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她的决定02(1/2)
施加完暴力,炮灰趔趄着将凌云致拖进了附近的一处窄暗的巷道,然后解起了皮带。
系统一路骂骂咧咧,将没有及时发现npc靠近的锅归咎于跟她吵架分了心,但当看见这一幕时,又立刻激动起来:“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快住手!快住手——宿主你快醒醒,快醒醒!他要侵犯你!”
凌云致后脑剧痛,脸也痛,鼻子也痛,嘴皮上有粘稠腥热的液体覆盖,不知是不是血。意识仿佛和身体剥离开,飘到了天上,浑浑噩噩,轻飘飘、软绵绵的。她看到地上的自己,眼皮睁开了一点缝隙,但下一秒就看到狭窄小巷上的夜空,平摊的月亮像一张漂亮的葱油饼。
但阴冷的空气里没有葱油饼的喷香,而是飘浮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臭味。
往下,人影攒动,窸窸窣窣。
耳边,系统急得发疯发癫,“快点起来!你的清白——”
见她一动不动跟死尸一样躺在那里,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系统从焦急,到训斥:“你怎么这么没用,快爬起来,快跑啊,女主最重要的不就是完美和贞洁吗?要是脏了身子,他还会要你吗?就是他不嫌弃,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凌云致慢慢地深呼吸,集中为数不多的注意力,全神贯注等待时机。她把手握成拳,食指指关节稍稍凸出,耐心地攒着力气,趁男人俯下身把手伸过来的时候,一鼓作气猛地砸向他的太阳穴。
男人惊叫着怒骂了一声,捂着头向旁边晃去。
系统兴奋大喊:“干得好宿主,快跑快跑!”
凌云致也想快跑,但刚刚已是她全部的力气,剧烈的头痛还没有完全消减,一起身,眼前便是一黑又一黑的眩晕,于是便和男人一样,摇摇晃晃地像要倒下去。
系统又开始骂:“你怎么这么没用!”
真恶心。
凌云致头痛欲裂,控制不住地想吐,听到系统的吠叫更是胃酸暴动。
她只恨自己没有第二张嘴,第二双手,不能猛扇系统大耳刮子,不能死掐它的脖子:要不看看你捏了一具什么样的身体!
被赋予这样一个名字,被赋予这样一具躯体,不给予力量,只盼她柔美娇软,却又要她在这种时候无中生有自保的能力。
愤怒和恨意驱使她咬住舌尖拼命地深呼吸,但等视野恢复,重新又有了实感知觉和力气,男人也带着酒气去而复返,飙着脏话挥着拳头扑了上来。
因为看得见了,凌云致躲过了第一下,但没摸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干脆抓了把土扬出去,提一口气,猛踹对方下身。
“好好好,快快快跑!”系统仿佛一个押了注的赌徒,赢钱就叫好,输钱就痛骂,看见男人跪倒在地,态度瞬间又变好了。
凌云致逼自己不去听它的聒噪,集中自身,扶着墙面艰难站起,只是刚喘一口大气,就听到清泠泠的撞击声,像是钥匙串叮叮铃铃。
一转头,噗嗤一声——恼羞成怒的男人手拿折叠小刀高举落下。
白刀子进去,风停了,血流了出来,男人狰狞的五官也愣住。
似是被血刺激到,他回过神,慌慌张张地转身就跑。
而凌云致低头怔怔看着胸前的那把刀,忽然间感觉很热,很冲动,很奇怪,明明被刺了一刀,却感觉不到痛,甚至连后脑的剧痛都完全消失了。
她看到男人跌跌撞撞逃跑,却被自己的裤子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她看到自己追上去,然后骑上去,将他压制。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身手如此矫健过,如此热血沸腾过,浑身都充满无穷的强大的力量,左手轻而易举地死按住他的后脑,右手则利落拔出刀子,没有任何犹豫地从那试图拱起的颈椎旁边斜刺进去。
噗嗤——第二次听到,果然是很奇妙的声音,尤其在别人身上,竟令她异常亢奋。
“嗬……嗬……”男人被刺穿的喉咙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身体像离水的鱼在岸上乱扑腾,但很快就变成了一条安静的死鱼。
风悄悄,月寂静。
系统懵了,音量突然间变得很小,“你、你怎么能……”
“他先杀我。”
“他没想杀你,他只是——”
“我不管。”凌云致粗声喘着,血喷了满手,又腥又热又眩目,让她抖个不停。
但好似不是因为恐惧。
难言的热意在激切,踊跃。
她摘去口罩,拿手背抹去嘴上的仿佛冒着热气的血,“今天我放过他,明天他就会去祸害别的女人。我这是做好事,永绝后患。你一个不讲法律没有道德的大件货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她终于又喊它大件货了。
但就在此时,系统在看清了她的脸,被抹开的血迹晕在她那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
蓦地,它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强烈的、很不舒服的情绪,阻止了它的大声嚷叫,变作了低声呢喃:“你小时候连杀鸡都不敢看,狗死都会哭……”
凌云致闻言冷笑,“那不是废话吗?对善良当然要回以善良,但对恶意必须回以恶意。如果以德报怨,下场就是会被你这种畜生盯上。”
“可你变成杀人犯了。”
系统无法接受,“你变成杀人犯了,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污点,这样你怎么能——”
“那怎么了?”凌云致打断,她满不在乎,“不是还有孟宴臣吗?他有权有势,为我找个律师辩护减刑,不是他该做的吗?”
“你,你,你——”
“你希望我爱他,为他当牛做马,那反过来,他爱我,也理应为我赴汤蹈火。因为被我所爱,是他的福气。”
“……”
长久的沉默后,系统说:“算了。你的手机在半路,赶紧去拿赶紧打急救电话。”
它调理好了。
因为在它眼里,这个醉酒的男人也不过是个npc,是个炮灰,是个妄图玷污男主女人的蠢货,不自量力,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而且它在乎的本来就不是他的命,而是宿主作为男主另一半的声誉。
“你只是伤了肺而已,”系统声音重新冷酷,再也不看地上的死尸一眼,催促凌云致:“还有救,快去。”
“我休息休息。”
缓过劲来,凌云致从死透的男人背上下去,去找遗落在路上的包,但她把手机和包都捡来后起,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热血和死亡的味道很刺激,激得她在疼痛带来的恍惚中,好像看到了一团模糊的光点。
那光点左摇右摆,在催促,在嘶鸣,最后咒骂:“你在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我真服了,你是不是有病?快打电话啊!感觉不到自己快死了吗?”
凌云致还是没动静,她感到血液像爆裂的岩浆在血管汹涌澎湃,一个念头隐隐约约地升起。
见她傻愣,系统终于绷不住搬出了杀手锏,“你怀孕了!你怀孕了知道吗?你是不是想死啊?”
万物俱寂。
孟宴臣所在的虚空似突然落下一道惊雷,将他劈成两半。
“不可能!”
凌云致回过神来,迅速冷静地回想,“我吃药了,而且连生理期也没有来——”
都不排卵,怎么可能怀孕?
“你有没有生理知识?”
“关生理常识屁事!”系统疯了一样,“你的身体是我捏的,管你是戴了还是吃药还是绝育,只要做了就会怀孕!”
这就是它的杀手锏。
就像工程师给器械设置出厂程序,由它创造的宿主的身体在投放前就已被经设定好,一旦结合,必定怀孕。
如果想要流产的话,那么无论去什么医院,看什么医生,结果也是:不能打掉。轻则失去生育能力,再也做不了妈妈,重则大出血跟世界再见。
在这个限制下,几乎所有的宿主都选择了留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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