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最后的守望（2/2）
“青羽·气之座·青啸——”尖锐破空声传来，青色斩痕滞留空中，刀气极快交织，被无数赤色流星消弭。
“神炎之剑·余烬砂。”炎城的剑划过空气，将空气燃成余烬，剑气牵引这些灰烬向前飞去。
“赤羽·气之座·孤吟。”连续的青色斩击之后，是一道绝强的赤色刀气。
炎城也是回以一道燃烧的龙剑：“炽心之剑·龙燎。”
两道无匹强大的气息相互湮灭，炎城有把握，十招之内不落下风。
他又不是道剑、杀星，他俩是要拖时间到无念掌握意识结晶，炎城是随时可以跑路的。
“再来！狼烟——”炎城的剑气缠绕成狼形，长啸一声撕咬文亦书。
文亦书没有出招，魔罡覆盖全身硬扛一招后向后飞去，飞出「欢梦」，最后砸在一个棺材上，在「暗面」和炎城对视：“声东击西吧？”
「欢梦」本在「暗面」之中，如今却是对立存在，无量界似乎不能以常理看待。
“看出来了？晚了哟。”炎城用同样的话回复，「欢梦」是在记者的精神里展开的，记者又身处「暗面」，文亦书这么一引动，竟让二者纠缠起来，是没有自信在记者的主场战胜二人吗？
“有点晚了，但是赶趟。”
文亦书拿起面具准备戴上，炎城急忙呼唤记者：“记者助我！”
记者虽然被烧尽，但是文亦书的无量界现在和记者的无量界纠缠较深，梦境之身还能使用，所以能重现往日之影，无论是风雨樽还是羽劫亦或是消散的十羽十座。
瞬息之间，记者以全盛姿态出击，出手便是百劫之力加持的风后雨。
炎城提剑而上，炎息爆发出强光，而文亦书只是微微一笑，打开背后的棺材板，一时间让二人都不敢继续。
“你疯了？！”炎城知道那是什么，所以如此激动，“你怎么能……”
文亦书早就跑没影了，刚打开就溜溜球了。这下反倒是是炎城为难了。
“怪不得要让「暗面」连接「欢梦」……”炎城手持赤红利剑，真炎燃烧，“终究是瞬变之物，「永恒」于你，已是重负吗……”
记者愣神不是因为他认出来这是瞬变之物，他自己的记忆里也有过这个影子，看样子这份记忆根源自文亦书，他轻轻说道：“你原本……能成为永恒。”
炎城纠正道：“错了，是原以为你会成为永恒。”
“会”和“能”，在此时此刻有了区别，区别来自遗憾，并非你本可以，而是你本注定。
记者的话倒显得自作多情了。
炎城说得对，终究是瞬变之物，没有成为永恒，怎么会是无量的对手？
并不是很轻松地将瞬变之物封印回去，炎城思索要不要把记者也踢进去，让他俩关一块，想想还是算了，强求的永恒出了「净土」将没有丝毫痕迹，即使在「净土」之中也是虚假。
…………
“炎城没拖住你啊。”说话的是一个肌肉硬汉，血液是流淌的雷霆，声音也如雷声滚滚。
“我想走他留不住我，在我的无量界里他也没有纠缠我的可能。”文亦书微微笑道，“离开了无量界，你倒是能缠住我，但你和炎城差太远了，能拦住我多久？”
二人神识交谈间已经交手了，这人也是异空处主神之一，名为净雷，同为主神要弱于天主和炎城一些，而这一分差距，在文亦书眼里就很大了，炎城能在文亦书的无量界里十招内不落下风，净雷勉强能在平等环境与文亦书交手三十招不败吧。
雷霆震响寰宇，十息后沉寂，文亦书踩着净雷的躯体继续走着。
随着文亦书打倒净雷，似乎到了什么特殊的时候，他身上多了一分辰之剑的气息，面具自发出现在脸上，紫袍银面目视前方。
魔尊淡淡道：“你确定，此时此刻，你要拦我？此时的我……”
“拦不住，此时的你……”
“无所不能！！”
魔尊一瞬将天主击碎，他也明白了，不论是炎城还是净雷，目的就是将时间拖到现在。
“要做什么就趁现在……吗？”魔尊拿起破碎的刀，“那么，你想我来做什么呢？”
…………
“时候到了。”雨还在下，陆川和无念依旧在走，无量的力量让这条街重塑，但也仅仅局限在脚下的路。
而现在，二人右边的景象在修复，无数楼阁在修建，这场修复会持续七七四十九天，左边则是虚无。
悠扬的歌声传来，无念向右看去能看到守墓人，陆川向左看去，愣了一下。
右阁，左……？
“这场雨是一直在下吗？”
无量的思维在一定程度上是共享的，无念此时接收到了陆川的想法，突然低头看去，这条街……「长街」。
在陆川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这条街自己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
“「长街」……最长的劫，是巧合还是……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所有无量都看向长街。
这场雨，让「净土」正式存在，让魔尊有了文亦书的名字。
这条街，是为了那场雨应运而生。
长街之中，「月」「雨」「阁」一直存在，自这日开始，「阁」开始存在，开始修复。盖世者志，魔尊以柳雨的名字在东海建立右阁，这就是踏马的长街的修复逻辑。
“被原神做局了，原来是埋了这么深的伏笔吗……”陆川无奈了，“幸好，现在有无所不能的魔尊。”
“再无所不能也不能把我当日本人整吧。”魔尊出现了，抬手把二人送出去，看了一眼守墓人，“没必要唤醒原始初觉，长街没有到毁灭的时候，雨……不，是我不配。”
无尽魔罡凝结，右手抬起，魔尊一皱眉，释怀后轻笑一声：“委屈啥啊，真是……”
魔尊直接把长街全部恢复了，唯一变的，是雨停了。
“还没到……”魔尊耳边似乎传来一声轻语，“最后的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