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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道劫,前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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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道劫,前路

大宇宙的烽火依旧,仙武二道在自毁长城的道路上愈行愈远。

光阴岁月并未因烽火燃起,而有片刻停滞,依旧在滚滚向前。

在仙武二道的纠缠之下,天运离散,愈发严重,整个道统的生机都在逐渐衰竭。

武阁祖地。

闭关的密室内,汹涌的气血之力渐渐平息,当炎枫彻底稳固修为境界,成祖出关之时,映入眼帘的大宇宙,已是乱成了一锅粥,诸道纷起。

仙武二道的杀伐争端,彻底打破了旧有的秩序枷锁。

原本被压制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各种古老道统,隐世大族,甚至是新崛起的强者,如同雨后春笋,纷纷冒头,争夺著仙武散落的天运与资源。

星海之中,战火遍地,比之前更加混乱无序。

而武道的境况,更是惨烈到了极点。

武道连同君煌在内的武祖,在之前的大战以及与仙道的疯狂碰撞中,已尽数身陨,曾经威压星海的武阁祖地,早已不复此前繁盛,大半界域空空如也。

庞大的武道天运仿若失去了核心,剧烈离散,无主一般,散落在宇宙各处。

天运离散后,已有其余道统的生灵,借此机会成祖。

除却此前被君煌选中,承继天运的姬天涯、岳映竹、蚀日雨以及炎枫四人之外,武道已再无其余祖境。

曾经雄踞半个大宇宙的武道,其天运总量,就只余下了两成,几乎断崖式的下跌。

毫无疑问,武道已从顶尖霸主的位置上,重重跌落,元气大伤,甚至已无法保住原本的地盘。

仙道的情况,虽也损失惨重,天运损失总量与武道相去不远,但情况却要好上不少。

依仗著大仙界,这片经营了百万年的仙道圣地,仙盟长期以来,吸收融合了无数世家大族,其底蕴足够雄浑,人才的储备与补充速度,比之武阁而言,要快得多。

更为主要的是,仙盟的高层,采取了更为灵活的方法。

在乱战纷起之时,他们还在竭力笼络,吸收其余道统的修士,甚至不惜以混血之法,

许诺地位以及资源,将不少微末道统,一并拉入了仙道的体系之中。

以氏族血脉为根基,仙盟已然构建起一张盘根错节的大网,正在逐渐从大战的创伤中恢复秩序,建造起了相对完整,且具有极强包容性的仙道体系,逐渐步入正轨。

相比之下,武阁更像是一盘散沙,此刻几乎已是在各自为战。

那无形之中的天运真灵,也好似发生变故,已然陷入了沉睡之中,没有了丝毫反应。

武阁之内,并无显赫世家,大多是个人天赋出众,这份天资,并不会因为血脉而顺延,这便是武阁与仙道最大的差别。

君煌此前能成为武阁之主,就是因为如此。

面对如此危局,刚刚出关的炎枫,瞬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他并无多少惧色,瞬息之间,心中便已腾起破釜沉舟的决意。

武道需推陈出新,破而后立,同样要发生变化。

至少,如今武道,还有四祖,在大宇宙之间,仍引旧拥有极强的话语权,武道仍有希望与支柱。

略微沉吟之后,炎枫向著武道其余三祖,一并发出了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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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阁辖地边缘。

武道仅存的四祖,首次以祖境身份聚首。

这里已被其余的道统进犯,残存著战火痕迹,大界凋敝。

一座尚算完好的古老殿宇,成为了这场决定武道未来命运集会的地方。

大殿之中,弥漫著难以驱散的压抑。

殿宇穹顶高阔,雕刻著诸多武道修士气血贯星的盛大壁画,如今已蒙上了一层厚厚灰尘。

边角处更有几道狰狞的裂痕,那是此前大战余波留下的印记。

支撑大殿的巨柱由暗金神铁铸就,上面布满了裂痕,与早已干涸发黑的斑驳血迹。

殿内光线略显昏暗,仅有几盏镶嵌在壁上的兽首灯盏,燃烧著淡淡血焰,将四道身影缓缓拉长,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

殿外,透过残破的殿壁与巨大的石门缝隙,可以窥见那片不再安宁的星空。

原本井然有序,被武道气血映照得一片赤红的星海,如今色彩斑驳混乱。

不时有刺目的神光闪过,有狂暴的能量冲击,如涟漪般扩散开来,震得整个大界壁垒都泛起阵阵涟漪。

那是诸道纷起,争夺天运的战场。

殿内一片安静。

四位新晋的武道之祖,立于一处,气息或雄浑,或凌厉,或缥缈,或阴郁,却都带著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

他们承载的,是武道仅存的两成天运,是亿万万武道修士最后的希望,也是飘摇动荡的未来。

炎枫站在原本属于君煌的主位前,身姿挺拔,玄色武袍吞噬了一切亮光,眼神沉静,

深处却仿佛有暗流在涌动。

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打破了沉默:

「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想商议一二,武道将来,该何去何从。」

他没有绕弯子,单刀直入。

话音刚落,左侧便传来一声压抑著怒火的低吼:

「何去何从?君煌武祖能做的事,我等同样能做,无非血战一场!」

接话的是姬天涯,他身形魁梧如山,裸露的胸膛和臂膀上布满虬结的肌肉与狰狞的伤痕,周身沸腾的气血如同熔岩,使得他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

他显然刚从一场恶战中归来,战意未平,眼中赤红一片,几乎无法遏制那杀伐冲动:

「仙道如今也元气大伤,不如直接打入大仙界,拆了他仙盟祖地,犁庭扫穴,一战定乾坤。」

他的想法简单而直接,相当悍勇,以及一丝被现状逼急的焦躁。

再拖下去,只会死更多的人。

立于姬天涯对面的,是岳映竹,她一袭青衫,身姿如竹,面容冷峻,此刻带著挥之不去的忧色。

听闻姬天涯所言,她微微摇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著,略微沉吟后,她方才开口,声如清泉击石,带著理性:

「我提议,与仙盟罢战言和。」

此话一出,姬天涯眉头瞬间拧紧,岳映竹没有理会,继续道:「现如今仙武二道,再打下去,只会为其余道统做了嫁衣,徒耗元气,诸位当知,如今仙武二道的天运,加起来,也已不足四成,更为重要的是,那位正初道祖,此刻还不知所踪。」

提到这个名字时,她语气微顿,带著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他若再现世,态度不明,我等与仙道拼得两败俱伤,岂不是—」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正初,便是那个最大的变数,如今悬在所有人心头的一柄利剑。

而立于最角落阴影里的蚀日雨,则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他穿著一身白衣,额束孝带,面容上笼罩著一层化不开的阴郁,嘴唇紧抿,眼神低垂,盯著地面,仿佛外界的一切商议都与他无关,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炎枫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很快了然。

他深知,空有一腔热血,无法定鼎战局,即便言和,也要想办法争取到更多话语权。

更重要的是,武道不能再是一盘散沙。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浮现出了从未有过的锐利,开门见山:

「无论是战是和,如今之计,是要选出武道之主,各自为战,只会成为一盘散沙,被逐一击破。」

他话音微顿,目光扫过三人,最终定格在身前空悬的主位之上,语调平静:

「我要做武道之主,诸位可有异议?」

话如惊雷,在大殿中炸响,虽是在询问,但更像是在宣告。

对于炎枫而言,武祖之位,他势在必得。

无论如何,武道的路,他要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不仅是为了武道的存续,也是为了师尊未竟之路。

他会一直走下去,无论前方有何等荆棘,他都要去看一眼,那可能并不存在的未来。

短暂的寂静过后。

蚀日雨眸光微闪,先一步表态。

他抬头看向炎枫,声音微哑:「炎枫师兄若是对此有意,我自当全力支持。」

他的表态,让姬天涯和岳映竹都有些意外。

言罢,蚀日雨便再次垂下了目光,恢复了此前的沉默。

其余二人对视了一眼,炎枫的资历,以及能力,都没有问题。

尤其是他在未曾成祖之前,就已然参与到了武阁的日常管理之中,对于武阁上下的情况,可谓是了然于心,这一点是他们无法比拟的。

而且,武祖不是一件好干的差事,不仅要统筹战局,更要打理武阁上下,极为费神,

堪称一个巨大的烫手山芋。

两人眼中并无太多抗拒,反而有一丝如释重负。

他们同时躬身,行了半礼,神色郑重:

「有劳武祖,承此重担。」

现如今的局势,容不得过多的扯皮与内耗,四人简单商议了一阵,便已经有了结果,

迅速达成了共识。

武道上下,自此开始,将以炎枫为尊,以他为首,重整旗鼓,以求在道争之中,为武道杀出一条血路。

炎枫缓步行至主位座椅之前,并未坐下,伸手拂去椅上积攒的灰尘。

而后,他回过身,目光穿透大殿,望向远方烽火连天的星海,做出了决断:

「与仙盟议和。」

他沉声开口,选择了岳映竹提出的路,就目前的形势而言,这是最优解。

然而,他话音刚落,蚀日雨便沉声开口:

「结盟可以。」

他猛地抬起头,眸光微冷,眼底杀机如火涌:

「但在这之前,我要仙盟血债血偿!」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仿佛带著血腥气:

「仙盟杀我父,屠我蚀日一脉,如今我族尚且存世的血脉,仅余一支旁系,更名改姓,方能苟延残喘,这皆是仙盟所为,我必须要仙盟付出代价。」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布满了血丝,声色愈厉:

「我父死于虚天行之手,他凭此功绩,方才得到了承继天运的资格,入了祖,无论如何,他必须死!」

这多年之间,似这般的恩怨,在大宇宙之间,不断上演,并非新鲜事。

但落在个人身上,便是倾尽星海也无法洗刷的痛楚。

这是杀父之仇,不可不报。

炎枫沉默了片刻,看著蚀日雨眼中的杀机,心中没有丝毫劝他顾全大局的念头。

死的是蚀日雨的父亲。

他能够体会,不—甚至应该说,他有些羡慕蚀日雨。

至少,蚀日雨清楚地知道仇人是谁,能够选择为父报仇,哪怕代价是抵上性命。

而他自己,即便想报仇,甚至都寻不到明确的目标。

云天机、君煌—那些导致师尊陨落,直接或间接的大敌,早已身死道消,连让他宣泄恨意的对象都没有留下,只余下空茫的痛。

「这件事,武道不能倾力去助你,只能帮你善后。」

炎枫眸光恢复了平静,缓声道:「这只能靠你自己,你身上的这半成天运,若是失散,日后我会想办法为武道取回。」

他顿了顿,看著蚀日雨的眼晴,清晰地吐出四个字:

「放手去做。」

这个决定,等于是放弃了武道的半成天运。

在武道本就岌岌可危的当下,这无疑是一个极其冒险甚至堪称愚蠢的决定。

但相较之下,于情于理,他都不想阻拦蚀日雨。

更何况,即便他拦了,蚀日雨也大概率依旧会去做,那时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不如顺水推舟。

蚀日雨心头微震,显然没想到炎枫会如此干脆地支持他,甚至不惜让本就衰弱的武道再损天运。

他深深地看了炎枫一眼,眼中第一次流露出除了恨意与杀机之外的情绪,那是一分感激。

他抱拳,对著炎枫,也对著姬天涯和岳映竹,重重一礼:

「多谢,武祖,多谢二位。」

话音未落,他毅然转身,身影淹没在殿外的昏暗光影之中。

数日之后,大宇宙之中发生惊变。

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宇宙星海,被一道凄艳的血色枪芒彻底撕裂!

蚀日雨,孤身一人,提著血色长枪,如同扑火流星,纵入大宇宙,直指大仙界而去。

他没有丝毫隐匿,也没有准备任何战术,是最直接的出手。

他未曾有丝毫保留,周身武道天运沸腾,燃烧著命源,撕裂了大宇宙。

枪芒过处,星辰黯灭,虚空成粉,一条充满毁灭气息的通道,被他硬生生从星海深处,开辟到了大仙界那缭绕著无尽仙光,铭刻著亿万守护仙阵的宏伟界壁之前。

「虚天行!出来领死!!」

怒吼声如同亿万雷霆同时炸响,震得界内云彩翻腾溃散,串联大日的仙链,哗哗作响仙盟震动,无数仙道修士被一声厉吼,震的神摇魄动,呆愣在原地。

一道道强大的气机自大仙界深处升起,带著惊怒。

然而,蚀日雨的目标只有一个,他根本不理会其余仙祖的拦截,长枪所指,锁定了其中一道身影。

正是凭借斩杀蚀日慕青之功,承继天运,踏入祖境的虚天行。

此刻,虚天行又惊又怒,根本未曾想到,蚀日雨居然会如此胆大包天,敢一人涉险,

突袭大仙界,这是毫无疑问的自寻死路!

四周时空变化,刹那之间,战场已入时空绝域。

蚀日雨神色冰冷,抬手祭出一面血色战旗,其上被仙血浸透,仙武二气交织,溢出湛湛神光。

察觉到与自身一血同源的气机,虚天行面色瞬变,近乎暴怒:

「孽障尔敢!」

「当年武祖蚀日啼,斩仙祖虚弥生,便是以此旗裹首而归,此旗落入我手后,我便将其炼成了一件秘宝。」

蚀日雨神色平静,抬手祭旗,笼罩了四方时空:

「此方绝域,只能维持三息,但斩你足够。」

「狂妄!」

虚天行怒啸,抬手祭出一方天印,引动周天仙道法则,化作九重天阙,镇压时空,向著蚀日雨当头罩去。

但此刻的蚀日雨,早已抱必死之心,力量在极限燃烧下攀升至前所未有的巅峰,雷霆之间,他已人枪合一,化作一道洞穿万古的毁灭血光,无视了那九重天阙的镇压,撕开封锁,直刺虚天行眉心。

噗一刹间,血光进溅。

大枪毫无阻碍地洞穿了虚天行的仙祖之躯,连同其内的仙魂神魄,一并绞得粉碎。

虚天行脸上的惊怒凝固,眸光瞬间黯淡,身躯在空中炸开,化为漫天飘洒的仙光血雨,落入时空长河之内,转瞬被冲刷干净。

呼吸之间,一尊仙祖,便已道陨,丧钟嗡嗡而鸣。

几乎在虚天行毙命的同一瞬间,血色战旗被撕裂,三尊仙祖联袂而至,彻底暴怒,同时出手。

大仙界的天地法则随之如雷霆而动,无数道足以撕裂时空的仙光洪流,如同天罚,瞬间将蚀日雨淹没。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血色长枪尚未收回,挺拔的身躯,便已在无数仙光的绞杀下,被瞬时分尸,化为尘埃,连一丝残魂都未曾留下。

轰轰烈烈而来,形神俱灭而去。

只为血债血偿。

蚀日雨虽死,但他造成的动荡并未结束。

虚天行以及蚀日雨陨落,其承载的一成天运,瞬间离散。

在仙盟三祖想要收拢这股天运之时,却被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炎枫、姬天涯以及岳映竹三人联手干涉。

三道磅礴的武道气血化作无形壁垒,强行干扰了天运的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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