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灭的泡影（1/2）
魔尊没有摘
「执」
“彻底与这段经历说再见了。”魔尊不止一次见过执，也不止一次杀死过他，“尽快解决吧。”
但这一次，执是用来拖住他的，变向把魔尊困在这里，胜负没有悬念，执很耐打，比任何无量都耐打，可惜没有有效攻击手段赢不了。
…………
“太邪乎了……”李善阳看着报告，无光·文亦书也在冰城失踪了，这可是他老朋友了啊，自黑墙白渊归来，保底传奇级的人物，就这么不明不白消失了？
更邪乎的也来了，理想城一夜之间全没了。
“理想城全没了……能这么快毁灭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李善阳此时倒是不需要考虑东胜怎么防备这个人，完全多余，放不了。有两尊传奇坐镇的理想城无声无息没了，甚至连求援信号都发不出来，许世做不到，而初始四神境界的许世已经可以一人轻松战胜一国了。
“司主，文先生回来了。”
“回来了？”李善阳愣了一下，收起报告，“带我去看看。”
一个空间能力者带着李善阳来到冰城，楚阔早已在那，如今三个老登齐聚，李善阳开门见山问道：“什么情况？”
文亦书摇了摇头：“感觉像是进入一个特殊的空间，具体我也不清楚。”
魔尊在和执干架，先扔了个分身出来，这个分身大概有无限顶点的实力，但碰不了任何一个无量，甚至会被日志无量一脚踢死，当然那些假无量敢不敢踢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觉得跟之前的事件有关吗？你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看到，那里是虚无，我只能勉强做到回来，至于灭城之事，我没有在那看到尸体。”
“彼此看不到吗……还是被摧毁的彻底。”虽然有很多疑惑，但都没有人能解答。
“理想城那边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文亦书没什么表情，李善阳后面也没多问。
之后文亦书依旧看守冰城，此后没什么意外发生，直到两年后，新的镇御者上线，文亦书回东胜了。
新的镇御者叫向道冠，这个名字牛而逼之，文亦书一眼就相中他了。
这次调任也有文亦书处理不来后续影响的原因，向道冠能力不错，李善阳挺看好他的。
靖异台又死了个司主，除了许世外最老的老登还是没熬过时间，也可能是看到选神界脱离苦海后羽化了。
真是奇怪，明明判官把选神界带到新世界，能力者寿命的限制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老司主还是走了……反正对外是这么说的。
文亦书接任司主职位，再怎么想摸鱼也逃不开了。
一直以来也没有介绍靖异台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现在介绍一下也水个字数。
靖异台有五司，总共有五个司主，除了负责造装备的天工司头子不是巡天使级战力（除非这人修炼方面也是天才），其余四司都是。
主打一个打架的征伐司，负责内外情报收集的风闻司，管理内务人员调动的枢要司，养一群奇人异士的万象司。
以前人没那么多，五司推举一个总司主，一般是退役巡天使，人才凋零的时候可能是老牌镇御者，现在好了，人多了，分到每个司都能有个巡天使级战力，连后勤部都有人了。
楚阔是风闻司头子，李善阳是征伐司头子，殷鸿雁是万象司头子，文亦书现在是枢要司头子了。
巡天使是征伐司的，冠以天之名，论地位只在司主之下，这个位子也被称为近司。镇御者则隶属于靖异台，属于各部门，分别在各个层面任职，战力达到就可以接受封号。（巡天使位满但暂时没有追加数量的提案）
地方上大差不差，也是一台五司这么个分布。
过段时间就是唐悠然的猎神授勋仪式，文亦书得到场。
“不懂，好麻烦。”文亦书挠了挠头，他不懂这些，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让他去管征伐司，让李善阳来当司主，他是纯莽夫，不懂这些。
但是没办法，李善阳不具备成为枢要司之主的资格，为什么没有稍后再说。
刚一上任，司内就有许多反对的声音。
哎呀，这个镇御者我都没怎么听过，他怎么突然就成司主了？
资历呢？功绩呢？你说他是从黑墙出来的就是啊？
文亦书不懂怎么让人赞同他，但是他知道怎么让反对的声音消失。
“你被调到宁古塔了。”文亦书如是调配人员。
“你怎么可以随意调动人员？我要去告你！”被调剂的镇御者不忿，告上了枢要司。
“行，直接跟我说吧，省得你回去还要写举报信。”big胆！堂下何人敢告本官？！
论职位，所有的人员调动，举报都会经过文亦书的手，举报这玩意吧，也是枢要司的人在审。被一把名为法理之剑的命器认同才能当上司主，法理之剑位同神却，稍次于天平，代表公正的法理，能被它认同，说明做事公平公正，不会以权谋私，所以枢要司能自己审理对自己部门的举报。
而这也是李善阳没资格成为枢要司之主的原因。李善阳这人大方向没毛病，小毛病有点，徇私枉法确实存在，对于熟悉的人会偏袒，惩罚熟人时也会于心不忍，法理之剑不可能认可他。好就好在原则上的问题李善阳不会碰，他自身有能力身居高位，所以他才能成为巡天使、成为司主。终归，法理之剑只是不认可他而不是直接攻击他，这也证明他这人没问题，只是做不到铁面无私。
论武力，文亦书也让他们大概确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这逼说不准真是从黑墙白渊出来的，第二件事，这逼可能是用武力让法理之剑认可的。
“实力够了吗？”文亦书看着被一拳撂倒的两个镇御者问道。
“够了……”太有实力了，太有资历了，有这个实力怎么可能没有功绩，只是黑墙白渊的特性或者自己档次太低接触不到罢……？
“行，口头教训一下，不发配宁古塔了。”
…………
“就当是一场梦。”炎城轻声对记者说道，记者还有想问的，发现二人之间已经隔了一道棺材板了。
“什么时候？”
“你其实根本就没出来过。”文亦书是在「欢梦」里展开的「暗面」，记者自始至终没走出去过。
“这样吗…真是奇怪。”记者突然感觉有些昏沉，似乎要入梦了。
“这场梦不知道会做多久，也不知道你会经历什么，或许你醒来就会忘记，又或许你会记住永远。”炎城说着忘记，似乎有意加重“忘记”与“记得”的概念，“你的大脑会忘记，你的肌肉会忘记，你的本能甚至你的灵魂都会忘记，但是「你」会记得，「记者」会记得。”
“「我」……会记得……”
“录者之书会「记得」，「你，记者，永远都不会忘记」。”
异存在寻找正确的出路，天主和炎城看不到未来，也没有人能看到未来，时间长河能看到真实的岁月，却看不到录者之书的下一页，但是异存在认为，未来在记者身上。
魔尊应该留在过去，记者才该活在当下，走向未来。
“睡吧……”炎城轻轻说道，「欢梦」包裹记者，很快记者便回到梦境。
…………
“咋样啊，是不是被一拳攮死了？”炎城找到天主，开口就是哈哈大笑。
天主很平淡，无视了炎城的嘲笑：“换你来，我俩站一起他也就是一拳。”
“也是奥，那计划执行咋样了。”
“太完美了，本来只是让他和执对打，没想到长街还出事了，这下他能被拖住更久了，你那边呢？”
“「记者」会记得，不论结果，他会记得。”
“会吗？”
“一定会的。”
“我们呢？”
“事情总得先发生，才会成为记忆吧。”
“还有……希望吗？”
“有的，一定有的，即使飘渺，我们也能把祂带到身边……”
“真的能……带到我们身边吗？”
“……草泥马的能不能不要说那么多丧气话啊，问问问就知道问，你奶奶个腿。”
…………
“我说兄弟啊，要不你用能力化化酒气呢？”李善阳他俩坐在路边一家烧烤店，文亦书吨吨吨喝点啤的，喝了六七瓶就有点晕乎了。
文亦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你没个几把事啊，你自己看看你还能走直线吗？”
事实证明文亦书还是有一定信息处理能力的，只见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歪歪扭扭走着：“好像确实喝多了。”
“我糙兄弟，你这不是个事啊，我把楚阔也叫来吧。”
“中。”
李善阳给楚阔打了个电话，没两分钟楚阔就到了：“我看看怎么个事。”
三人都是老登了，文亦书今天莫名其妙就把李善阳叫出来吃饭，先点俩一人一瓶，然后又点俩瓶，一个人自顾自喝了，这俩喝完了又点俩，李善阳没敢劝，喝完又来俩，李善阳看他这逼样好像快死了，打个电话让楚阔来善后。
“啥事能给他愁成这样？”楚阔不懂，你要说工作上的事吧，这吊人也不是会用心工作的样子，工作最多就是给他整烦了，还没烦到太大程度，不然这老小子早跑了。工作不至于让这小子来借酒浇愁，以楚阔对他的了解，这人想着就是一个安逸，即使有天大的力量，还是乐意看着他那逼书店，所以，“你焕发第二春了？看上谁了？”
“哦哟呵，文司主……”李善阳话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传音给楚阔，“这小子还是个处吧？”
“我印象里是的。”楚阔点了点头，“那就是第一春。”
“……？”文亦书看着他俩，显然李善阳的传音被他听到了，“来兄弟，咱俩打一架吧。”
“？”
“到底啥事啊。”楚阔打断他的发癫，“你叫我来，从头到尾没跟我说发生了什么，我想帮你也帮不了啊。”
文亦书从楚阔兜里摸出一包烟，抽了李善阳一丝能力把烟点着了，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吐出一口气：“草……”
局势更加扑朔迷离了呢。
“说话啊妈的。”楚阔踢了下文亦书的凳子。
“我回忆起我的大学…那个时候的我无忧无虑，直到那天，我碰到了……”文亦书突然有点哽咽。
李善阳摸了摸下巴，悄悄打了个电话给唐悠然，很快唐悠然也到了：“有故事？我他妈来了！”
楚阔问道：“睹物思人了？”
文亦书又抽了一口，烟没咽进肺里，过了道嘴直接吐出来了：“草……”
“？”虽然不懂这逼人为什么每抽一口烟就要草一声，但是三人理解。
“别抽他的垃圾烟了，抽我的。”李善阳把烟掐了，把一包云上扔在桌上。
“你买这好烟呢？”楚阔也拿了一根。
“那天晚上，我琢磨了两个小时，知道我错了，很难受。”
“然后呢？”
“第二天晚上，我研究了七个小时，在即将见到曙光脱离苦海……”话到一半不说了，抽了口烟又发出一声草，“草……我已经算到倒数第二步了，上一步俩系数还是1.318和1.3比大小，下一步就是一千八和六百比大小了，马勒戈壁的这几把课设，又要从头开始设了。”
“……感情你这说半天，是在回忆你的课设？”
李善阳顿时感觉没有意思了，拍了拍屁股走人：“记得自己结账。”
楚阔心软，看着文亦书似乎没有结账能力了，给他结了，他和唐悠然后来的没吃啥东西，总共还是李善阳和文亦书吃得多，一共两百七，楚阔打算等明天文亦书醒酒了跟他说吃了两千。
“兄弟，你都不知道你昨天喝了多少酒，你的潜意识可能知道你是能力者喝不死，你喝了整整十七箱。”
“哎哟我……散了散了。”都怪李善阳那个大傻比，唐悠然飞了四百多公里飞来这里，酒都没喝上一口就走了。
李善阳还是回来了，倒不是怕文亦书路上出什么意外，他是怕文亦书造成什么事故，毕竟是个高阶能力者。
回去的路上，李善阳有些好奇：“话说你是咋想的？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其实吧，这只是一个借口，我今天看到个人，我就感觉自己……”文亦书顿了顿，“很恶心，但是我也不能只是为了贬低自己就把你们叫出来吧？”
“那还说啥了……你是看到谁了自惭形秽？你是靖异台司主啊，身份地位实力有谁比得过你？”
文亦书没有回答李善阳的问题，依然自说自话：“真恶心呐，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自己做出来的事自己都觉得恶心。”
李善阳其实不太好安慰人：“不择手段也可以说成不惜代价……嗯，这样说你会不会好受点。”
文亦书眼神迷离，看着路边的玻璃，看着自己的脸，他好像看到了记者。以前是记者分不清这张脸是谁，现在文亦书看着自己的脸，却是想到记者了。
“我真的……做错了吗……”
第三天是唐悠然授勋仪式，文亦书去了一趟，唐悠然正式成为猎神，东胜也开始对天外探索的讨论。
没有选神之神锁死天幕，他们能够看到群星，不止选神之神制造的道则日月，而是真正的星辰。
选神界有能力者，同时科技也不弱，没有选神之神设定的封锁，下位神也能杀。只是此前从来没有对天探索的需求，点出这方面的科技费点事，但是新源物的存在弥补了这点，更为坚固的材料，更为高效的能源，让出发天外不那么难。
甚至镇御者在配带简单设备的情况下就能自行探索，科技和能力结合，只要天外来敌不是很厉害，选神界都能应对。
…………
“交涉还是战争？”会议室里，李善阳问道。
在场人不多，五个司主没来齐，九个巡天使也没来几个，镇御者倒是有两个。
一个比较古老的能力者，名字不需要提起，只知道能力叫做“两心”，做成命器后有沟通作用，无法透过选神之神的天幕，所以之前的天外探索没有携带，准确来说是试了没用，被天朔他们带回来了。但是判官把选神界带到新地方，这玩意能用了。
据那边传回来的消息，那里超凡水平不高，镇御者能接触到的最强者也就是暗级，科技水平落后选神界大概一百年，大概是灾变前2000年左右。
当地“超能管控总局”局长也就是暗级，想来就算有未知力量也就高个一两级，算他最强的有个巡天使好了。
科技方面，够呛能杀镇御者的，核弹这玩意镇御者可能扛不住，但跑不掉又不太可能。
打的话，没有意外就是碾压局，但是战争之后会有什么影响就不知道了，东胜是第一次进行两个世界之间的联系。
天朔是倾向和平的，文亦书也是，楚阔也不想开战，他有一些别的顾虑：“如果这里各个文明已经形成一个成体系的联盟，各位该如何应对？”
可能性不大，但不是没有。
宇宙太辽阔了，选神界的科技还不足以支持星际探索，而单纯以巡天使级别的实力都不见得能探索，以光年为单位的无垠星海太广阔，就算他们能能秒速三百里，飞到老死也不一定能见到下一个文明。
东胜能找到路，那是三字史诗来自选神之神微弱的权柄之力，即使选神界实力不行，但是不要忘记，选神界的存在是为了让选神者选神用的。选神者一开始就是按照神选（至少第一序列）的标准去选的，给的东西也是按照这个标准给的，所以就会有机制逆天如绝对攻击的东西，这玩意很强，数值上来以后就更强了。
选神者的空间权柄，足以让选神界在第七序列完成星际探索。
正常来说第七序列勉强够用，一些位面差不多是第七序列飞升，奈何选神界该迭代的超凡体系不耐活，即使判官解除了选神之神的限制，异能对寿命的延长依旧不大，如果没有选神之神的权柄，恐怕选神界很难走出这个世界。
说到寿命，又不得不提到老司主了，老人死去的原因很简单，他委托天工司把自己炼成命器了。
老人的能力是三字史诗·神虚行，空间系能力，类似于虚化但不局限于此，也有比例修改空间等应用，命器叫虚门，类似天空桥，但只保留空间比例传送效果，可以让镇御者踏上探索的道路，相当于任意门。
许世是一定要坐镇本土的，这是逆神神主坐化后唯一能匹敌高阶逆神的存在。
许世的境界，也被称为先驱，超凡路上，他已是先驱。
巡天使不足以探索天外，传奇人手紧张，尤其是理想城没了之后，世间仅存两个，一个猎神·唐悠然，一个血王·卢修斯。
其实还有一个不怎么知道底细的文亦书，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级别，但保底传奇，概率先驱。
奥古塔罗是出去打征服战争了，毕竟他们有个天卫·玄铁，天空桥在没有天幕的情况下也算是展现什么叫第零序列的碎片权柄了，血王自然是跟着一起去了。
所以老人把自己献祭了，即使寿命限制解除了一些，老人的寿命也没有延长太久，可能十年？太短了，加上战力下滑，老人决定死后再为东胜作贡献。
…………
卢修斯站在尸山血海中，一人屠尽百万军，阶位差距过大时，人数已经不足以改变什么。
这个世界的超凡就这样，最强的三相星轨也就是三个下位神，很轻松的被打完了。
接下来就是殖民统治，劳动力也是资源，本地特色产物也是资源，奥古塔罗在这方面略有心得。
回到东胜这边，很幸运啊，东胜找到了一个未形成完整文明的世界，资源比较丰富，上面还都是些未开化的野兽，这种比较好，打起来没什么道德层面的负担。
诞生了文明，即使再弱，也是在意识层面有着同等地位的“人”，而未形成的话，大概就跟野兽一样吧，意识上就低人一等，打起来没负担。
…………
李善阳派了一群人出去，东胜本地有些缺人了，又是一批人员调动。人员调动这玩意整的文亦书烦，文亦书只适合管理征伐司，但可惜，李善阳没有接手枢要司的资格。
无奈之下，文亦书只好亲自调任，之前他就看中了那个叫向道冠的镇御者，向道冠处理冰城的事情处理的不错，文亦书就把他调过来了。
这次他又看中一个人，这人不是镇御者，原来只是枢要司一个下属部门的部长，觉醒的能力一般，但是处理事情的能力可以，文亦书就把她调到自己身边辅助自己。
哦对了，这人叫左爱。
“卧龙凤雏，得其一者可得天下，如今，小小一个枢要司竟能出二位如此人物。”李善阳拍了拍文亦书的肩膀感慨，眼神清澈，仿佛大脑褶皱全被抚平。
楚阔得知这个情况，也是一通感慨，随后把自己手下一个叫萧初楠的能人送到枢要司。
殷鸿雁一听乐了，唐悠然一听也乐了，几个一合计，都乐了，又往里面塞了点人。
“费济北…曹碧…鲁观往…尹宕…邢骄…焦佩……wtF，你们这帮逼是从哪找到这么多神人的？”文亦书看着名单自己都绷不住了，决定去筛选一下。
这只是一段插曲，还是说说天外探索吧。
天外探索这边带队的是天令，几个随从的镇御者也有巡天使级的，比如明流·苏盐。
天令到了就去逛逛了，苏盐虽然战斗经验不足，但高低是个巡天使，他处理不了的事，天令也比较难处理了。
“你们不知道这是主人的猎场吗？”三个第七序列的人给苏盐几个人拦住了。
可惜，苏盐听不懂，考虑到会碰到外界智慧生物，他们也配备了和外星人交流的命器。
“外乡人？”对面眉头一皱，神念直接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传达。
又可惜了，选神界的超凡体系没点出这方面的能力，能力体系太单一了，太固化，虽然固化在某一方面特别突出，但比不上对面超凡体系全能。
一看苏盐他们还要借助外物来和自己交流，这仨当即判断这伙就是乡下土鳖，回去把自己世界洗干净等着被我们入侵完了吧。
想到这，他仨就对苏盐出手了。
苏盐能打过吗？
显然是不能的，正常来说苏盐也就是个中规中矩的巡天使，在历史上也不会太过突出，有了穆九宥，苏盐会比较出彩，但也就那样，何况现在苏盐缺少经验，境界也没到达最巅峰，还要以一敌三……
包输的……就看看能扛多久。
“开虚门！”苏盐慌了，但是那些镇御者没慌，一边打辅助还在冷静思考。
“不能开，开了他们就能追踪我们的世界了！等天令大人回来！”
巡天使级的战斗动静不小，彻底甩开膀子打，选神界都得震一震，这片猎场不大，天令感觉到了，很快就回来了，苏盐很幸运地没挨多久打。
“开虚门。”天令下令道，手中古朴拂尘一挥，一股奇异气息荡漾开来，“你们先回去，明流你也走，不用帮我，我稍后就到，回去让大家做好准备。”
苏盐终究年轻了，第一个跑了，不过也正常，年轻人心性就是要打磨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天令以一敌三。
“醉酒当诗，云手拂尘。”天令仰头灌了一口酒，天地间风云变幻，无端起风。
三人脸色变得凝重，天令显然不是苏盐，苏盐是彩笔，天令可不是。
“好强的元婴期……”
东胜，众人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文亦书会都没开就进去支援了。
文亦书到了，好像来晚了。
“哟，来了？”天令坐在地上，白衣却不染灰尘，喝着酒，三人已被斩杀，天上下着血雨，似乎是斩杀元婴强者的异象。
“来晚了？”
“应该说是刚刚好。”天令喷出一口血，身后浮现出一尊巨大的法相。
“何方道友？”
“谁跟你是道友？”文亦书嗤笑一声，甚至没怎么管他，轻轻把天令拉起来。
“诶，小师叔你能行吗。”
“当然，我可是你们小师叔啊。”文亦书对天令温和笑着，抬头看向法相，“你听了她醉酒当诗一首，也听我借雨作歌一曲……”
“怎么唱来着？算了，不唱了。”传奇之力，于手心凝聚，文亦书一拳就给那法相打爆了。
“哈哈，还得是你啊……”天令笑着说完这句话，就晕倒在文亦书怀里了。
…………
文亦书还有一个小会要开，关于选人的，出了这档子事，可以预见东胜会另寻他路，这片有主之地东胜不想碰了，又是一批人手往外走。
刚把天令送回去，文亦书就来开会了，打开门，他愣住了。
“怎么还迟到了？找个地方坐去吧。”一个看似领导的人随口说道，房间里有张比较长的桌子，这人坐在居中位子。
“歪日，这谁啊还坐主位呢？”文亦书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这里有男有女，他自然是找男的那边靠，找旁边的俩哥们打听，“啥情况啊这？”
一个哥们摇了摇头，递了根烟：“抽不？”
“这么开放？”文亦书诧异，“一般来说我们不得给面试官留个好印象吗？”
“他是个勾八面试官，他也是来面试的。”这老哥不屑一笑。
“那他咋坐那呢？”
“他确实是实力最强的，面试官来之前维持一下秩序呗。”
“彳亍。”文亦书接过烟，拿这哥们的打火机点着，劲太大了，刚抽两口就开始咳嗽，“劲大奥……兄弟怎么称呼？”
“费济北。”
“我叫寇骄，你呢？”另一个人也说道，寇骄个子不高，脸有点婴儿肥，染了个小黄毛，脸倒是挺白，戴着个眼镜，虽然是个男的但是挺可爱的。
名单上没看到叫寇骄的，隐约记得有个叫邢骄的，文亦书摸了摸下巴：“竟然还有高手？”
说起来不管是向道冠还是左爱，他都没见过，这人竟然是名单上没有的。
其实看了眼名单文亦书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如此只能苦笑。
“我叫文亦书。”这个名字倒没什么，不如说天相或者无光的称呼更让人熟悉。
寇骄诧异看过来：“这么正常的名字？原来他们还是想认真招人的啊。”
原来大家都知道自己名字其实不那么正常吗？
寇骄接着给文亦书介绍在场众人：主位这人接近镇御者了，名字叫鲁观往，长得还行，一双死鱼眼，就是有点憔悴，无愧鲁观往的名字。
鲁观往边上那个叫萧初楠，名字很好，可惜是个女的，有辱这个名字了，但是长得那可太好看了，卷发是深棕色的，皮肤白皙，脸部很柔和，五官精致，眼睛清澈如湖水，脸颊带着点少女感的软肉，穿着纯白色毛衣，看上去像是初恋，又甜又温柔。
费济北戴着眼镜，头发有点卷，没怎么打理，凌乱搭在前额，眉清目秀，看着挺瘦，实际上还是挺有肌肉的。
曹碧是个女的（因为她会被淘汰所以我就不进行外貌描写了），略。
左爱也是个女的，穿着正式，长发齐肩，染了点说不上来是棕色还是什么颜色的头，皮肤白皙，眉眼秀气，长相比不上萧初楠，但也好看。
差不多得了，外貌写的好烦，就这样吧，剩下那些没写到的通通淘汰。
向道冠事情处理的很好，直接保送，已经在工作了，这次就没来。
文亦书思考思考，决定伪装成其中一员。
反正不是他面试，跟李善阳说了他去支援天令，李善阳自然会找别人来。
“哎呀呀呀呀，久等了久等了。”李善阳推门而入，“面试官有事去了，换我来给你们面……”
李善阳怪异地看着众人，文亦书回来了为什么主位坐的还是别人？这小子是压根没打算自己面吗？
说实话，文亦书也没想到李善阳会自己来。
“您是？”鲁观往看着有点眼熟，但不确定，没人会觉得这种事情会是一位司主亲自来干。
“我是征伐司司主，前巡天使·天阳，我姓李。”成为巡天使，冠以天之名，李善阳这个名字除了同一批次（或更老）的靖异台老登很少有人知道。
就比如苏盐，现在他是镇御者·明流，将来或许会成为巡天使·天光，除了老一辈和同辈，没有人会知道他叫苏盐。
众人全部起立，文亦书慢了一拍：“李司主好。”
“坐坐坐，客气啥啊。”李善阳也没计较鲁观往坐在主位上的事，鲁观往也自觉让座了，让大家自我介绍一下，随后开始选人。
“曹碧啊，你是万象司的人，为什么想来枢要司呢？”李善阳知道为什么，其实就是殷鸿雁看曹碧这个名字太符合要求了，就把她写上来了。
“司主大人，我相信你是个公平的人，我并没有胜任这个职位的能力，我的能力，以及我的经验，都让我把精力放在万象司工作上，恕我直言，这明升暗降的调动，我不接受。”
“……其实呢，也不是明升暗降，这确确实实就是升官了，不过我尊重你的意愿。”曹碧多少有点不尊重人了，但李善阳是个好人，对于很多事都没那么看重了。
让曹碧离开后，李善阳又问道：“还有谁跟她一个想法吗？”
陆陆续续的，邢骄、焦佩、尹宕也走了。
邢骄没什么好说的，本来就是征伐司的人，李善阳让他来这玩一下。
“我看看啊……鲁观往，寇骄，左爱，文亦书，萧初楠，费济北……算上向道冠一共七个，说多不多，全部录取吧。”李善阳懒得管了，坐在这里的本来就是楚阔对档案筛选过的结果。
对于这件事大家都挺上心的，毕竟大家都知道，文亦书这人……至少在这方面不太靠谱。
“那我还面个啥啊？”
…………
“你们真的都想进枢要司当这个近司吗？”鲁观往问道。
“不然呢？以我们镇御者不到的水平，能当上这个级别的官，有什么不满意的？”费济北耸了耸肩，“有问题你走呗，李司主不是让你走了吗？”
“哎呀，不管怎么样，选上就是好事嘛。”萧初楠笑了笑，“走吧，我知道这边有家好吃的，我们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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