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9章 大荒方舟（2/2）
大荒方舟的声音停顿了一瞬，仿佛在强调这个答案的分量。
“正是主人您，李苟。”
“什么？！”
这一次，李苟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失声惊呼。
他造的？
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修真大能甚至是传说中的仙神造的，他还能理解。
但听大荒方舟这意思，创造大荒方舟的，竟然是自己？
李苟的思绪开始有些凌乱。
“如果大荒方舟真是我造的，岂不是说，我曾经回到过地球？”李苟急切地追问。
“记忆缺失，无法回答。”大荒方舟机械回应。
“那我为什么要创造你？为什么要逃离大荒界？”尽管知道结果，但李苟依旧忍不住追问。
毕竟，大荒界是宇宙，是家乡。
一个人，要拥有多大的绝望，或者面临多大的恐怖，才会想要造出一艘方舟，逃离整个宇宙？
“记忆缺失，无法回答。”
大荒方舟重复着那句话，但接下来的话却让李苟感到一阵寒意。
“但根据残留的记忆碎片，可以推断创造者创造大荒方舟是为了生存。”
“为了生存，什么意思？”李苟眉头紧锁。
“记忆碎片中，大荒界正在死去，或者是某种东西正在杀死大荒界。为了在大荒界毁灭前逃走，您创造了大荒方舟，最终在大荒界毁灭前，成功逃逸。”
李苟沉默了。
大荒界正在死去？
某种东西正在杀死宇宙？
这个信息量太大，太沉重，甚至远超了他现在化神期修士所能理解的范畴。
这就像是一只蚂蚁，突然得知了整个人类社会即将爆发核战争一样。
荒谬，却又让人战栗。
“罢了。”
李苟摆了摆手，强行切断了这个没有结果的思绪，“这些离现在的我太远。我现在只是个化神修士，拯救宇宙这种事，等我活到那时候再说。”
李苟是个极其务实的人。
既然搞不清过去，那就着眼于现在。
手中握着这么一件大杀器，若是不搞清楚它的具体用法，岂不是暴殄天物？
“大荒方舟，汇报你目前的所有功能。”李苟命令道。
“是。”
水晶球光芒一闪，在大厅的半空中投射出了一个巨大的全息界面。
界面上，是一条清晰的灵能刻度槽，从零到满，每一个刻度区间，都标记着不同的颜色和复杂的符文。
“大荒方舟乃是修真文明和科技文明结合的终极造物，所有功能均基于灵能储备解锁。灵能储备达到一成时，可以启动大荒方舟，保持隐匿状态，此隐匿状态下，除非遭受法则级强行轰击，否则在空间内不可被观测。”
李苟点了点头，这个功能他已经见识过了，堪称保命神技。
“灵能储备达到两成时，解锁能力真理之眼。大荒方舟可释放堪比炼虚修士的神念能力，对外界目标进行深层扫描，不仅能看穿一切六阶及以下幻术，甚至能解析阵法禁制甚至是丹药成分。”
“哦？”李苟眼睛一亮。
这简直就是作弊神器，以后若是遇到什么上古遗迹，或者被人困在杀阵里，岂不是如履平地？
“灵能储备达到三成，可开启绝对防御太一光棱结界。大荒方舟可释放出一道高能护盾，将大荒方舟与外界空间进行相位切割，此护盾可大幅削弱法术神通伤害。经计算，满功率开启时，可硬抗炼虚初期修士全力一击而不破。”
“硬抗炼虚？”李苟呼吸微微急促。
他现在的肉身虽然强悍，但面对炼虚老怪，还是不够看。有了这太一光棱结界，他就真的有了和炼虚大能叫板的资格！
“灵能储备达到四成，可开启能够空间跳跃的星门，星门能让大荒方舟可直接撕裂空间，在黄天界内进行定点跳跃。最大跳跃距离随灵能消耗而定，若只有四成灵能储备，可瞬息万里。”
李苟嘴角疯狂上扬。
打不过就跑，这功能，太符合他的胃口了。
“灵能储备达到五成，可以开启进攻手段五行歼星炮，五行歼星炮是大荒方舟主炮，可将灵能极度压缩，然后对敌人惊醒打击，此攻击具备法则崩坏特性，一旦命中，可瞬间蒸发一颗星球的一切物质，威力相当于炼虚中期强者的攻击，此攻击如今的黄天界几乎无法承受，因此要慎用。”
“炼虚中期的攻击……还能让黄天界无法承受”
李苟咽了一口唾沫。
“灵能储备达到六成，可以开启领域掌控能力，大荒方舟可强行改写周遭百里范围内的环境法则，将岩浆之地瞬间变为极寒冰原，或者将灵气枯竭之地变为洞天福地。在战斗中，可剥夺敌方属性灵气，甚至制造禁灵领域，让敌人瞬间沦为凡人。”
李苟摸了摸下巴。
这个能力和永生神眼有些像，却比永生神眼强上不少。
“灵能储备达到七成，可以开启神魂熔炉，大荒方舟针可抽取已经陨落目标的元神，囚禁于方舟的神魂熔炉之中，将其炼化为纯净的魂力，反哺给主人，用于提升神魂修为。”
李苟眼神微眯。
这功能有点邪乎，和曾经的炼魂术很像，但两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灵能储备达到八成，可以开启造物神通，只要提供足够的灵材和图纸，大荒方舟可利用灵子重组，批量制造宝物、丹药，甚至是傀儡战兵，只要灵能足够，主人便可一人成军。”
听到这个能力，李苟顿时想到了河洛族那辉煌的炼器文明，和这所谓的造物神通，竟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想想也是，河洛族的原始大帝一度成为大荒方舟的主人，想来河洛族文明，应该全都来自大荒方舟。
“灵能储备达到九成，可开启小世界演化，在大荒方舟内部可开辟出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主人即是创世神，可制定法则，调整时间流速，最高可达外界的一百倍。外界一天，界内百日。”
李苟的心脏狂跳。
修仙最缺的是什么？是时间！
有了这个，他完全可以用时间去堆积修！
李苟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把没有用过的灵晶全部塞进熔炉里，把这些功能全部解锁一遍。
但理智告诉他，大荒方舟已经超越了黄天界的法则极限，若是随意动用，怕是会引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灵能储备达到十成时，可以开启位面穿梭能力，使得大荒方舟可以穿梭于各种位面，不过此功能耗能巨大，若是灵能供应不足，随时会停止。”
听到这个穿梭位面的能力介绍时，李苟毫不意外。
毕竟，原始大帝当初的穿梭就失败了。
就在他以为介绍已经结束时。
方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莫名的庄重与敬畏。
“以上，为常规灵能储备下的功能。”
“若主人能将灵能储备通过特殊手段，强行提升至十成以上，即进入过载模式，将解锁大荒方舟的禁忌能力。而过载到无法过载时，将会开启终极禁忌能力。”
“禁忌能力？”
李苟心头大动，追问道：“禁忌能力是什么，终极禁忌能力又是什么？”
全息屏幕上的画面突然消失，只剩下一个不停旋转的、仿佛衔尾蛇般的诡异符号。
“禁忌能力即是超越炼虚之上的能力，而终极禁忌能力，在大荒方舟过载到极限状态时，大荒方舟可强行逆转时间。简单来说，若灵能无限大，理论上，大荒方舟可撕裂时间长河的堤坝，带着主人进行真正意义上的——穿梭时空。”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李苟的天灵盖上！
他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时间回溯？
穿越时空？
回到过去？
这已经不是修仙的范畴了！
如果真的能做到……
他是不是可以回到地球，去阻止那所谓的大荒界死亡？
是不是可以回到自己刚穿越的那一刻，弥补所有的遗憾？
李苟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一生算计，步步为营，最怕的就是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而现在，这大荒方舟告诉他，只要你有足够的能量，你可以拥有无数次重来的机会！
这才是真正的至宝！
之前以为聚宝瓶在大荒方舟之上，现在看来，聚宝瓶在大荒方舟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
当然，前提是，大荒方舟所说的全都是真的！
李苟用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将心中那滔天的巨浪强行平复下去。
他很清楚。
无限大的灵能，这几个字代表着什么。
虽然对其他人来说不太可能，但对于拥有聚宝瓶的李苟来说，却是可能的。
此刻，大荒方舟给了李苟一个超越了飞升，甚至超越了长生更宏大的希望。
但他终究是李苟。
那个在无数次生死算计中摸爬滚打，从一介蝼蚁爬到如今化神巅峰的李苟。
仅仅数息之后，他眼中那足以燎原的狂热之火，便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比万年玄冰还要冷冽的理智。
“穿梭时空听起来倒是令人神往。”
李苟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但以我如今的身家，怕是连启动这终极禁忌能力的一个零头都凑不齐。与其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着手眼下。”
他很清楚，大荒方舟虽强，但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拿着绝世神剑的孩童，根本挥舞不动。
且不说那恐怖的灵能消耗，单是这方舟现世可能引发的天地法则排斥，就足以让他喝一壶。
黄天界毕竟是一方相对封闭的世界，大荒方舟这种超越了维度的造物，一旦动用，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既然方舟不能作为常规手段，那就只能作为最后的底牌。”
李苟心念电转，之前的计划并未改变，大荒方舟是意外之喜，而修复碎虚巨人甲，才是他原本此行的核心目的。
“有了这原始大帝的精血，河洛金图的最后一道封印，也该解开了。”
李苟没有丝毫犹豫，从储物戒中掏出河洛金图和原始大帝尸身。
虽然已经死去无数年，体内的灵气也被榨干，但这位名为莫天穹的强者尸身，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威压。
那金色的战甲虽然光泽暗淡，却依旧坚不可摧。
李苟神色肃穆，指尖凝聚出一道细若游丝却锋利无匹的空间之刃，小心翼翼地在莫天穹的手腕处轻轻一划。
没有任何伤口！
和李苟想的一样，这位前辈大能的尸身，并非现在的他所能动的。
李苟眉头微皱，并未放弃。
“大荒方舟，能否提取原始大帝尸身一滴精血？”李苟看向水晶球道。
“轻而易举！”
机械声回应了之后，那水晶球化作一根银针，直接扎入原始大帝的心脏。
抽出时，针尖已经凝聚了一滴精血。
这滴血液并非鲜红，而是呈现出一种尊贵的紫金色，内部仿佛有星辰在生灭，散发着一股苍茫古老高贵至极的气息。
“去！”
李苟屈指一弹，这滴紫金精血化作一道流光，精准无比地落在了悬浮于半空的河洛金图之上。
“嗡——！！！”
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天爆炸，而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融合。
那滴精血在触碰到金图的瞬间，便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晕染开来。
原本金灿灿的卷轴，瞬间被染上了一层紫意。
紧接着，卷轴表面那些繁复晦涩的线条开始疯狂游动，就像是无数条金色的小蛇复活了一般。
它们在此刻被打乱重组最终构建出了一幅全新的更加宏大且深奥的图案。
那不再是一张死板的堪舆图，而是一个活着的灵图。
它是河洛族最高智慧的结晶，是碎虚巨人甲的设计总纲与核心——原始灵图！
“成了。”
李苟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接下来，便是重头戏。”
李苟大手一挥，手指上的储物戒光芒爆闪。
“轰隆隆——！”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控制大厅的地面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一具高达百丈宛如一座小山般的庞然大物，凭空出现在大厅空旷的区域。
它表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裂痕和坑洞，左臂齐肩而断，胸口处更是有一个前后透亮的大洞，那是自爆灵能核心后的致命伤。
但即便如此残破，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依然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就是河洛族终极造物——碎虚巨人甲！
“这……这是？！”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莫基儿，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当他转过身，看到那具巍峨如山的黑色机甲时，那原本就有些变形的下巴更是差点掉在地上。
“碎……碎虚巨人甲？！”
莫基儿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儿？！碎虚巨人甲不是被分解封存在不灭金锭中，流落到黄天界各处了么？！”
李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运气好而已。”
“运气好？！”
莫基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但很快，莫基儿眼中的震惊就变成了深深的鄙夷。
他操控着那是只有常人大小的超圣矮人甲，一瘸一拐地走到那百丈巨人的脚下，还伸出那只残破的合金爪子，敲了敲碎虚巨人甲那粗大的脚趾。
“铛铛！”
声音沉闷，厚重。
“切，果然还是这副傻大黑粗的德行。”
莫基儿仰着头，看着那耸入云端的机甲头部，不屑地撇了撇嘴，“看看这粗糙的关节设计，看看这毫无美感的装甲厚度！除了能抗揍，简直一无是处！这种大家伙在战场上就是活靶子，哪像我们超圣矮人甲，灵动飘逸，杀人于无形……”
李苟懒得理会这个还在坚守派别之争的残魂。
他又是一挥手。
“哗啦啦——”
这一次，是无数修复碎虚巨人甲所需的珍稀灵材。
万年玄铁、星辰砂、虚空晶石、庚金之精……
这些在外界足以让化神修士打破头的宝物，此刻却像垃圾一样被李苟堆成了几座小山，环绕在碎虚巨人甲的周围。
“起！”
李苟手托原始灵图，口中发出一声低喝。
手中的原始灵图瞬间化作一道紫金色的流光，并没有直接覆盖在机甲表面，而是如同一颗心脏般，精准地钻入了碎虚巨人甲胸口那个巨大的破洞之中！
“嗡嗡嗡——”
下一刻，死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碎虚巨人甲，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一道道紫金色的光路，以胸口的空洞为中心，迅速向着四肢百骸蔓延。
原本黯淡无光的黑色装甲表面，浮现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符文。
“咔嚓——咔嚓——”
碎虚巨人甲内部传来了齿轮咬合阵法运转的机械声，这声音沉重而有力，如同远古巨兽的心跳。
紧接着，让一旁还在喋喋不休的莫基儿闭嘴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碎虚巨人甲周身的那些阵法符文，突然射出无数道光束，这些光束精准地锁定了地上的那些灵材堆。
“呼——”
碎虚巨人甲的腹部，原本闭合的装甲板轰然打开，露出了里面一个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熔炉——那是机甲自带的微型炼器炉！
一股强大的吸力爆发，地上的万年玄铁、庚金之精等金属灵材，直接被吸入了腹部的熔炉之中。
仅仅数息之后，赤红色的铁水便通过机甲内部复杂的管道，被输送到了断裂的左臂处。
“滋滋滋——”
伴随着阵阵白烟和刺耳的声响，那断裂的左臂伤口处，无数微小的机械臂和符文阵法探出，它们引导着铁水，如同织布一般，开始从骨骼、经络、再到装甲，一层层地重塑那条断臂！
这就是河洛族巅峰造物的可怕之处——自我修复！
只要有原始灵图作为核心驱动，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它就能自我修缮！
“妙！实在是妙！”
李苟看着眼前这充满科幻美感与修真玄奥的一幕，忍不住啧啧称奇。
这种修复方式，比任何炼器师的手工锤炼都要精准、完美。
每一个符文的刻画，每一块装甲的衔接，都达到了微米级的精度，这是人力难以企及的巅峰。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旁边的莫基儿看得眼热，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不过是仗着体积大，肚子里能装个熔炉罢了！这种傻大个的修复方式太低级了，还要熔炼、浇筑，慢得像乌龟爬！”
说到这里，莫基儿转过头，独眼眼巴巴地看着李苟，语气突然变得谄媚起来：
“那个……爷爷，既然您这材料这么多，能不能……嘿嘿，能不能赏小的那么一点点？让您也见识见识，什么是超圣矮人甲的再生能力！”
李苟闻言，目光落在莫基儿那破破烂烂的装甲上。
这具超圣矮人甲虽然被他拆得够呛，但确实有些门道。
反正材料多得是，他也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何神异。
“好。”
李苟随手一指，将其中一座全是稀有软金和空间晶石的材料山推到了莫基儿面前。
“谢爷爷赏赐！”
莫基儿兴奋地怪叫一声，操控着残破的机甲直接扑进了那堆材料里。
“看好了！这才是艺术！”
莫基儿一声大吼，超圣矮人甲周身的幽蓝晶石再次亮起。
与碎虚巨人甲那种吞噬熔炼的方式完全不同。
超圣矮人甲并没有熔炉，它的表面竟然分泌出了一种诡异的银色液体。
这种液体一接触到那些稀有金属，那些坚硬无比的金属瞬间就像是冰雪遇到了沸水，直接融化，然后变成了同样的银色液体，顺着机甲的腿部向上攀爬。
这种液体仿佛拥有生命，它们流过的地方，断裂的线路自动接续，破碎的外壳自动愈合，甚至连那些复杂的空间阵法，都在液体的流动中自动生成！
没有火光，没有烟雾，只有如水银泻地般的流畅与丝滑。
仅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原本那个如同废铁般的超圣矮人甲，竟然已经焕然一新！
它通体暗金，流光溢彩，每一个关节都严丝合缝，那只独眼再次散发出了摄人的红光，原本断掉的手臂此刻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锋利。
“哈哈哈！本大爷复活了！”
莫基儿操控着机甲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身形在虚实之间来回切换，快得只能看到一串残影。
“看到了吗爷爷！这就是超圣矮人甲的再生能力！我们超圣矮人甲采用的是记忆金属与液态灵材的混合技术，只要核心不灭，随时可以吞噬灵材短时间内再生！比那个傻大个快了一百倍！”
莫基儿落回地面，双手叉腰，极其嚣张地指着还在“哼哧哼哧”冒着黑烟修手臂的碎虚巨人甲，满脸的优越感。
李苟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确实，在战场应急修复和灵活性上，这矮人甲完爆巨人甲。
但这并不代表巨人甲就弱。
李苟的目光重新回到碎虚巨人甲身上。
虽然慢，但那种厚重感和压迫力，是矮人甲无法比拟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碎虚巨人甲的左臂终于完全重塑，胸口的大洞也被修补完毕。
“轰！”
当最后一块装甲板合拢的瞬间，碎虚巨人甲那巨大的双眼中，陡然亮起了两团紫金色的火焰！
一股恐怖的灵压，以它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横扫而去！
这股灵压之强，竟然直接在大厅内刮起了一阵飓风，吹得一旁的莫基儿连连后退，只能开启虚化状态才能稳住身形。
李苟仰望着这尊百丈战神，感受着它体内那如同火山般涌动的力量。
仅仅是站在那里，它的力量层级就已经达到了黄天界的极致！
然而，就在这时。
异变突生！
一道轻微的破空声，在这封闭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李苟敏锐的神识瞬间捕捉到了异常，猛地转头。
只见那个一直静静躺在一旁的原始大帝尸身，此刻竟然微微震颤了一下。
紧接着，从那尸身的眉心处，毫无征兆地飞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光团！
那光团并非元神，也非精血。
它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灰色，内部仿佛包裹着什么东西，散发着一股让李苟感到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是什么？！”
李苟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想要出手。
但那光团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了超越了空间的束缚，快到了连李苟的思维都还没来得及下达指令。
它并没有攻击李苟，也没有理会一旁吓傻了的莫基儿。
它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具刚刚修复完成，正静立不动的碎虚巨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