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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回 自寻祸事 共赴劫难(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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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白印在风梧那里碰了个灰头土脸,心下郁愤难平,留下几个属下值守狱中,他则急匆匆赶回相府,找到自己父亲,将召太子所言如实奉告,又向其父核实:当真有北靖国书?召太子即来议亲何以下狱?北靖使臣受谁人教唆胆敢觊觎帝姬?内宫天子可知这里有诸多曲折?

伏白印之父,伏白雍,中宫皇后之兄,在朝中任御史大夫,与其父伏白修可说是共执朝政。只是近来这朝政也是叫伏白家上下多少有些个焦头烂额。自从东越奉旨送来个青门女子,就搅得后宫不宁,前朝不安,闹到后来竟还闹出东越陈兵柏谷关这等逆天之举,而就在满朝臣子都人心惶惶应对无策之际,偏皇帝又不早朝了,听闻正是受那青门女子的媚惑。伏白家一个丞相,一个御史大夫,一时倒都瞧不透这一番又一番的倒底是谁人之计,陛下还是青鸢?

而今又听伏白印讲说了召太子情形,伏白雍更是讶异,连忙又将此事禀报给了其父伏白修,以讨对策。并回说御史台确是收到北靖国书,但未提议亲之事,只回应了天子诏书的召勤王之兵以讨东越之策,许诺愿提精兵三万以匡皇权,以正天威。奇只奇在国书是自崎山关传来。

伏白修听过儿孙所言,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那个召国太子你们惹他做甚!无论有无联姻之议,东越已闹到陈兵皇境,至于那个南召,陛下尚定不了主意,你们又胡搅甚么?愚蠢!”

伏白印急道,“可是召太子已被下狱,必是触犯龙颜在先,何况召国国师也在宫中受审,再就是这北靖议亲之说,我猜也必是召太子的谋划,这个召太子,只怕其狼子野心尤胜东越!”

“那又如何?即便南召现下反了,你等可有平定之法?凭北靖一个外族,一句空口白话,就能接连牵制东越与南召吗?陛下正为无有良策才暂且圈他在狱中,一者施威,一者为质,施威正为杀不得,为质即是放不得!你等也只管将他静置即可,不必理会,不必牵涉!”

伏白印不服,“可他杀了狱卒!这是屠戮天子甲士!陛下给我的口谕是,加以节制,不可轻纵!”

“节制其主,不可轻纵其仆,也就是了。他屠天子甲士,你就杀他甲士,也算替天子施威了!”

“可奇就奇在他护那侍从护得极牢!扬言若敢动其分毫必叫……必叫帝姬暴尸北境!猖狂了得!”

伏白修听这话才重重看了这个嫡孙一眼,“帝姬岂会涉足北靖那等外族之壤?这话怎么说?”

伏白雍忙一旁接话,“父亲还是未理清这其中关联。帝姬自被越王拒婚,名誉已有折损。而今有召太子提亲,然暂时未能议妥,又是一折。北靖若是再来添乱,陛下指定不会使帝姬远嫁外邦,可是要拒绝北靖就总得有个说辞,若说辞不当,北靖借故引兵南下,那就又是一方兵乱。而召太子正是笃定了以帝姬今时之境况非他南召已无人可嫁,故尔才要挟住了印儿。印儿若敢伤他分毫,他以此为由拒婚帝姬,而帝姬若是再不肯嫁去北靖,那就要引出北靖兵乱。”

伏白修蹙眉听罢,幽幽问了声,“帝姬为何定要远嫁?颐阳城内就无好男儿了吗?”只一言就问住了伏白雍,伏白雍思索着答,“帝姬之嫁还是要从与东越议亲开始。越王不迎,若再下嫁公卿,只怕……只怕在陛下看来,有辱皇家颜面,故而当初也是十分看重南召的联姻之议。”

“那又为着何事未能议妥?召太子下狱……这事却也来得突然,非朝堂之变,如何就……”

“据说是自宫里押过去的!”伏白印接话说,“备档所录罪名是:忤逆上意,触犯天威!”

伏白雍则一旁进言,“这事……宫里原是封了消息。皇后递出消息时也说,断不可使更多人知,儿子才未敢搅扰父亲。据说与召国联姻之议,召太子在皇家御宴上忽而变了口风,说是迎娶帝姬的非是召太子,而是召王。召王半百之年,帝姬自是不愿,愤而离席,陛下也为之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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