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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贪婪(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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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扯上了人命官司。一个在夏家做工的工人,在同夏家小儿子争执后的第二日死了。

衙门来拿人,他们自然不会让衙门将人带走。

无凭无据,只凭几句争执之证言,便想要带人走,哪有这么简单。

王老板带着罗伯特,趁着夏家扯上人命官司,与衙门官差争执不休之时,挖了百年老茶树。挖了树根的第二日,原先长在茶树旁年年盛开的三株茶花树便枯萎了,而后,茶山遭遇了一次地龙翻身,山体开裂,形成一道可容纳一人的宽大缝隙。

“山脉相连,夏家的茶山毁了,你便能好吗?”地龙翻身后,江小道去了王家茶山,掐指一算,满目悲悯。“你以为美国、英国有多好吗?”一个外族人,即便是拿到了居住权,又能如何,还不是受人鄙视,任人欺凌,不如老老实实留下,好好经营着自己的家园。“生机在夏家的山头上,它们的生机没了,你的茶园还能长出好茶吗?”

王老板不以为意,“长不出好茶,便按坏茶卖。”他的财富已经积攒的够多了,如今已经分成了三部分,一部份给了小妾与小儿子,一部份给了妻子与长子,剩下的一小部分,在他手中。

江小道看着他,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知道吗,人从来都不是突然变坏的。你自以为运筹帷幄,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旁人手中可笑的一柄刀。”

王老板的小儿子,根本不是他亲生的,是谢秀才的种。

天亮了,姜姜还不被允许走,她是现场发现人,也是最清楚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的人,还是个警察。她的组长,正在同其他组的人争辩,似乎是想要拿到这个案子。

江小道一大早来给她送早饭,姜姜顺便问了一下王老板的事情。“王老板怎么死的?”当年,秦二狗涉及的案子第三日就不了了之了。一来,他有不在场证明,二来,那段时间他贪玩摔断了手,又扭伤了脚,根本就走不了路,更别说将人打死。秦二狗扭伤好了没几天,王老板就死了。秦二狗说有怨气,还拉着他去王家山头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王老板的魂魄。

“滚下山摔死的。”在他刚出手了茶厂,还未拿到银子,准备带着一家老小跟罗伯特去英国前。“王老板死前,我们就卖了茶厂离开了。”去广东改开丝绸厂了。

“谢燕儿怀孕怎么回事?”子母煞形成,必须是母体有孕将近生产时,死于非命,心有不甘,腹中胎儿受了母体不甘怨气影响,才有可能成煞。“她和王老板看我的眼神,恨不能将我挫骨扬灰,他们不会以为是我们家害死了他们吧?”

江小道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道,“他们后面还有一个大鬼。”若无人帮助,单凭一个怨婴,怎么能将他们两人救出。“你的红绸呢?”那块红绸,浸透了无数的血肉,怨气冲天,若是用红绸控制他,寻常鬼修来都奈何不了。

“我怕弄丢,收起来了。”她想着天雷怎么都能控制住他了,谁知竟被他逃脱了。天雷出,人界不宁,她虽能控制天雷,也不敢随便放出来,只是借由天雷的气,狐假虎威。

江小道白了她一眼,“一块破布。”

姜姜怒道,“那才不是破布。”那是她的宝贝!

江小道懒得跟她争,主要是争不过。“你们走之后,我又遇到过一次谢燕儿。”当时她浑身都被鬼气包裹着,倒不是将死之人的鬼气,而是有人练了邪术的鬼气。“自古以来便有巫蛊之术,1850年末,有一批从南洋而来的降头师进入了闽江。之后,闽江一带,比就发生过多起无法解释的鬼神事。”他在闽江几个山间游走,遇到过几次,出了几次手,赢过,也输过。

南洋的邪术,与泰国的邪术相近却又不同。

南洋的邪术,极善偷人气运,夺人性命。又善炼化有亲生血缘的胎儿为婴煞,为自己所用。

夏家要搬走了,谢秀才打着的好心思落空了。

云英嫂子虽然舍不得夏家这么好的老板,却也知晓这几年茶的品质不高,卖不出好价格,与其在这里耗着,不如趁着还有名声,将茶山脱手。这些年,她也攒了不少银子,已经想好去县城中盘个店,卖年糕。

她去送别夏家,将自己做的年糕红豆栗子年糕送给三小姐。夏老板一家喜欢吃她做的年糕,每到秋日,总会另请她做年糕。

姜姜收下年糕,对云英嫂子道,“嫂子,我们要去广东了,不如你跟我们走吧。”想到以后吃不到云英嫂子做的年糕了,她就觉得可惜。“到时我给你盘个店,你还可以做生意。”

云英嫂子不是没想过走,只是出嫁从夫,她的丈夫、孩子都在这里,她怎么能走。若是走了,还不知旁人要说多少难听的话。

她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摇头笑道,“谢三小姐看重,我家就在这里,还能去哪儿。”她看着姜姜,顿了顿又道,“您若喜欢,我将做年糕的方子写下来。”

姜姜连连点头,转头喊道,“阿朱姑姑,你快同云英嫂子将年糕的做法学了去。”

身边的一个嫂子低声问,“就这么教给他们了?”

云英嫂子一笑,“我们家乡,谁人不会做,又不是什么出众的手艺。”他们普通人从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不容易,夏家从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可是轻而易举,不如借此送夏家一个人情,说不准日后还能相遇。

谢秀才去隔壁县城收账,回来后才知晓夏家卖了茶山就要离开了。他回到茶厂,夏家的行礼已经收的差不多了,马车也已经架好了。

“怎么突然走了?”他不解的问。

云英嫂子道,“也不算突然,早就谈好买家了。咱们还继续留在茶山工作,待遇不变。”新来的老板,看起来也是宽和的人。

谢秀才神色晦暗不明,见姜姜出来,忙走了上去。“三小姐。”

“嗯?”姜姜披上披风,抱着猫,准备上马车。

谢秀才看着她,鼓起勇气道,“三小姐,我,我,我……”他咬牙,“我喜欢你,我想娶你。”

姜姜淡淡的“哦”了一声,“可是你不是有妻子了吗?”她将猫放进车厢。

谢秀才急了,“没有,我还没有娶妻。”

姜姜道,“你妹妹燕儿,不是你的妻子吗?”她看着谢秀才的肩膀,“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他的肩膀上,趴着一个弱小的婴灵。淡到几乎透明,已经快要消散了。子女受父母吸引,这是天性,更是本能。他死后,没有去投胎,反倒是滞留人间,陪伴在父母身边。他的魂魄,因一次次反抗地府的吸力,已再无投胎的可能了。

说罢,姜姜一脚蹬上马车。

夏家离开了,茶厂由新老板接手,很快恢复如常。这期间,云英嫂子的丈夫喝酒后洗澡中风偏瘫了,又因吃食比夏家差了许多,又总有很多理由扣工钱,她干脆辞了工。她在县城租下一间铺子,一家老小搬了进去,白日里做年糕、包子、馒头,夜间便睡在店中。

云英嫂子是在开店一个月后遇到燕儿的。当时燕儿挺着硕大的肚子,正在同一个道士打扮的和尚争执。

“你是?”她认识他,夏家为三小姐看上的丈夫。

江小道扫了云英嫂子一眼,“你印堂紫红,虽不是大富大贵之相,却有安稳之势。”听姜姜说过她,做的年糕非常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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