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三章 震慑凯尔，坟前对饮（2/2）

“这是我抵抗军与王室之间的事情！”

“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赫鲁的命，必须由我来取！”

就在这时，零和梵相互搀扶着，有些狼狈地走到了凯尔身边。

零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

“首领……此人实力……远超我等想象。”

梵也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凝重地补充道。

“恐怕……不在赫鲁之下。”

他们的话，像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凯尔的一些冲动。

她看着苏尘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感受着对方身上那渊渟岳峙、无法揣度的气息。

再回想零和梵被对方随手击退的场景。

一股无力感，混杂着巨大的悲痛和愤怒，涌上心头。

难道……卡尔的仇，真的无法亲手报了吗？

难道抵抗军多年的坚持，就要在此刻止步？

苏尘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决定。

他的耐心，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之上。

最终，凯尔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炎钢剑上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回椅子上。

眼中泪水无声滑落。

为了残存的部下。

为了那些追随她、渴望安宁的百姓。

也为了……或许真的无法亲手实现的复仇。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疲惫和一丝决绝。

“我……答应你。”

“赫鲁，由你解决。”

“战后……依你之言，划界而治。”

苏尘点了点头。

目的已达，他不再停留。

转身，迈步。

身影如同融入空气般，消失在营帐之内。

来去如风，只留下一个沉重的承诺，和一片复杂难言的心绪。

零和梵看着苏尘消失的地方，默然无语。

凯尔则怔怔地看着弟弟卡尔的尸体，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

苏尘没有急着去找赫鲁。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苏尘品尝了一番卡洛维亚的美酒，吃了美食。

偶尔也会前往酒馆里面坐坐，看着里面舞女跳舞。

两日之后，苏尘带着酒再次来到了依娜的坟前。

他拿出两个碗，分别倒上两碗。

苏尘端起一碗喝下，另外一碗洒在了依娜坟前的泥土里。

“你又来了？这次是来动手的？”

赫鲁出现在苏尘身后，他依旧毫无表情，说话都带着几分冰冷。

苏尘没有回头，注视着昨日自己留下的那朵花。

“依娜阻止过你……你却杀了她。”

赫鲁听闻顿了一下，随后盘腿坐在了依娜坟前。

“是！”

苏尘冷笑了一声，不再责怪什么。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再次给两只空碗倒上酒。

自己端起来一碗，转而看向坐在旁边的赫鲁。

“像你这样封闭自己七情六欲的人，是不是许久没有品尝过美酒的味道？”

“不如，我们今晚畅饮一次？”

苏尘拍了拍自己带来的酒坛。

“酒管够。”

赫鲁脸上少见的露出笑意。

“好啊！大醉一次，好像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