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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边际的敌人是古东平战斗的最大感触,他在中军,中军是敌人最多的地方,也是精锐密集区。这里一不小心就会被炮火轰死,可以说走两步,就能遇到一处炮坑都不为过。
聚集地天色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天空低的似乎一伸手就够得到,但是你一伸手,却发现原来都是泡沫。有些人说,人是容易偏执的,在偏执中人也是最容易误入歧途的。有些人走了出来,有些撞破了南墙,也走了出来,但是更多人在死在了南墙里面。
当古东平第一次问自己,符文武装的意义在于什么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陷入了偏执。
丛林巨蟒武装是极好的,这一点作为设计者古东平一清二楚。这是他第一次灵感爆发的符文结晶,也是他第一个符文作品。
每一个制作步骤都是他亲手操作,从最基础的武装初胚制作,到符文墨汁,再到付诸于成品,每一个步骤他都清清楚楚。
只是随着战斗的进行,古东平却发现,他越来越少的使用符文武装,也越来越少使用大规模的杀伤武学,他只是一刀、再一刀,砍掉前面的敌人。
战事还在进行,古东平的理智也很清醒,只是有时却有一些模糊,那些在他面前的武装战士,好似不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物,而是拼凑的躯体。
就像是他制作一套武装,分出好多步骤,有些充当中转,有些是充当准备,有些是为了防止意外。
某一时刻,古东平轻轻一刀切开敌人的血管,对方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亡。杀人越来越轻易,这时他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从战线上方去看,此时蛮族中军聚集了整个战线三分之一的兵力,在焦灼的战事中这很不寻常。
“我说过要增援,要增援,要强者增援,需要更多强者”壮武对长老团派来的代表怒吼着。
代表顾不得脸上的唾沫,冷冷道“长老已经给了你们三个尖端战力,强者增援绝不可能”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你知道他杀了多少蛮族战士么”
代表被问的一愣,“他杀了三阶战士一共九个,二阶战士一千四百五十六名,一阶战士数不胜数,现在这里只有四名无极巅峰武者,两人牵制古海林,两人针对古东平,远远不够”
“你也亲自下场了”代表愕然。
壮武嘴角抽搐,“我不下场,谁去牵制,我不下场难道看着战士去送死。”
“两人还拿不下他么”
“第一次战斗,重伤了他,差一点杀了他。之后每每都差一点。到了现在两人已经拦不住他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硬对硬,而是采取游走,我可以肯定,他正在经历某种蜕变,在二阶中的蜕变。”
“蜕变”
“是的,蜕变,就像是圣庙中的天才,关于信仰,关于蛮族,关于战斗,关于未来,他现在走在节点上。”
代表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我会向长老团汇报的。”
“快一点,一定要快一点。”壮武忍不住嘱咐道,响起那人的刀,他就忍不住毛骨悚然。那是真正杀人的刀,与死亡飞舞,似深渊恐怖。
又是一次杀进杀出,这一次古东平很快脱离了两个狗皮膏药。一个好像是蛮族中军统帅,另一个和他实力相当。他一直是若即若离的战斗,在死亡一线,去寻找那惊险一跃。
躲过身后两人的攻击,古东平如狼入羊群,每到这个时候,他就能看到越来越多的蛮族武士面露恐惧,越来越多,杀了一番,他再次被后面黏上,就这样周而复始,直到一天的战斗结束。
这一夜,古东平进入自己的房间。突然,他感觉有些陌生,房间是一座废弃仓库,里面的东西,很是单一:就是武装,符文武装,从一级到三级,各种各样。
有古家的墨玉武装,有青影武装,也有其他可以从黑市搜集到的武装设计图,不知不觉就连古东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制作武装的效率如此之高。
算上支付黑市酬劳的武装,平均每天制作一件,这是足够让很多符文师羞愧到死的速度。
就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脑袋,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解开了。
“效率啊”古东平若有所思,手一用力,身上丛林巨蟒武装自动脱落,他一丝不苟装在一个箱子里。武装这种东西,一但融入体内,只能本人使用。
蛮族武士为什么越来越恐惧人族战士为什么不敢接触他因为他不仅杀的多,还杀的快,杀的效率高。他身上杀气越来越重,几乎有形。
符文武装的意义至于什么很简单,杀人啊
为什么大威力招式和武装他不再使用,也很简单,不利于杀人啊
原来自己的武学有如此多的杂质,古东平双眼如炬,一时竟是痴了,如闻惊雷,醍醐灌顶。
第141章启迪树上武道果
古东平心思百转,如涧溪湍流,溯源而下,直入玉阙。此时椭圆形的武胎上,源力如同精灵在跳动飞舞,根基之火左右摇曳,映照幽深玉阙,渐转银白的源力,散发着月亮青芒,那是空间源力的光辉,仿佛天上宫阙。
源力是以御字诀与两仪桩为中轴,形成的,点点光辉下,金黄色的根基之火,似人间光亮温暖,与盘踞在武胎上隐隐成型的符文脉络相互勾连。
随着古东平意念坚定,一点亮光不断浮现,然后沉落,如同太阳与月亮,这两颗最为神秘的星辰,恒久的照耀在这片天地。此时玉阙一点光亮渐渐明晰,似曦,似霞,似云,似露。
那种隐隐触动,让他好像回到了母胎的最初,只不过叩问的并非“我从何而来”而是“我的武道从何而来”
是从原来的那个古东平,那个失败者,也许有吧。古东平回忆自己的前世,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滋生,不过没有害怕或是恐惧,反而是一种难言的平静。
也许他因为见识过他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