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老秦死后7(2/2)
徐弦月挑拣了几根能用的,掏出引信,快速生起了火堆。
看着她的“百宝袋”,秦越川松了一口气:“也幸得月月准备充足。”
顿了顿又道:“也是,月月说过,你并非第一次来北疆了。”
徐弦月寻了个角落坐下,这才顾得上好好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好在多是皮肉擦伤,没有伤到筋骨,徐弦月随身的腰包中备有各种伤药。
她将火折插在土石缝隙固定,借着微弱火光掏出几个瓶子,取了几个药丸给自己服下,又从衣裳上撕了布条为自己上药包扎。
处理完毕自己的伤口之后,徐弦月走到马儿面前,也看了看它的伤情。
“辛苦你了,眼下没有兽用药物,只能简单为你处理一下,等我们去安全的地方了,会好好给你治疗的。”
徐弦月抚摸着它的鬃毛,温声安抚。
马儿轻轻打了个喷鼻,甩了甩尾巴,似乎在示意,它听懂了。
徐弦月裹着狐裘,重新回到火堆旁,抱膝缩成一团。
她望着明黄火光愣愣出神。
她不知要在这里困多久,无人在侧,她不敢入睡,生怕一睡便长眠不醒。
徐弦月就这么睁着眼睛,听了一夜的风雪呼啸。
秦越川亦无声陪她坐了一夜。
卯时末左右,风雪渐渐停息,徐弦月走向堡口,正想着一会要不要去寻找石峰,和他们汇合,无意间向外瞥去,昨日停靠的那块巨岩后,突然转出一骑!
身形分外眼熟。
徐弦月喜出望外:“石峰!是石峰!”
徐弦月站在堡口,激动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徐弦月牵出马,一人一骑,朝他们的方向而去。
“石峰!”
“姑娘!”
“姑娘,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徐弦月问他:“其他人呢?还好吗?”
石峰答:“有两个弟兄没救过来,还有几个伤的不轻,不过已经没大碍了。我们昨天血拼的时候,遇上北疆军的巡逻游骑,万幸!真是万幸!”
“他们带我们回了巡逻营点,但是似乎对我们还是有戒心,没有领我去北疆驻军营地,文书在姑娘手上,我就先来寻你了。”
石峰一口气说完,见徐弦月狐裘上的血渍,跃下马焦急问她:“你受伤了!重不重,要不要紧?”
徐弦月摆手:“尚可,可你一个人来寻我太危险了。”
石峰指指后头:“巡逻游骑他们在后头,他们要停了风雪再寻你,我实在等不到那个时候。”
“昨天那群人,只是流寇吗?有没有捉住活口?”
石峰答:“那群人是群孬种,一听骑兵号角,跑的比兔子还急,不过也是,有谁敢和官兵硬碰硬。”
听反应,徐弦月猜测,这群人多半并非正统兵卒。
石峰带徐弦月去了游骑暂驻营地,徐弦月出示了文书,令牌,表明了来意,这才赢得了对方的一些信任。
只是当她提到想见赵崧的时候,管理巡逻营校尉却怎么也不肯答应。
“赵将军日理万机,岂是尔等想见就见的。”
“军粮接纳自有粮料使对接,若是有旁的事,我也可以代为通传,何须赵将军亲自出面。”
说的是义正言辞,绝不通融。
此路不通,徐弦月也不多纠缠,琢磨着另想他法。
既然如此,徐弦月决定采用“迂回战术”:“校尉大人,我不见赵将军,那可否将此物递交提督大人。”
徐弦月递过去一块令牌。
“只需要交与提督大人手上即可,您无需多虑,我只是将这个令牌物归原主罢了。”
要求很简单,层级上递,公事公办即可。且不需要额外传话,校尉自然应允。
石峰看着校尉远去背影,不确定道:“这能行吗?只一块令牌,就能见到赵将军吗?”
徐弦月笃定:“可行。”
秦越川看到徐弦月递出的那块令牌,心里就大概知晓,她做的是什么打算了。
果然,第三天,徐弦月刚刚用过午膳,就听营帐外传来动静:“提督大人,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徐弦月走出帐外,见了来人,安心了一半。
“薛神医,果真是你。”
徐弦月笑吟吟行礼:“提督大人。”
“薛神医还是唤我青阳即可,这容王府令牌,除却我们手中,便唯有您手中这一块了,我一见便知。可是遇了什么麻烦?”
徐弦月认真说:“此次前来,我其实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