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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汉手中的血棺不出古东平所料,很诡异。
巨汉反应很快,没有丝毫停滞,血液一断,他就踏步上前,血棺举起,向着古东平挥了过去,暗红血线像是头发竖起,一根根挺立,从血棺表面的纹路中爬出来,又像是散发魔头。
血红细小线丝,在诡异狂舞中前进
古东平见此,毛骨悚然,知道这件武器不出意外,就是血匠门最后底蕴,从巨汉出来他就从血棺上感受到危险,所以宁愿停一停,缓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避免阴沟翻船,但是古东平心中没有畏惧,无论前方有什么,一刀不行那就两刀
他脚尖前踏,脊背挺立,抓住侵略如火奥义的一点精华,在脑海中勾连杀意,观想出炽热血腥的火红色火焰,酥酥麻麻暖流一闪即逝,轰一道猩红火焰护住了古东平身体,肆虐火舌,扑打着冲飞舞的血色丝线而去。
噼里啪啦一股腥臭气息随着轻响,在空气中弥漫,古东平动作不停,刀高举,一道弯月圆弧随着自下而上的动作划出,上弦之月快速在侵略如火和啸月刀法转变,古东平一头扎进了火焰与血丝灼烧后发出的灰红色烟雾中,甜腻的味道让古东平嗓子一干,像是烈度酒水到了嘴里,呛到了胃里,然后翻江倒海
咚上弦之月落在顺势而下的血棺下方,刀茫与血棺相接,一道闷响声传出,古东平第一次像是撞了铁板一样,握刀的手向后撤了一撤,眼前巨汉的防御力之高至少甩出了那些长老几条街
攻势被阻,而血棺像是没有边际的黑幕,罩住了下方的古东平,胸口火烧的感觉更胜,他知道这是中了毒了。但是有金刚劲护体,他丝毫没有担心,果不其然,金刚劲像是猫见了老鼠,蹦跳着清除了血腥雾气的带来的不适。
不过尽管没事,古东平突然遭遇这一下,也不敢大意,紧紧屏住了呼吸。
一瞬间巨汉从血线、毒雾、还有未曾的破解的血棺三方面发动了攻击,古东平挡住了血线,中了毒雾,还要应对如同大兵压境的血棺。
呼血棺带着了声势,以不符合它庞大体积的速度,高高砸下,砸向了古东平的头顶,带着刺骨杀意
古东平面对已经快要盖到头顶的血棺,猛然间源力往左手注入,他左手手臂挺立异常,直直的像是要刺破天地的险山他脑海中的场景一变,变作了一座镇压天地高山,从无尽虚空中带着时光独有的沧桑,渲染了满山的风霜,山上巨象咆哮,巨龙腾跃,取代了柔软的红花绿叶
轰似托塔,似擎天,似灯塔刚一接触,古东平只感觉血棺重量大的惊人,噗巨力使他脚掌不受控制蓦然下陷
左手摸到了血棺表面的诡异粗糙立体的纹路,像是摸到了布满深坑的大脸,粗糙也似巨树皱皮,刚刚顶住血棺的重量,一道吸力从血棺中传来,咚古东平听到了心跳瞬间快到了极致,全身血液隐隐要向血棺内飞去
“古东平还我血匠门门人的性命”巨汉见古东平手和血棺有了接触,脸上涌起一道峥嵘笑意,带着一种寒冬腊月的冰冷严寒,带着挫骨扬灰,吃肉喝血的恨意,巨汉脸色涌出潮红
“血祭血棺”
巨汉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刚刚被古东平斩断的来自长老们血液,像是受到了莫名之物的吸引,向血棺飞涌而去。
远一点的战场上也有落地的血液有了受操控的迹象,而古东平更是感觉到胸口的心脏越跳越快,身体内的血液流速已经超过了平时许多倍,快要在血管内磨出火花。
此时古东平心中没有悔恨也没有恐惧,只有如同似水的宁静,右手的饮血刃似乎听到他的呼唤,源自血脉的契合,一声声轻鸣莫名的让他安静,血脉里的狂躁因子被稀释了几分。
第八十一章杀巨汉,碎血棺,血匠陨,深夜来人
心跳放缓,古东平控制散落身体各处的金刚劲,优先护住了心脏,护住了他的心脉。
而另一边血棺上的暗红刻画慢慢变得鲜艳,变得致命,像是吸足了鲜血的蚊子,补充完营养,想要大干一场。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古东平,只要血液失控,他今天十有八九要交代在了这里,但是死亡并没有让他畏惧,让他退缩,反而跃跃欲试,反而激动莫名
他喜欢这种感觉
巨汉身体严重缩水,其实失去的是他的血液,来自血液中的精华被他一点点注入手中血棺之内,他知道马上自己就会死,但是今夜过后他就没想过要活。
看着痛苦挣扎的古东平,巨汉眼中没有快意,反而闪过一丝痛苦,就是他,如果不刺杀他也许就没有现在的事,一想到血匠门要灭在自己手上,巨汉就恨不得立刻死去
古东平并不知道巨汉的内心活动,不过他同样可以满足他的愿望。
金刚劲锁住了身体血液,虽然已经起强化过几遍的身体,目前足够承受血液快速流转的冲击力,但是他显然不愿意再等下去。
被血棺粘住左手并没有影响古东平攻击,已经和他血脉共鸣的弯刀,有着普通武器不能给他的默契,这种默契叫做心意相通。
咚咚一滴滴金刚劲液滴在古东平身体炸开,把他内脏牢牢护住,一道刀光破开了乌云,从下弦到上弦,到圆月,大放光辉
终于这宅院迎来了月亮,然后就是银色光辉在天地间挥洒光辉,从上而下的光辉让巨汉以为是月色,他抬头却猛然怔住,因为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清冷刀茫。
因为盘算着一刀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古东平就只好用出了无数刀,啸月化作无数刀茫,每一刀皆是水准往上。
刀茫先是剁碎了巨汉,让他化作一片片血花,只是碎骨肉浆未曾掉落到地上已经被血棺吸光,瞬间巨汉骨肉不存。
然后就感觉古东平左手的吸力更大了,不过这种感觉也就是一瞬,清冷刀光紧接着剁碎了那巨大血红巨棺,离得近,古东平仿佛听到了血棺内部的哀嚎,在某种程度上血棺并不武器,而是特殊的生物。
只是没有心智,只有欲望,这种武器古东平没有保留的兴趣,走外门邪道的东西他并不想要。
刀茫落下,大血洗地,血棺先是遭受凌迟,由遭受了拦腰斩,半残破的血棺流出艳红血液。浓厚的血液落地化作奇形怪状的东西,不断的凝聚散去,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