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出岔子了(2/2)
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了王占元的家门前。
敲了敲他家的大铁门,等了半晌,王占元他媳妇儿才打开门了。
她穿的也很少,只比我多穿了一件背心,下面也是只穿了一件三角裤头子,露出修长白皙的大长腿。
“占元呢?回家没?”看到她这样子,我下面有点儿可耻地硬了。
“在屋子里睡呢!咋啦?”她也斜着眼扫了扫我的下面。
什么?
王占元正在家里睡着觉呢?!
这怎么可能!
“哦,嫂子,我找占元有急事,让我进去跟他说说!”我佯装啥也没发生过,平静地说道。
跟她进了屋后,一股子难闻的味道钻入我的鼻子,令我想作呕。
走到床前一看,可不是嘛,床上躺着一个光着身子的人正在呼噜地睡得昏沉,看他的模样,正是王占元。
我又走到梳妆台前,弯下腰照起了镜子,还拿起一把木梳在桌子上磕了磕,梳起了头。
王占元的媳妇上了床,摇晃起床上睡着的人:“快起来,二桃找你了!”
从镜子里,我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人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
我紧绷着嘴唇不说话,依然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在等着他先开口说话。
可好长时间过去了,他一直保持着缄默。
“你们弄啥哩,咋都不说话呢?”王占元的媳妇忍不住了,推搡了一下身边坐着的那人。
放下梳子,我慢慢地转过了身,逐渐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那人也笑了,笑的时候朝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他就匆忙地穿起了衣服,下了床,趿拉着鞋子跑出去了。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股子难闻的味道更浓烈了,还掀起一阵风,熏得我再也压制不住,肚子里的东西涌上来到了口腔里,看到桌子上丢着一只碗,我赶紧拿过碗将秽物吐进了碗里。
还好,总算没有吐在人家的地板上,不然人家又该恼恨我了。
出去的那人又返回来了,指着我手中碗问我:“这里面的东西,你还吃不?”
我嫌弃地皱起鼻子,摇了摇头,又反胃起来,咣当一声将碗搁在了桌子上。
“你不要给我吧!”那人露出饥馋的目光,俩手捧起碗,差点儿就揣怀里了,扭过身走掉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王占元媳妇了,而且我们都穿得很少。
气氛有些尴尬。
“你咋不跟占元出去?呆在屋里干啥?”她用床单盖住大腿,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刚才那个不是占元!”我搬了张椅子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这样可以遮挡住我那块硬邦邦的地方。
“不是占元是谁?大半夜的说啥胡话呢!你神经了吧!”她用脚跟踹了一下床,生气地说道,“到了白天你是不是还要给我宣传,说我跟不是占元的男人睡了!”
“算了,不跟你搀和恁些了,以后晚上看人的时候,要仔细瞅瞅对方的影子!”我站了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走到窗户前,打开了窗子,“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还关个窗子,一看就不对劲!”
“那刚才跟我睡的是哪个?他没影子么?”王占元媳妇害怕了起来,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鞋也不穿,光着脚走到我跟前,拽住了我的胳膊。
“不要这样,男女授受不亲!”我赶紧远离她,眼角余光偷瞥着她的三角地带,令我血脉喷张,赶紧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起了大悲咒。
我是不能破身的,一旦破身的话,我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刚才那个人是有影子,但并非是人的影子,而是一头狗的影子,以后要看清楚一些再跟人家睡!”我叮嘱过,刚要走,却又想起另一件事儿,便捉住王占元媳妇儿的手腕,将她的胳膊抬起一看,只见她的腋窝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两色毛。
两色毛就是一根毛上有一半是黑色,有一半是白色。
看来,王占元媳妇跟那狗精睡的次数不少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脸变得越来越长和尖,跟锥子似的,等两色毛从她的下巴和脖子上扎出来的时候,她就会长出狗牙,随着身上的两色毛越来越多,她慢慢就变成会咬人甚至吃人的狗了。
离开王占元家后,我又兜着圈子寻找了一遭,还是没找到王占元和那头黑牛,倦意上来了,困得不行,便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有人叫门,把我吵醒了。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镜子照照,梳了梳头,见有站立起来的头发就用唾液沾湿抿下去。
揉着惺忪的眼睛,我穿过院子,打开了头门。
原来是个村妇,李怀华的老婆。
李怀华死了,他老婆请我去给他穿寿衣。
这几年,村里哪家死了人,都是请我去给尸体穿衣服。当然,不能白给他们穿,是要给我一百块钱加两盒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