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灭的泡影（2/2）
六人找了家烧烤店吃了，庆祝自己选上近司一职。
“你们知道吗，枢要司之主的评选，需要被法理之剑认可。”鲁观往神神秘秘说道，“我的目标不止于此，我其实想争一争司主之位。”
枢要司之主对于实力没有硬性要求，但毕竟得撑起门面，镇御者还是要的。
“祝你成功。”文亦书真心祝福他。
“咯咯咯……真是好大的目标啊。”萧初楠笑了笑。
“哥，你觉得他真的能被法理之剑认可吗？”寇骄拉了拉文亦书的衣角。
“布吉岛哦。”文亦书拍了拍寇骄的肩膀，“小寇啊，我看好你，他成不了，你说不定能成。”
“那借你吉言喽哥。”
“对了，小寇啊……”文亦书的手还放在他肩膀上，没有拿下。
“怎么了哥？”
“没什么。”
“……”寇骄感觉这哥好像有什么大病。
没什么……吗。
文亦书的指甲裂开了一个口，到此为止了。
几人没喝多少，第一次见面也不太熟，话也没多说几句就各回各家了，最后是大家a的钱。
第二天上班，鲁观往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小道消息：“听说了吗？好像要给咱安排一个巡天使级的人下来做近司。”
“谁啊？”左爱问道。
文亦书也有点好奇，哪个巡天使这么闲啊？悄悄问了问李善阳。
鲁观往捋了捋话：“好像是个关系户，资历没啥，实力是有的，关系也有。”
一听这关系，左爱就想到枢要司司主：“这怎么跟司主一样啊？”
“嗐，司主是黑墙白渊出来的不知道真假，但这个真的是没啥功绩，那个叫明流的镇御者你们知道不？对，这个近司跟他是同批的，好像叫什么……吞星？”
“？”
刚得到消息，这人是季三思，但文亦书非常确定季三思没上过船，那就是林竹给季三思取的镇御者封号。
很快，季三思到了，是老陈头推荐他来的，老陈头现在回天运楼了，国师他当不了，作为前国师的弟子，在天运楼绰绰有余。
在枢要司可以混混资历，近司是个很重要的位子，但是枢要司现在的情况，近司也不是那么重要，毕竟人有点多。
近司确实是个好位置，但枢要司的近司不是，拿这个来镀金……说实话没什么含金量。
本来季三思应该去征伐司的，但是现任巡天使都是征伐司近司，季三思资历不够，进不去。
“你们好啊……”那天季三思看到了魔尊，无量后面也告诉季三思魔尊其实就是文亦书。
季三思还是老陈头推荐来的，他也知道枢要司司主是谁。
他不是司主吗？
“你好啊。”鲁观往上前握了个手。
隐隐间，鲁观往好像成了这些人里领头的。季三思和大家都打了个招呼，走到文亦书面前也很平常。
第一天上班没什么事，大家也就唠唠嗑，鲁观往抖出来好多小道消息。
费济北突然问道：“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兄弟你到底哪里知道这么多消息的。”
“哦，这事啊，其实我也有点关系，我家里有个镇御者舅舅。”鲁观往介绍道，那个舅舅是尊骑，一个很强的镇御者。
听到尊骑的名字，萧初楠有点意外，不过没说什么。文亦书都看在眼里，如果没记错的话，尊骑似乎姓萧吧……萧家算是个世家了，历代也出过好几个巡天使，早一个时代，天云·楚阔，天阳·李善阳，天逸·殷鸿雁，天相·文亦书、龙·唐悠然，这个时代，萧家可是出了一对双子星啊。
说起来，即使是文亦书在选神界的身份，也足够当这些人的爷爷了。季三思特殊点，季龙成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猜到自己可能会被株连血亲，所以特意延缓了季三思的出生，季三思年龄不大，辈分倒是不小。
“这么看来，是尊骑塞进来的吗？镀金？他应该也知道这个近司没什么用啊……而且就算是枢要司近司，也不是一个镇御者能塞进来的。”这个近司说白了就是秘书，枢要司司主秘书不是一个很好的镀金位子。但就算是枢要司近司，明面上地位也是和巡天使同级，比镇御者高。
几人聊的挺合得来，过了几个月，也成了好朋友。
上司很神秘，向道冠也一样，几人上班快半年了都没见过司主（其实是都没知道司主是谁）。
大家最近都挺忙，文亦书更是足不沾地，作为传奇，他还需要处理别的事情，不止是枢要司的人员调动，还要干架，之前误闯别人的猎场，他和唐悠然时常去看看有没有人想反打回来，偶尔也要处理天外探索事项。
文亦书这人没认识太多朋友，李善阳楚阔他们都太忙了，不好意思去打扰。
哪有什么忙的呢？这些事对于传奇来说麻烦，对于无量来说算什么呢？
最后还是会跟这些近司出去耍耍。
偶尔安排点什么任务，因为文亦书太摸鱼所以没什么人愿意和他组队，好在小寇不嫌弃，把他拉到自己组里，组里除了他俩还有个左爱，后续文亦书也暗箱操作一下给自己小组整了个优秀近司。
主要也是大家做的都很好，比不出什么结果，看在文亦书什么都不做，还能达到正常水平的份上……也确实该表扬了。
那天他仨出去吃饭庆祝，文亦书拉着二人的手高高举起，最后也是被左爱嫌弃地甩开了。
文亦书怔了一下，随后陪笑道：“对不起啊姐……”
又过了段时间，唐悠然突然传回消息，说是可能需要传奇级战力支援，问他最近有没有空，文亦书想了想，把下一任司主的事交代一下就去准备支援天外了，毕竟枢要司司主这个位置，他真的不适合。
“哥，你叫我出来啥事？”这天文亦书把小寇单独叫出来了。
“怎么说呢，你觉得鲁观往这人怎么样？”
“为啥这么问？”
“诶……那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啊，为什么这么问？”
“真的吗？”
“真的啊。”
“跟鲁观往比呢？”
“他有点背景嘛，怎么了哥，你俩有矛盾？”
“没有，我怎么会跟他有矛盾。”文亦书笑了笑，“就是，你觉得他能担任枢要司要职吗？”
“不太能，我其实也不太能。”小寇挠了挠头，“但是吧……我看姐行啊。”
“她？”文亦书琢磨着，确实行，能力是有的，但实力够点呛，“修为不太行啊……”
“也就差点实力了。”
“这倒是，枢要司也不需要实力。”文亦书说着，把手背到身后，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行，我再研究研究。”
“怎么了哥，你是在物色司主人选吗？”小寇察觉到不寻常，难道哥有背景？是司主安插进来观察的吗？怪不得第一天见面，哥前脚刚到后脚李司主就来了。
“嘻嘻，不告诉你哦。”
“不说算了，走了哥。”
小寇走后，文亦书找了个椅子坐下，把手放在桌子上，血液滴落，又很快蒸发，没留下痕迹，但是那手确实是鲜血淋漓。
“不该……这样。”手上的伤口缓慢恢复，似乎刻意延缓复原的速度，“为什么……不，至少不能在这里。”
文亦书走进办公室，坐到左爱桌前：“姐，问你点事呗～”
“咋了？”
“你觉得鲁观往这人咋样？”
“啊这……挺好的啊？”
“那你觉得，我这人咋样？”
“也挺好的啊。”
“真的吗？”
“那……非要我说不好你才满意吗？”
“彳亍。”
“到底啥事？”
“怎么说呢…你想当司主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要走了。”
“你走了跟这有啥关系？”
“这你别管，你就说你想不想吧。”
“司主还没死呢，向近司还在呢，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啊。”
“只要你说一句想……”
“你是不是喝多了？”
“……那我没话了。”文亦书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这个话，然后就走了，次日司主突然召见所有近司，向道冠也来了，这也是大家第一次见到这神秘人物。
“向哥见过司主吗？”
“没。”向道冠耸了耸肩，“第一次和司主有关系是去冰城接司主的班，再然后司主看我做事还行就把我调进来了，线下还没见过他。”
“那向哥是预备司主吗？”
“不会，风闻司早把我预定了，也就是这边实在缺人了才让我来这待几天，不过你们干的不错，我马上也能回风闻司了。”向道冠笑了，似乎很轻松。
“话说……文亦书人呢？”左爱问道，昨天刚在自己那边发了电，今天不会赌气不来了吧？像个幼稚小孩，不过符合他性格。
“那等他吗？”萧初楠也问了一句。
“不等了，老是迟到没个正形。”鲁观往严肃批评，“要不是看在他是同事的份上，我高低得在司主面前参他一本。”
“那就进吧……”向道冠推门而入。
左爱犹豫一会，还是给文亦书发了个消息：“你想要干啥？为啥不来开会？”
没想到竟然秒回了：“嘻嘻。”
“……”左爱深吸一口气，又回了一条信息：“鲁观往说要去司主那里参你一本了，还不来？”
没回，估计是怕了马上赶过来了。
左爱回了信息走在最后面，带上了门，司主背对大家坐着，椅子靠背挺高，依稀看见司主看着什么文件，看不见司主人，等大家都坐好了，司主把椅子调正：“听说你要在我面前参我一本？”
“？”
“……？”
“？？？”
不是哥们，你来真的啊？
“啊……”鲁观往大脑宕机，“你……你怎么敢坐在那个位子？”
敢问出这句话，这胆子确实不小了。
“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相信自己会死。”文亦书起身，无视惊恐的鲁观往，拍了拍向道冠，“从今天起，你解放了，迎接你的是更牛马的生活，老楚可不会把你当人看。”
“……其实枢要司也挺烦的……希望以后都别见那些文件了，头疼。”向道冠笑了笑，这彼阳的司主真阴啊，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我走啦。”
“不送。”送走向道冠，文亦书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又走到鲁观往边上，“哎呀……这天给大家热的，瞧瞧，鲁大人都冒汗了，来，小文给你擦擦。”
“……”鲁观往想拒绝，但是拒绝似乎更找死了。
“尊骑呢…姓萧吧。”擦了擦汗，文亦书又看向萧初楠，“萧家那对双子星，倒是好怀念啊……你是他们的后人，他们是我的战友，萧初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是把枢要司当跳板的呢，还是真心想要留在这呢？”
“司主我……能力更适合万象司……”萧初楠低下头。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一开始也是征伐司的人，来这也算是身不由己。”文亦书微笑着摇头，“可以哦，有这份经历，我可以推荐你哦。”
“谢谢司主！”萧初楠起身给文亦书鞠了个躬。
文亦书手压了压，示意萧初楠坐下，看向下一个人：“小寇啊，你无心司主之位，这近司……够吗？”
“够了哥……啊不，够了司主。”
“生分了嗷。”文亦书的手照常搭在他的肩膀，“你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想要什么跟哥说，哥呢……屌丝一个，但还是有点能力的。”
随后，又看向费济北：“咱不算好到掏心掏肺，但也是好朋友了吧。”
“对的老大。”
“哎呀没事，这声老大好听，你没什么太大志向啊，这近司坐的安逸，合你心意，我就不再对你做安排了。有啥困难跟我说，很多你觉得难办的事，我说不定一下就解决了呢。”
“已经很够意思了老大。”
“小季啊，咱都老熟人了，你先出去一下吧。”
“中。”季三思瞬间溜了。
“姐啊，我还是那个问题，你想当司主吗？”
你叫我姐呢？
“你真要走了？”
“是啊。”
“我能吗？”
文亦书突然笑了，把自己的手指掰了一根下来炼化成指骨：“只要你想。”
也不管人拿不拿，反正文亦书是把指骨丢出去了，最后看向鲁观往：“别怕孩纸，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对吧？”
“对……对吧？”
“你不相信我？”
“信，太信了，司主您是天大的善人。”
“那又不对喽，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爷爷，小鲁错了啊。”
“欸～此言差矣。”文亦书其实只是想整蛊鲁观往来着，鲁观往没犯错误，要说有错也是文亦书伪装近司的时候不干人事，“你有野心，有为这个野心付出代价的决心，你知道你缺少什么吗？”
“还……还请，司主明示。”
“能力，你缺少的是能力。身为能力者的能力太过弱小，就修为而言，你一眼就能看到头，你甚至很难摸到神的门槛。枢要司之主虽然不在意修为，但镇御者怎么也得有吧？”
文亦书说的神是指神眷，也就是镇御者，这点是已经公开的情报。
被法理之剑认可的巡天使难找，但被祂认可的镇御者难找吗？
“嗯。”鲁观往不敢反驳，只是嗯了一声。
“你的能力只是普通二字·极速，它和你的修炼天赋都不行，没有机遇的话，难……但是，对于天外的探索已经展开，你未必没有机会，如果你真的很适合枢要司的工作，这个机会我可以给你，我可以助你成为司主。”
“我可以吗？”
鲁观往对于工作很认真，文亦书也不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要有自信啊孩纸。”
小寇有个问题，文亦书让左爱成为司主，又要帮鲁观往成为司主的话……枢要司不就有两个司主了吗？
“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先去法理之剑那边看看吧，我觉得你们两个都能被认可的概率……不大，根本不用我来二选一。”
其实文亦书能看出来，鲁观往知道自己是司主后就萎了，不惧强权这一点他没能做到，大概率是不被认可了。
但也未必，有司主的身份做支持，足够让他不惧任何强权，如果他只有这一种缺点的话，他能行。
…………
“真是遗憾呢，你俩都被淘汰了。”文亦书背对二人，面向法理之剑，语气倒是平淡没什么安慰人的语调。
“让司主失望了。”
“意料之中吧，我也知道法理之剑认可你们很难，毕竟我也没有被认可，我是把他打服了。”文亦书语出惊人，看着法理之剑，“他们两个必须选一个，你选谁？”
法理之剑轻轻颤抖一下，一道白光指向了左爱。
“小爱同学吗？”文亦书闭上眼睛，“也好。”
下一任司主的事情就这么草率的定下来了。
“司主，你还要待多久啊？”文亦书带着二人回来，季三思问道。
“不久，探索缺人，我得去，目标确定了，你也得去。”唐悠然那边传来一些情况，他得去看一下，他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了。
“那……”季三思贴近文亦书，黑洞吞噬他人的感知，“文先生，关于林竹复活这事？”
文亦书笑了笑：“那终究是初始四神级别的躯体，打造这个躯体的人呢，是逆神首领·轩烨，这人呢，是个无量，这具躯体呢，也比你想象的更强大，林竹需要一段时间的沉寂，你们应该齐头并进……懂吧？”
“没道理的，他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为什么要等我？”
文亦书贴着季三思的耳朵，轻轻说道：“那我们这么帮你和林竹，也是没道理的，我们为什么要对你们这么好啊？”
“没有理所当然的得到，这一切都是等价交换，我们可以教你无量术，可以给你力量，给你造梦师的权柄，给林竹打开天之下大道，作为交易，你们应该给我什么呢？”
季三思点了点头，他看的明白，从最初的无尽能量之梦还有斩恶绝开始，到后面那个绝世神丹以及李长安的帮助，他都清楚没有无量就没有如今惊才绝艳的季三思，有的只会是一个普通的天才。
“多谢司主照料，若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认，但事关林竹，我做不了主，万分抱歉，我不能退。”
文亦书有些意外了，季三思……何时成长到能说出这种话了？有些感慨：“看来是我这些年疏于对你的关注了，你会说出这种话……勇气吗？不止啊……”
“司主，人总是要成长的，我在镇御者这个位子也干了两年了。”
“是吗？已经两年了吗？”
无量的时间和选神界并不完全同步，文亦书的注意力很多还是放在和「执」的对战上，那边的时间远远没到两年，异存在改变了那里的时间，让魔尊出来的时间尽可能的晚。
“已经，这么久了吗，我第一次见你，明明你还从心的很……”文亦书看不太清季三思的成长曲线，季三思的变化，从训练营开始，到第一次转变，白割斩杀季龙成，再然后，在杀星的记忆里也经历了很多，最后是当了两年镇御者，变成如今的模样吗？
“老陈头也跟我说了，他大一入学懵懵懂懂，加入学生会这个大傻逼天坑，大一当孙子，大二当儿子，大三开学终于混上个主任当了，这也是两年。这只是他的大学经历，两年就让他从一个傻逼变成勉强能独当一面的大傻逼，而我是实打实任职镇御者……两年。”
“嚯嚯……”文亦书轻轻推开季三思，黑洞的力量瞬间归还季三思，“挺不错的，天工司有司主保镖，枢要司也可以有……”
季三思眉头一挑：“司主的意思是……？”
“我要离开了，接下来的日子，小爱同学会逐渐接手这里的一切，她力量太弱，你是保镖，明白吗？”
“懂了。”司主已经是高的不能再高的职位了，这一代靖异台因为人才济济，所以不需要推举总司主，几个司主是并列的，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作为司主保镖，季三思也是一人之下了。
位同天之名。
甭管小爱同学带着刚上任、能力表现不够、资历不够这些负面词条，但那也是司主，上一任司主亲手推荐上来的继承人，那季三思也是完完全全的东胜高层。
林竹的灵魂还在季三思手上，东林已经离开了，临走前把林竹的灵魂以高维信息态形式保留在季三思身边，让季三思能看见，在选神界这个穷乡僻壤也只有他能看见，化身这种状态的林竹灵魂力量不再损耗，能正常生活。
“我能肘赢复活赛了吗？”
“能。”文亦书走到林竹身边，轻轻留下一个字传达到林竹所在的维度。
…………
几个小时之前。
“您身上有神的气息。”唐悠然对面，是一名狂热的神信徒，“我曾在寒风呼啸的高墙下见过您的身影，您的身影传向诸天。”
唐悠然知道画面里的人不是自己，但是包括天朔在内，很多人都认为画面里的人是他。
寒风呼啸的城，铺天盖地的劫，身死不倒的皇，背对众生的王。
无名之王……
每个宇宙都有自己的天道，大宇宙自然也有，虚空宇宙对于大宇宙来说就是毒瘤。
虚空是一个入侵位面，虚空生物进入一个世界会迅速适应其中情况，逐渐进化。挡在虚空和家园之间的第一座城关是一座寒风呼啸的高墙——不破之城。虚空大肆入侵之后，无名之王和一头雷龙皇一直杀，拦了虚空不知多少年岁，直到虚空的进化机制进化出比“天敌”更夸张的“天灾”概念，即使身死的一人一龙站在那，也被进化后的虚空视为“天灾”绕道而行。“天敌”是需要发现，尽早铲除，既然你能杀我，我就提前弄死你，“天灾”是不可抵抗的灾劫，碰到算我倒霉，见到风暴要选择绕行。
于是乎，大宇宙天道就这般赞颂无名之王的战役，本就精通灵魂魔法的无名之王感受到呼唤，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诸天万界，带着古兰一起。
无名之王，此时此刻位格已然登神，另辟蹊径的第零序列之上。
判官送来的不止是选神界，还有末法两界的难民，跟随选神界一起来的，随后脱离，这也是法界起源和判官一开始就商量好的：“请不要干涉选神界……谢谢你……”
无名之王或许有一天会自己来到这里吧。
“这个是我吗……”唐悠然对此感到怀疑。
神信徒点了点头：“我们寻神之人，不会认错，您与神灵魂同源。”
寻神之人？
“有哪些神？可以让我瞻仰一下吗？”
“可。”
唐悠然看了看寻神之人展示的神明名录，面色古怪……在那上面，甚至有一头猪？
“敢问……这个猪神是？”
“五灵王。”
“？……？”
感觉这个寻神之人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呢。
再看看……
唐悠然指着一个扑棱蛾子：“这啥？”
“辐光。”
真寻神者来了。
唐悠然指着一个红毛良子：“这啥？”
“碎星。”
继续指着一个消防员：“这啥？”
“一个无名的英雄。”
“平凡的人也能成为……神明？”
“人类的勇气为什么不值得赞颂？”寻神之人反问道。
“我倒觉得神明是对平凡的侮辱。”
勇气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平凡却敢于斗争，这是平凡的崇高，而不是拥有神明的力量才有底气去斗争。
“……”寻神之人一时语塞，“但因为神明的存在，所以有了奇迹，而奇迹，将拯救更多的生命。”
唐悠然没有反驳，对于这点他也是点头认可了：“就算这个人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见识神的身姿有什么理由？”
总觉得……这个寻神之人用意不轨。
但是唐悠然没有把握打赢他：“你大概也能看出来吧？我真的不是他。”
“但是您身上有神的气息……这点千真万确。”
“那你现在见识过了，然后呢？你要带我去见你们组织的其他人吗？”唐悠然完全不信任这个寻神之人，许世马上就来，九司也帮忙兜底……就是不知道九司兜不兜得住。
“寻神就是寻神，哪有让神亲自寻上我们的道理？”寻神之人笑了笑，“您大可放心，此前碍于那艘船，我们不能瞻仰您的身姿，如今我已心满意足……”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能解答吗？”
“您说。”
“寻神……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自然是有的，寻找神之足迹，我们也能得到神的关注，您与吾神灵魂同源，寻得您，吾神会多关注我。”
“那，看在神的面子上，能否把周围的星图给我一份？”
“当然。”
…………
寻神之人似乎真的没有恶意，给了唐悠然一份星图就走了。
按照寻神之人的说法，他们应该是个很庞大的组织，追寻大宇宙天道投下的神明之影……那至少是大宇宙的顶级势力。
跟虚空一个级别的吗？那……在选神界周围晃悠的那艘船又是什么级别？
太远了，想这些也没用，唐悠然借着星图的事把大家都叫过来了，包括许世和文亦书。
简单把寻神之人的事情说明了一下，在场的还有天朔等人，唐悠然有什么遗漏的都给补全了，说完了上面的事，东胜对于接下来的探索就方便了许多。
当然星图肯定是不会给奥古塔罗公开的，东胜也不是什么圣人。
寻神之人给的星图，包括了整个宇宙，这个宇宙名为……第四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