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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懂,没拜读过,那就是落伍。
世人皆有一颗急于表现自己的心,而卢杞更甚。
他不甘于人后,想要向世人证明,他虽然丑,可是极有才华。
这点便如封常清一般,但是封常清确有真才实学,卢杞没有。
这初到京城不久,卢杞便有一颗名动京师的心,有心如裴旻一样,成为京畿重地的风云儿,多次对贺知章投送文章,以求一鸣惊人。
但最后都不了了之,还给张旭评为写的乱七八糟
值得一说的是令李白成为众矢之的的罪魁祸首正是卢杞。
卢杞年岁与李白相仿,都是一辈人。
卢杞有着出色的家世,在长安却没混出个响亮的名号。
李白一个从巴蜀走出来的臭小子竟然成为了长安的风云儿,给贺知章称之为滴仙人,如何忍得了
是故在李白得罪李邑的那一刻起,卢杞便开始不动声色的误导他人诋毁李白。
本来李白就没少招人嫉恨,经过卢杞的煽风点火,顿成燎原之势,李白也因之为千夫所指。
只是卢杞行事隐秘,无人知晓而已。
“子良兄,子良兄”
卢杞突然听得外边的叫唤,脸色微变,慌手慌脚的将撕碎的三字经收集起来,往坐垫底下塞了进去,定了定神,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这才出去迎接。
“元长兄,光临寒舍,可有什么好消息”
卢杞故作轻松的问道。
白衣公子目光在卢杞脸上略作停留,道:“子良兄这是未得到京兆府的消息”
卢杞淡然笑道:“在下的消息来源可不比元长兄通透,范京兆怎么了”
白衣公子悠然道:“范京兆旧事重提,令整个京兆府全力彻查廖千金的死因”
“查就让他查呗”卢杞无所谓的道:“这点我信元长兄,你做事,卢某放心,定不会给京兆府留下什么破绽。”
白衣公子慎重的摇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失这世间就不存在什么绝对的事情,当年狄公升任大理寺寺丞,五十年前的陈年旧案都让他调查的一清二楚。范宇此人固然不及狄公那么厉害,却也不是等闲之辈。京兆尹是何等职位,眼红的不在少数。他却稳坐其位多年,相安无事,足见厉害”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去了。
最后直接不说,改口道:“子良兄诓我,以你的才智,哪里看不透这点,定是知道这个情况了。裴国公果然厉害,这一出手,就要我们措手不及。原本是敌明我暗之局,现在他渐渐躲在了暗处,而我们却要应对京兆府的来袭,很可能暴露行迹。好一招投石问路,让我们除了祈祷上天,竟全无办法。”
卢杞无言以对,要是他真有确切的应对之法,也不会拿三字经出气了。
“总之现在不能动裴旻正盯着呢,谁干涉京兆尹办案,谁给范京兆压力,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我们这里要需要加快步伐,好在一切都与我们预料的一样,他们终究是同盟了。现在唯独是太子未能跟裴旻连在一起,他拒绝了太子的邀约,这点是极大的麻烦问题,又该死的出现在他的身上。”
卢杞抱怨了句,他发现计划每每到裴旻这里都会出现不大不小的意外,让他们不得不跟着改变。
白衣公子道:“这就是政治嗅觉家父曾说过,有些人在政治场上左右逢源,凭借本能直觉规避危险。裴旻应是这类人,你看昔年陛下与太平公主之争,可谓势同水火。他却能得双方的欣赏,太平赠之豪宅,陛下委以重任,同时混迹在两者之间。如此人物,岂是等闲之辈。”
风雨会京师第四十二章实在的太子
卢杞听自己的友人如此赞颂自己嫉恨的对象,带着几分不悦地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可不是元长兄的风范。”
白衣公子摇头道:“非我长他人志气,时是要让子良明白。裴旻不是易于之辈,不是我们以往对上的任何一人可以相比的。对于他,不能存有半点的侥幸。说句悲壮的话,就是不成功,便成仁。若非事态发展偏离了控制,我唉说这么多也是无异,还是好好策划下一步,赌上我们的一切。”
卢杞也知友人说的是大实话,造成这一切的原因还有一部分还是因为他。
裴旻是西北军政的第一把手,实力最强的边帅,深得帝宠。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有与之为敌的心。
但是阴差阳错的时局,将他们推向对立的局面。
白衣公子、卢杞最开始的目标只有一个,展鹏,那个武则天时期最可怖的谍报组织内卫的统领。
结果人家不买账,交锋的时候,将公孙姐妹牵扯了进来。
展鹏当年就是内卫中最出色的一个,对于内卫的手段,了若指掌,他以身非凡的身手反抗,与他们作对,成了他们的心腹之患,不得不除。
展鹏的软肋家人都在青羽盟的庇佑下,白衣公子、卢杞也只能对公孙姐妹下手,以逼展鹏现身。
他们并非不知裴旻与公孙姐妹关系密切,可事出有因,不得不做。
这个时候,白衣公子与卢杞还也不知裴旻与公孙幽已经私定终身,只以为双方是很要好的朋友。
身为江湖人,因江湖纠纷出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远在万里的裴旻,就算与公孙姐妹关系极佳,也鞭长莫及。
这也是白衣公子、卢杞动手的底气所在。
结果裴旻与公孙幽居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此事公孙幽隐瞒的极好,即便是公孙曦这个妹妹,也都刚刚知道。
知道了他们这层关系,白衣公子、卢杞行事慎重了许多,却也未多在意。
毕竟裴旻远在凉州,远水救不了近火。
然而世事无常,一个封禅大典,将裴旻从凉州召回了长安。
白衣公子、卢杞最开始得到这个消息,心底是拔凉拔凉的,再精妙的布局,也比不上时势的变化。
他们不想惹裴旻,变成了不得不正面对上。
卢杞问道:“元长兄可有什么新的想法”
白衣公子沉吟道:“为兄觉得,不能将希望寄托太子一人,必要的时候,将皇后也牵扯进来。要知道,我们这个皇帝,冷血无情,目无外人。对于现在的皇后,他可是厌之入骨。”
卢杞眼睛一亮道:“听说自从武婕妤嫁祸事发,陛下就未与皇后有过私下往来。关系差到极致王皇后这一国之母却等同打入冷宫的待遇。”
白衣公子笑道:“不是听说,是事实。据我调查,王皇后的哥哥王守一确实有跟和尚明悟有过往来。这和尚明悟最擅装神弄鬼之事,武婕妤的诉控未必不实,我甚至怀疑这个明悟就是武婕妤的人。此外裴母作为新晋的诰命夫人,一直是王皇后最重视的座上客,她们的关系极为密切。”
卢杞惊喜道:“这可是一手杀招,我们大可以双管齐下。一方面是裴旻与太子,一方面是裴母与皇后,只要操作得当,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