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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亲王把盒子递给苏嬷嬷,苏嬷嬷得令打开盒子,眸色一怔,“这这琪亲王的心意太厚重了。”
皇太后疑惑地哦了一声,“是什么玩意儿哀家闻到一阵香味,可好闻的。”苏嬷嬷从盒子里取出一块白玉观音来,这观音十分精致,就只有半根手指长短,白玉通体晶莹剔透,移动间透着莹润的光泽,雕工可谓是巧夺天工,而最让人惊奇的是,观音的眉心,竟有一点红色,那红
色浑然天成,不是后天加工,竟是就这样生在白玉上的。“这白玉是从缅甸国的翡翠矿挖出来的,说来也怪,那矿盛产翡翠,是鲜少有白玉的,而开矿多年,也未曾从矿中发现过白玉,而更怪异的是,这白玉在矿主家中放了数日,不曾送与工场雕刻,竟自己成了
观音的模样。”
阿蓁是在宫门口遇到平南王夫妇的,两人是特意停下车鸾等她,与她一同入宫去。
三人去到慈心宫,便刚好是琪亲王取出白玉观音送与皇太后的时候。
跪拜贺寿之后,便由苏嬷嬷吩咐宫人摆坐,众人的注意力也一下子从白玉观音上移到了阿蓁身上。
其中好些嫔妃都不曾见过阿蓁,皇后与昭贵妃那日是在皇帝的寝宫里见过的,但是那日阿蓁死里逃生,一身的狼狈模样,虽也美丽却没有今日这般出尘绝美。
好看的东西,是个人都爱看,只是,第一眼是欣赏,再多看两眼,便心思各异了。
在座的嫔妃,已经开始猜测皇太后让此女入宫的用意了,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就是那位曾经在皇上昏迷的时候施针救醒皇上的人。
琪亲王也看了阿蓁一眼,神色冷淡得很,并不为她的美丽所撼动。
阿蓁则神色不动,只是淡淡地扫了冷君阳一眼,冷君阳坐在皇太后身侧,也微微抬眸瞧了阿蓁一样,眼神没有什么特别。
皇太后似乎对阿蓁的到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悦,注意力更全放在那白玉观音上。她催促道:“三儿啊,你说下去,那白玉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了观音模样呢这不曾雕刻,如何能成慈悲眉眼后来又为什么落在你的手上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哪家千金
琪亲王笑着说:“皇祖母休要心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这白玉为何会在没经过雕刻之后自成观音模样呢这是一个谜,无人可解啊。至于为何这白玉观音最后会落在孙儿手中,说起来也真是巧得很,前阵子不是为了给皇祖母张罗寿辰礼物而头疼么刚好那矿主来到我大周京都,说是要去找镇国寺的高僧问问这白玉观音的事情,而孙儿也如同往年一般,去镇国寺为皇祖母点长明灯,便遇见了这矿主坐在镇国
寺外长吁短叹,孙儿细问之下,才知道了这白玉观音的事情,而且,他在上山的路上,竟遗失了这白玉观音,他觉得丢失了白玉观音,可能会招致灾祸,所以才坐在门前独自难过。”
皇太后听到这里,叹息道:“若真重视这观音,就该放好些才是,怎能遗失了呢”“我见他着实难过,便陪着他一同下山去寻找,说起来那矿主也真够倒霉的,在寻找的路上,一脚踩空,咕噜咕噜地滚下山去,我施展轻功救了他,上天保佑,他最后只是受了嗅伤,没有什么大碍。然后
他怎也要掏银子谢我,钱袋掏出来,祖母您猜,瞧见了什么”琪亲王卖了个关子,笑意盎然地看着皇太后。
皇太后接道:“莫非是竟发现那白玉观音便放在钱袋里”
琪亲王鼓掌,“皇祖母真是聪明,确实如此,那矿主进寺里与主持谈过之后,觉得他没有福分拥有这白玉观音,便转送了给我,算是答谢我的救命之恩。”
皇太后笑道:“噢,如此说来,你是借花献佛了”
“不花半文钱,皇祖母会说我小气么”琪亲王笑着问。
“怎会呢傻孩子,哀家很是喜欢,也很是感动,咱们的三儿,果真是成熟了许多啊”皇太后抚摸着他的头发道。
隆馨嘟嘴道:“皇祖母,您这样说可就不公平了,您喜欢三皇兄的便不喜欢我送的了么也不喜欢太子哥哥送的了么”
皇太后笑道:“都喜欢,都喜欢啊,你们都是哀家的心肝宝贝孙儿,送什么都喜欢啊”
众人都笑了,皇后的笑容尤其得意,她瞧了琪亲王一眼,眼中有赞赏之色。
阿蓁听了这个杜撰的故事,只觉得无趣得很。
整个故事无非是三大点。
第一,这白玉观音浑然天成,最后归属皇太后这里,岂不是上天巧妙安排或者昭示某种神意
第二,他每年都会去镇国寺为皇太后点长明灯,这份孝心,只默默地做,他也没有故意宣扬,方才说的时候只是几乎不着痕迹地带过。
第三,自然就是他心性仁慈,见到有人难过,有人遇难,会施以援手。
她不信皇太后看不出琪亲王的“用心良苦”,但是,她却笑得十分欢喜,眸中泛着感动的泪光,仿佛感动于琪亲王的孝心和沉醉于他编造的故事。
她看向冷君阳,冷君阳神色颇有些耐人寻味,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也没有丝毫嘲弄之色,仿佛他是真心欢喜自己的弟弟有这份孝心。
阿蓁看人一向看得很透彻,但是,她见过冷君阳这么多次,却不曾把他看得明白。
这样的人,是很危险的,但是,她仿佛预感自己的命运或许会与他的某种算计捆绑在一起。
嫔妃们赞颂了一番之后,皇太后仿佛这才记起平南王妃也来了,连忙道:“阿荪呢阿荪在哪里”
阿荪站起来,笑盈盈地走过去,“母后,我在呢。”
皇太后拉住阿荪的手,含笑问道:“你有孕后哀家便不曾见过你了,怎么样身子还行吗难受吗”
阿荪含羞笑这回答:“回母后的话,身子倒还行,就是难受得要紧,想吐,无时无刻都想吐,吃不下”
皇太后叹息道:“可怜的孩子啊,咱们女人就是遭罪,只是也无妨,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一遭的,过两月就会好些了。”
“是”阿荪道。
皇太后的脸准确地看向平南王,叮嘱道:“你这个做夫君的,也要多体贴才是,她如今受的罪可是为你生儿育女,你若不对她好些,哀家便不放过你。”平南王笑着说:“母后说得好似我刻薄了她似的,您且问问她,她如今在府中是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