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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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锚点已经够了。

那些零零碎碎的危险,月月自己也会解决。

现在平稳生活里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似乎成了他自己。

西宫鹤影恍惚片刻。

身体上隐隐约约的银色慢慢褪去,西宫鹤影很轻声地说:“系统的功能不能用了,但你不用担心,以后不再需要上交能量换取平衡了。它的智能性会被保留,仍旧可以聊天,我做了一些准备,它未来可以住在更好的环境里。”

“所有的事情我已经告诉系统了,它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西宫鹤影很认真地说:“以后不要纵欲过度和思虑过度。”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要说,很遗憾,我已经没有办法和你融合了,拿走了你一半的灵魂,你也许会虚弱很久。看见我身上的银色纹路了吗?在那个平行世界,我被一种不可言说的存在寄生了,它会慢慢侵蚀改造我的身体和精神,目的就是为了杀死你。”西宫鹤影从身上摸出一把清亮的匕首,“我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没有办法,只能让事情往更糟的方向发展。”

“即使我现在能维持自己的意识,但我知道祂已经侵入骨髓,什么时候失控只是时间问题。”

“我没有办法死亡或摆脱。”

“所以。”他把匕首放在身前,“我想请你帮我,帮你自己。如果有人能解决,那必然是你亲手处理。我知道这很残忍,但是……”

“对不起。”

西宫月昳一直在沉默地听,他走近,看起来马上要拿起那把匕首。作为利己主义者,他从来不介意做出一些残忍的事。

他蹲下去,又擡起头,轻声:

“哥?”

西宫鹤影整个人一颤。

“我不是……”他发现西宫月昳朝他走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等等,别靠近……”

“哥。”西宫月昳反而更加坚定了一点,“理论上你的年纪比我小,所以你应该听我的。”

他拾起地上那枚小小的耳坠,拾起过去的一片回忆:“我很抱歉。”

西宫鹤影害怕地挪后了一点。

“别碰我……”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希望可以分担这次这份痛苦。”西宫月昳只是停顿了一下,就抱住了西宫鹤影,陌生又熟悉的触感,凉得不行,几乎彻底失温了。

他小小地打了个寒颤。

虽然西宫月昳看起来很好接触,对谁都很温和,但他真的和人亲密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偶尔几次也是系统操控马甲过来贴贴。最近和太宰治同居才多了一点。

所以他其实不熟悉拥抱的触感。

“月月……”

西宫鹤影能感受到西宫月昳抱得很紧,本来已经退下去的银色又泛上来,他喉结微动,心思如潮水般散开。

他本能是很想靠近西宫月昳的,不管是原来那种靠近本体的愿望,还是生出的全新人格。所以西宫鹤影没能挣扎,而是放弃似得松了肩膀,仍由自己被抱住。

“道歉相关的话,我要听你自己说。”西宫月昳微微眯起眼睛,难得有点颐气指使,虽然看起来更像撒娇,“这些银色的东西……痛吗?”

“还好。”西宫鹤影闷闷地回答。他稍稍挣扎了一下,因为那些银色的玩意已经开始侵蚀西宫月昳的手指了,“别碰这些玩意。”

“不行。你浑身上下都写着‘我不想死’,这样我怎么能放过你?”他眼底倒影这海水和星河,长长地叹了口气,“救你等于救我自己,你的痛苦也就是我的痛苦。”

他看着银色的东西迫不及待地爬到自己身上,那里面似乎带着他另一半灵魂的记忆和情感,大部分都是负面的,很痛苦,不止一次的死亡回忆,以及弄不清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是从这些痛苦中诞生的,依然是一团温凉明亮的灵魂。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哪怕西宫鹤影恨一下他自己也好,亦或者可以选择彻底的自由,不用按照他当初设定的马甲来生长。

“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西宫月昳说。

他稍微擡起头,仰视西宫鹤影:“现在能够回答你是谁的问题了吗?你自己决定你的未来。”

一滴眼泪落在西宫月昳脸上。

“我是,西宫鹤影,是你的哥哥。”

“太好了。”西宫月昳弯了弯眉眼,“我第一次有兄长。”

“欢迎回来,哥。”

下半夜的时候,太宰治才结束工作。对费奥多尔的拷问一如既往的不顺利,这个人嘴里没半句真话,只会说太冷了应该提高俘虏的待遇。

看见太宰治过来的时候他非常微妙地看了几眼,然后开始说一些鬼话。

类似他还有个同伙、同伙叫西宫鹤影之类的。

太宰治听了一会儿。

“呐,费奥多尔君。”他懒懒散散地说,“我知道你有个同伴叫果戈里,是个小丑魔术师,疯得很。我家尼桑虽然也是魔术师,但胜在精神稳定,而且已经稳定地入土了。”

好巧不巧他今天刚去查过墓地那边,非常稳定,毫无诈尸的痕迹。

费奥多尔:“船上残留的DNA测了吗?”

“当然。除了你的痕迹,就只有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类男性,很遗憾DNA数据库里没有找到他的数据。”

费奥多尔沉默了,只说:“你会知道的。”

太宰治早就习惯他的谜语人了。

不管怎样,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他摸鱼出来,找到了西宫月昳订下的酒店,很容易就顺着信息到了月月的房间。

似乎知道了他要来,西宫月昳提前在门框上藏了门卡。

太宰治就很顺畅地进屋了。

房间里面很安静,没开灯。这酒店是铃木集团的,很多时候用来服务贵客,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这群高中生和普通社员享受到了最好的服务。太宰治在玄关换了鞋,一擡头,感觉有点不对劲。

有酒味。

而且很浓。

“月月?”他开了客厅的灯,轻轻叫了一声,没有人应。

此时他注意到桌上有两只酒杯,七歪八倒的是各种瓶子,酒店里供应的饮料被喝得差不多了。众所周知,混着喝特别容易醉,而太宰治想起来他家月月没怎么喝过酒。

他心里一凛,快步走向唯一有灯光的房间——浴室。

“月月!”

西宫月昳泡在浴缸里,咕嘟咕嘟地吐着气泡。头发被水沾湿了,络结在一起沾在脸上,所以他只睁开了一只左眼。本来十分白皙的肤色被酒精和热水熏得通红,连眼尾都冒着醺醺然的颜色。眼眶红红的,感觉哭过,又像是单纯被熏成了红色。

“太宰君?”他出声,笑了笑——完全就是喝醉的笑容。

太宰治有点麻:“怎么会喝这么多。”

他伸手想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省得自己泡昏过去。但西宫月昳反而伸出两条胳膊圈住他脖子,软得不行,偏偏就是不起来。

“只喝了一点点……”他无意识地撒娇。

“这可不是一点点。”太宰治,一个经常酗酒的人,非常严厉地说,“不能这样喝的,会折寿。而且……是谁在陪你喝酒?你还没到喝酒的年龄吧。”

西宫月昳选择性地不听问题。

他捧起水,浇在太宰治脸上,又很无辜地看着太宰治,有一种很难得的、他从来没在西宫月昳眼睛里看见过的,清澈的愚蠢。

太宰治:“……”

没见过这样的月月,是真的喝醉了。

他把人扯起来。

“疼……”西宫月昳委屈。

“宿醉头更疼。”

“我遇到了高兴的事。”

“什么?”

“美人鱼——”西宫月昳闭着眼睛很高兴地说,这会儿又很有精神了,“银色的美人鱼,从海里爬出来,很漂亮很熟悉,是个笨蛋。然后笨蛋把笨蛋还给我了。”他耳垂上的蓝色耳坠闪闪发光。

太宰治:“……”说胡话了。

“到底是谁让你喝那么多的……”

“啊,”太宰治在给西宫月昳擦头发,把浅色的发丝拢在一块吹干,省得明早着凉。于是在吹风机的暖风中,西宫月昳轻轻地回答,“我哥。”

太宰治没听清。或者说他听清了却没第一时间接受。他停下了动作:“谁?”

“我哥。”

“……你出现幻觉了。我知道这很难过,但鹤影君前些日子去世了。”

“我知道,他死了。”西宫月昳点头,表情很认真,“但是他回来找我,答应陪我喝酒。”

太宰治:“……”

他没忍住,垂下眼,抱住了西宫月昳。

西宫月昳是真的喝多了,不明所以:“头发……还没吹干。”

“好。”太宰治揉他的头发,心里堵得慌,“没事的。”

西宫月昳眨了一下眼睛,这时候太宰治才发现,刚刚他一直没睁开的右眼,瞳孔是散开的,隐约折射了一抹银色的偏光,转瞬即逝。

“你眼睛怎么了?”他皱眉。

“瞎了。”

太宰治捧他脸颊的力度忽然加大,他凑过来,两个人的距离无限靠近。

“骗你的——”西宫月昳说,“进沙子了,有点睁不开。”

不太像。

太宰治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但是西宫月昳反过来凑近他,交换了一个吻:“要做吗?”

“不,等你酒醒再说。”

“哦。”西宫月昳平静地接受了拒绝,平静地回答,“那我睡了。”

他趴进太宰治怀里。

那一瞬间太宰治忽然想明白一件事——这人大晚上喝醉了,在浴室里泡到昏迷,却撑着不睡觉,不会是……在等他吧。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晚安。”

好耶好耶!我搬出去和基友住了。

马上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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