底闪过一丝果然,抿了抿柔唇,轻轻的道:“不知。”
“不知”
“那些前辈没有说明”
“很好,倒是打的好算盘。”
朝廷这一手显然是故意为之,铁了心也要让世家相互干一场。典型的我倒霉也得拉个垫背的这种心思。
但为了秘境的主导权,这些世家宗族明知道这是个坑,也得捏着鼻子往下跳。
“乾元分天,化宇无极。通虚洞彻,剑指苍茫”
突然,爆喝声响彻四方百里,天地间风云激荡,滚滚乌云宛若墨氅,雷鸣电闪震天动地。那身着道袍头戴紫金冠的中年人踏空而行,执剑劈出。身前一尊青铜塑像应声而碎。
“轰隆”
下方所有人在这一瞬间只感到五感全失,眼前一片空白,双耳嗡嗡作响,好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几欲坠地。
“斩”
那人轻声长吟,三尺青锋好似连接无尽虚空,竟然在眼前生生斩出一道泛着无边罡煞风暴的空间裂缝。
“啧,数十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