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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回 自寻祸事 共赴劫难(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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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白修与伏白印听闻召太子下狱实情都各有讶异,伏白修不由蹙眉猜疑,“这是何故?召太子为何要将此等美事推让出去?碍于君父权威?我记得之前种种进言讲的可都是召太子!”

伏白雍答说,“听说是召太子心意别属,故尔辞了与帝姬之婚……”

“他不会是喜欢男人吧?!”伏白印忽然说到。

“放肆!”伏白修瞠目呵斥,“此是世家良子之言?何敢放浪!”说罢又训伏白雍,“我闻族中子弟多放浪形骸之举,尤以嫡系子孙最甚!你等若不能严加管束,早晚酿下大祸!印儿被逐出宫廷便是一则!”说时又回头狠斥伏白印,“你若不能再回宫廷,那便只能充入军中!还有甚作为?”

伏白印垂首不敢再言,伏白雍亦喏喏称是,“父亲息怒!都是小辈们嬉闹之言,儿子以后多加管束即是。只是印儿能否再回宫廷就职,可也要看此回能否戴罪立功。那召太子确是触怒龙颜在先,陛下心有愤懑,必是想教训一二,派印儿前往节制,为的也是施以天威,加以震慑。”

“那就小惩大诫,不可太过。”伏白修简言,“召太子是否别有所好,杀他个侍从或许可窥一二。”

伏白印顿时如获圣谕,心中定了杀伐,只另外又小心确实,“那么……帝姬之嫁……”

“召太子既如此不实抬举,帝姬可也不必非得远嫁。只颐阳城内多的是公卿世家,实在不行就嫁回我伏白家,岂非两下便宜!”伏白修此言大有一锤定音之意,而后又吩咐伏白雍,“这事你与皇后商议,使她从中调和。帝姬之嫁最初原是陛下摆布的一盘棋,欲拿其结盟东越,可如今这棋既摆不开了,那就该收回来,配给我伏白家的男儿,岂非亲上加亲,更是骨血一家!”

伏白雍一时还未能反应,伏白印倒先提出不妥,“可是家中并无适龄男儿吧?几位叔父都已有正妻,再无法与帝姬议亲。难道这等尊荣要让给别院的庶出旁系?怕是也不妥吧?”

伏白家家业之大,其族中子弟总有百十余众。而嫡系与庶出虽都是这天子脚下的顶级门户,可所占荣光与所分权柄却还是千差万别。庶出的子孙通常难以挤进权力中枢,更不要说入侍宫闱靠近皇权。而嫡出之子多半占据朝堂要职,女儿也可以入侍宫闱,男儿则可结亲帝女。

伏白印所提没有嫡子配与帝姬,正是担心被庶出旁系分去了权力与尊荣。而伏白修却不以为意,他重又审看了自己这个嫡孙片时,随口道,“以帝姬之芳华,你叔父辈已显老迈,倒是你等……你——印儿,或可一试。你在中宫做侍卫时,不是也赞过帝姬心地纯然,姿容明媚吗?”

伏白印微怔,未料此等殊荣会落在自己头上。而伏白雍更是诧异,忙一旁提点,“父亲忘了,印儿尚是戴罪之身,况且,此间差着伦常辈分,若论起来印儿终是小辈……”

伏白修摆手,“都不重要。勿使别家分去皇室血脉才是要紧。帝姬若入南召,他年产下世子,风族便可借世子之名入朝辅政,其若再凭此侵蚀皇权中枢,至那时则遏之晚矣,我族危矣。”

伏白雍虽敬服于父亲的深谋远虑,防微杜渐,仍觉此事做起来委实牵强,“可是……只怕陛下那里……已然开始忌惮我伏白家了,未必会应许这门亲事。何况……”

“所以让你先与皇后商议。让皇后再直接劝说帝姬。远嫁总是吉凶难料。或是为棋,或是为质,但有风浪,必遭摧残。何况远嫁召王那个半百老翁,不若嫁给皇帝跟前的锦绣少年,一则婵娟不可轻负,再则贵女不至遭欺。这事只须说通了帝姬,只要她点头,就可成定局。至于陛下那里,我自会另外使人去劝。只是这事须得抓紧,也可以拿北靖居心为论,劝皇帝与皇后早做定夺,先成事实以封北靖之口,以免兵乱之患。”伏白修言罢,仿佛这事便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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