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断两臂(2/2)
苏江酒有些调皮的应了句,“不告诉你。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苏江酒话音刚落,门外一羽林卫缓步走进来对着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死牢的牢头求见,说是八驸马……”拿着景王的腰牌,放走了桑滢。
苏江酒打断道:“让他进来。”
羽林卫对苏江酒行了一礼,“是!”
羽林卫退下后,牢头走了进来,刚跪倒在地准备行礼时,苏江酒却道了句,“免礼,直接说事,驸马怎么了?”
牢头瞥了一眼苏江月,见苏江月没生气才将桑故卿去牢房放走桑滢一事完完整整与苏江酒说了一遍,并且补充道:“殿下,虽然驸马放走了荣国公,但小的已经派人在暗中盯着她,顺道在没人时将她抓了。”
苏江酒闻言,这才放下心来,苏江酒站起身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臣告退!”
苏江酒语毕,转身离去,牢头也退了下去。
当苏江酒来到牢房时,已是申时一刻。
苏江酒刚入牢房中,牢中众人纷纷跪地行礼,异口同声道:“小的拜见景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苏江酒问道:“驸马被关在哪?带本王去。”
牢吏恭敬的带着苏江酒来到桑故卿的牢房前,他还贴心的为苏江酒打开牢房的锁链,苏江酒一进牢房便看见了窝在角落里的桑故卿。
桑故卿身穿一袭被污渍染黑的白衣,当桑故卿看到苏江酒时,他才缓缓站起身来。
苏江酒的脸色阴沉,他走到桑故卿面前,有些不悦,但却伸手一把将桑故卿打横抱起。
桑故卿的双手紧紧抱着苏江酒的腰身,满脸都是委屈,他轻声唤了句,“江酒!”
苏江酒没有理他,只是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日一早,寇府大门前,两个身穿布衣的青年,打着二王子呼延绍的名号前来拜访寇楚。
寇楚不敢得罪呼延绍的手下,便只能将他们好声好气接进了府中招待。
而将他们接进府里招待的这一幕却被呼延绍的眼线发现,这些眼线赶忙回去,将此事和经凡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经凡闻言,命令道:“带十个武功高强的郝家军,与我一道去寇府。今日,便是寇楚的死期。”
经凡语毕,带着人离去。
而在寇府的大堂内,寇楚与两个青年对坐。
这两个青年一个名叫单伟,另一个名叫单支。
他们是一对双生兄弟,哥哥单支武功在六阶,弟弟单伟只有五阶。
单支率先开口道:“寇大人,今日在下奉二王子的命令…啊…”前来与你相商要事。
单支话还未完,突如其来的一支利箭,如龙蛇翻滚,穿云破雾而来,一箭直直贯穿单支的胸口。
单支口吐鲜血,中箭而亡。倒在矮几上。
寇楚见此吓得立马从蒲团上一跃而起,他连连后退,心跳如鼓。
而在大堂门口一个脸蒙黑巾的黑衣人却大声提醒道:“寇大人可别被他骗了,他不是我家二王子的人。”
黑衣人话音刚落,单伟却一脸仇视的瞪着寇楚,“好啊,寇楚,亏王上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真的和万党有所勾结。”
寇楚刚想解释,单伟却站起身,施展轻功,只见他猛地向黑衣人扑过去,黑衣人双手运起内力,往边上一让时,单伟一下冲出大堂后,拼命往寇府大门跑,而黑衣人并没有去拦他。
当黑衣人亲眼看见单伟跑出寇府大门时,黑衣人走到大堂里,看着被吓的精神不佳的寇楚,他关心道:“寇大人,你没事吧?”
寇楚被吓的哆哆嗦嗦,他质问道:“你们到底是谁啊?你们想干什么?”
黑衣人一脸诚实道:“在下是二王子的人,特意来搭救您的。您现在赶紧和我走,要不然,你会死的。”
“可我跟你走,那就坐实了我和二王子勾结的罪名,王上是不会放过我的。”
寇楚话音刚落,府中突然响起乱哄哄的一片嘈杂声,寇楚不知发生了什么,寇楚壮着胆子走出堂屋,只见四周砖瓦上站满了铁浮屠。
他们身着厚重甲胄,手持弓箭,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一轮又一轮的箭矢如流星般从天上倾泻而下,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府中下人、奴仆、小厮、婢子惊恐万分,四处躲藏。
鸡犬在利箭的攻击下,鸡飞狗跳,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
寇楚吓得急忙跑回大堂,却发现黑衣人早已不见踪影。
漫天的箭矢持续不断地落下,不过半个时辰,寇府内已是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
寇氏一门,举族遭戮。阖府上下,靡有孑遗。
午时骄阳倾洒,映于皇宫廊檐。
金甍碧瓦焕彩,熠熠其光流泛。
廊檐下,虞珺卿一人在廊下缓步前行。
虞珺卿表面看似精神十足,实则他又消瘦了不少,这一切还是因为那忘忧将他折磨的瘦了不少。
自从虞珺卿得知自己中了忘忧后,他的性格便越来越忧郁。
他虽做了皇帝,可文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武不能为国开疆拓土,他没有才华,只是有了一点小聪明,只是比平民百姓多认得几个字,也只是命好了一点,生在了皇家,有皇室血脉,所以才能当皇帝。
虞珺卿离开了虞酒卿和白清兰,他便什么都不是。
他这样的人,真适合做帝王吗?
虞珺卿不经陷入了反思。
就在虞珺卿想不通时,小太监走到虞珺卿身后对虞珺卿行了一礼,“陛下,梅磬求见!”
虞珺卿稳了稳情绪,才道了句,“让他进来。”
小太监对虞珺卿行了一礼后退下,片刻后,梅磬身穿一袭朝服走到虞珺卿面前,他对虞珺卿下跪行了一礼,“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虞珺卿应道:“免礼平身!”
“谢陛下!”
梅磬语毕,站起身来时,虞珺卿发现他身形比之之前好似瘦了不少,整个人虽衣发整洁,可眼神中却多了一不易察觉的狠戾。
虞珺卿也没在意,只问道:“这么多天不上朝你去哪了?”
梅磬应道:“陛下,上次臣去给兴军送粮时,遇到了匈奴兵偷袭,臣不幸在那场战争中受了伤,所以才回国晚了,还请陛下恕罪。”
虞珺卿不解,“可朕听说,有人再给你送去兴军的粮草里下毒,这可是真的?”
梅磬一脸诚实,“千真万确。正因为有人在粮草里下毒,所以,当匈奴兵冲出城与兴军厮杀时,兴军死伤无数,兴军最后不敌敌军撤兵,而臣也因此受伤。臣受伤后,养了好久伤才好全,臣的伤一好,臣就赶忙进宫向王上报平安了。”
虞珺卿微微颔首,“有心了。”
虞珺卿刚还想慰问梅磬两句时,身体里的毒瘾又发作了,此刻要去找熬棤的他,只能强忍着毒瘾的发作命令道:“朕还有奏折没批,你先下去吧。”
梅磬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虞珺卿想让他离去,他对虞珺卿行了一礼,“是,臣告退!”
梅磬语毕,转身离去。
傍晚,月明星稀,永泰宫里,灯火通明。
矮几前,呼延绍,经凡和万恺三人对坐几前,几上摆放了一桌好酒好菜。
呼延绍笑道:“经大人足智多谋,此一计,为本王断了王上两臂。本王佩服。经大人,之前,本王得罪之处……”呼延绍欲言又止,他端起酒杯敬经凡,“还望经大人海涵。”
经凡笑道:“王爷客气了。”经凡端起酒杯回敬,“不知王爷现在可信在下的投诚了?”
呼延绍应道:“信,自然是信的。日后,还要请经大人多多指教了。”
“王爷客气。”
经凡语毕,两人碰杯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