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五天（1/2）

凯德和凯兰谈了一个多小时。

通常情况下，凯兰不喜欢别人问他问题，但凯德的问题却让他很容易回答。然而，在真虚看来，这是因为“凯德”仍然是凯兰父亲的化身，所以凯兰才会有这种反应。

凯德和凯兰的谈话主要围绕着雷吉斯家族的遭遇以及皇家军队袭击庄园后凯兰所做的事情展开。

在凯兰的叙述中，他注意到，每当谈及族人的处境，他不再感到焦躁不安。起初，他以为自己或许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实时间里，距离军队袭击雷吉斯庄园才过去不到一个月，但对凯兰而言，却仿佛已过去了一年多。

凯兰和凯德交谈越多，就越发明白自己不再感到焦躁不安的原因在于凯德的存在让他感到安心。凯德的实力固然强大，但他仅凭少量信息就能预判局势的能力，更是让凯兰叹为观止。

因此，凯兰现在完全明白了诺兰为什么说他家族的处境比他好。只要凯德在，庄园就能保住。

凯兰的祖父也在场，他后来才知道祖父是一位强大的元素使。至于祖父目前的境界，凯德说他二十年前就已经接近法师半步了。现在，他或许已经是一位法师了。

最后，还有雷吉斯长老们。这些补充信息进一步增强了凯兰的信心，即便有法师袭击庄园，他们也能守住要塞。

凯兰并没有对凯德隐瞒任何信息。他告诉了凯德关于圣会以及他在迷雾森林中的经历。虽然他没有提及他和前任虚空之主之间的谈话内容，但他还是提到了在意识之海中与凯德相遇的事。

当凯兰说出这番话时，真虚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凯德也只是默默地听着。

由于凯德毫无反应，凯兰更加怀疑他的父亲在他出生前就已经知道自己会继承虚空魔法。不过，凯兰仍然心存疑虑，因为凯德和他的祖父在凯德的魔法失控时前往炼金术士协会寻求帮助时，情况似乎并非如此。凯兰决定不再纠结于此事，而是打算之后再去问问真虚空是否知道些什么。

随后，凯兰继续讲述他与拜伦的冲突，甚至还提到了他获取蓝莲花的计划。

听到这话，凯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是凯兰很少在父亲身上看到的。

然后他告诉凯德关于赛妮娅的事，以及诺兰是如何与安妮特相遇的。他还告诉凯德，他们雇佣了另外两名雇佣兵，盖奇和塞拉斯。当凯兰提到泽菲尔时，凯德终于有了反应。

“所以你不使用雷吉斯技术的原因是，那座塔封印了你的龙族核心？”他问道。

凯兰点了点头。虽然他没有告诉凯德关于封印他龙族核心的高塔的事，但凯德仅凭凯兰的描述就猜到了。

“是的，”凯兰承认道。他看着凯德的表情，心想为什么凯德得知自己也拥有龙族魔法时，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不应该是那样，”凯德微微一笑，说道，“龙族魔法能量的确储存在你的龙族核心中，但你却服用了一滴龙血。”

凯德举起双臂，双眼闪烁着银光。他的瞳孔缓缓变成竖瞳，符文显现，环绕着他的前臂。

“只要你懂得符文的形式，就能使用不同类型的魔法。这是真的。雷吉斯魔法的用法也一样，都是使用龙族符文。至于为什么我们不需要用魔力去书写，是因为它们早已铭刻在龙血之中了。”凯德解释道。

“龙族符文竟然存在于血液中？”凯兰惊讶地重复道。他之前从未想到过这一点。知识室里并没有提到血液中储存着任何魔法符文。

凯德的解释打消了凯兰对雷吉斯氏族部分成员使用龙族魔法的疑虑。

凯德点点头，“没错。既然你喝下了龙血，就意味着你仍然可以使用它。不过，直接用龙族魔法使用它，效果会有所不同。”

真虚冷哼一声，盘腿坐在半空中，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我跟他说过龙血的事，但他不相信我！”

基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的解释不够充分。你说我不相信你是什么意思？我信了，甚至还练习了一段时间。我只是觉得有点难做到，而且效果也不太好。”

凯德轻笑一声，补充道：“如果你即使使用了龙血，仍然难以掌握这项技术，那就说明你体内的血液很虚弱。”

“他喝了一口灵药，所以他正在融合。这就是为什么龙王的血脉已经开始衰弱的原因，”真虚插嘴道。

瞬间，凯兰的大脑仿佛短路了。

真虚再次漫不经心地透露出一些重要信息。他的话解答了困扰凯兰的一些疑问。同时，这也证明真虚可能知道他们所有问题的答案。

凯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皱着眉头问道：“什么过程？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而且泽菲尔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虚空之主的伙伴，”真虚冷哼一声，语气平淡地回答道，“关于他的一切，包括他所有在乎的人，我都了如指掌。再说，泽菲尔年纪太小，他甚至都没见过龙王，他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年轻……”凯兰的眉毛抽动了一下。泽菲尔的人类形态的确是个年轻男孩，但考虑到他活了这么久，也算得上是一位长者了。不过话说回来，泽菲尔毕竟是一只真正的麒麟。他们计算年龄的方式与人类截然不同。

凯德放下手臂，默默地看着他们。他一直在听他们说话，一时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甩开了这股情绪。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却又犹豫着不愿说出口。

可惜的是，凯兰和真虚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如果他们注意到了，他们的谈话方向就会截然不同。

“好吧。但别再打断我了。”凯兰对真虚说道。然后他带着歉意的微笑看向凯德。“抱歉，我们暂时可以忽略他。”

“哼！行行行！别理我！”真虚咕哝了一声，但没有再争辩。

凯德轻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不问我呢？”

凯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没关系。我会问你——我是说，我会在拯救了族人之后问父亲。”

凯德点点头，回答道：“好吧。很高兴你能理解，即使我拥有你父亲的灵魂，我也不是他本人。我原本的意识最后一次能将记忆传递给我，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这意味着我只能猜测我最初的自己对你的看法。”

凯兰点了点头，但什么也没说。他知道眼前的凯德并非他的父亲。除此之外，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情感。他所有的情感都建立在原先凯德留给他的记忆和经历之上。

因此，站在凯兰面前的凯德并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强烈的感情。

“够了，”凯德突然说道，并示意凯兰继续，“把剩下的告诉我。”

基兰点头表示同意，继续讲述他与陆军特种部队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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