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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如今身在其中,才知“帝王心术”四字有多沉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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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咔哒”一声轻响关闭,隔绝了外界所有光线与声响。

我被不容抗拒地禁锢在微凉的雕花舱板与盛君川滚烫坚实的胸膛之间,随即,一个带着惩罚与独占意味、却又缱绻至极的吻便落了下来,夺走了所有呼吸与思绪,只剩唇齿间席卷天地的炽热浪潮。

晨光初透,海龙号的甲板上还氤氲着未散的海雾。

早操刚结束,汗水的咸涩气息混合着海雾的清新,在空气中弥漫。将士们古铜色的肌肤上挂满晶莹的汗珠,在熹微的晨光下闪闪发亮。

王五趁着盛君川背身训话、强调今日训练要点的间隙,迅速朝我挤了挤眼睛,嘴角咧开一个朴实的、心照不宣的笑容。周围几个相熟的将士也偷偷在身后快速而隐蔽地比划着大拇指,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激。

看来昨日那场风波,总算在盛君川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置中翻篇了。

虽然没上演什么“将军一怒为红颜”的狗血剧情,但好歹给这群糙汉子们争取到了合法吃瓜的权益。就是不知道这招“将八卦进行到底”的主意,在这严明的军营里算不算得上妙计。

海龙号的岁月在咸湿海风中不紧不慢地流淌。甲板上永远飘着海盐与桐油交织的气味,缆绳在桅杆间咯吱作响,像一首永无止境的船歌。

我与盛君川仍保持着将军府时的形影不离——或者说,是他单方面的“军事管制”。每日天未亮,星辰还缀在墨蓝天幕上时,我就得被他从被窝里拎起来,混在一群睡眼惺忪的将士中参加晨训。那场面,简直像误入了某个古代军事主题的健身营。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食堂。虽然得和一群汗津津的汉子挤在长条桌前,但那锅总在沸腾的鱼汤确实鲜美,炊饼也烤得外脆内软。盛君川总会“恰好”多拿一份,又“恰好”推到我面前。

午后钟声响起时,我总会目送那个挺拔身影带着队伍奔赴甲板,鎏金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

“还算这暴君有人性。”我揉着酸痛的胳膊嘀咕,毕竟整条船上只有我享有“特赦令”——午后不必操练,尽可窝在舱房里。而这难得的闲暇,便成了我与宋亦晨的秘密联络时间。

宋亦晨那头的消息,总是带着朝堂间的风雷。自从箫凌昀亲手斩下玄华与其党羽的头颅,整个安庆朝野可谓风声鹤唳。昔日与玄华有过半缕牵连的官员,如今个个如履薄冰,生怕下一刻便祸及自身。

他那位丞相老爹宋怀仁,则在朝会上字字铿锵,将玄华一党倚仗太后之势犯下的罪行条条列明,末了总要赞一句“圣上肃清朝纲,正气凛然”。这番话听着漂亮,背后的血雨腥风却掩不住——这些日子,抄家、流放、贬职、问斩……连几位前朝老臣都未能幸免。

我听罢不禁托腮望向舷窗。海天一色,孤帆远影,这宁静表象下,安庆朝的权力版图正在剧烈重塑。

萧凌昀这位昔日看似温润的君王,终于露出了与兄长萧凌曦如出一辙的凌厉爪牙。难道杀伐果决真是刻在皇族血脉里的烙印?我忽然想起现代读史时那些感叹,如今身在其中,才知“帝王心术”四字有多沉重。

宋亦晨说着说着,语气又轻快起来,提到他那些“宝贝机甲”深得圣心。如今他忙得团团转,全为加紧炼制这支新式军队。按箫凌昀的意思,机甲战士制成后,需先与驻守国都得神武军一同操练,再进行实兵对抗,务必测出其极限所在,反复打磨,直至达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的标准。

“就是炼制实在费工夫,”他声音里透出些疲惫,却也藏着光,“一架机甲,从锻骨到覆甲,少说也得一个月。圣上却要我一年内交出三十架……还得是只听国君一人调遣的‘私兵’。”

幸好他现在领了职,能调动兵部匠造之力共同赶工。否则单凭他一人,怕是要炼到白发苍苍。

“唉,姐姐。”透过晶石所制的屏幕,宋亦晨无精打采的脸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他拖长了调子,语气幽怨:“再这么下去,我真要英年早逝了。从前多自在啊,爱炼什么炼什么,爱琢磨多久就多久。哪像现在……”

他扯了扯身上那件沾着银粉与墨渍的工造司官服袖口,“不过我爹倒是乐得很,总念叨我那点‘小聪明’总算派上正经用场了……罢了罢了,不提这些。”

他忽然往前凑了凑,晶石屏里的影像也跟着放大,连他翘起的一缕额发都看得清楚:“你不在国都,连个陪我吃饭谈心的人都没了,心里闷得慌。难得休沐,还得替你东奔西跑打听消息……”他眨眨眼,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里透出点狡黠的光,“姐姐,等你回来,可得好好补偿我。”

好家伙,绕了半天,重点在这儿呢。不过看他眼睛下方堪比熊猫的黑眼圈,我也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好好好,到时候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我对着晶屏弯起眼睛,“我要的消息,有谱没?”

“嘿嘿~”宋亦晨咧嘴一笑,两颗俏皮的小虎牙在琉璃镜中格外醒目。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发梢沾着的金粉在炼器炉的火光中闪闪发亮:“那是自然!本少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消息是打探到了不少,只是不知道这些情报够不够劲爆?”

我赶紧凑近镜面,恨不得从屏幕里把他拽出来:“别卖关子了,快展开说说!”

宋亦晨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镜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这个添香阁啊,明面上是莺歌燕舞的风月地,暗地里……可是个情报窝。”

他顺手推开旁边嗡嗡作响的罗盘,画面里突然弹出几张手绘结构图,“钱掌柜在安庆布下的眼线,都会通过特殊路子把消息递到那儿。最绝的是——”他故意停顿,打了个响指,镜面应声浮现出密信往来的动画特效,“那些递消息的人,压根不知道上头是谁在收网。”

“所以添香阁就是个情报收发室?”我忍不住屈指叩了叩冰凉的晶石表面。

“聪明!”宋亦晨兴奋地一拍大腿,震得镜头剧烈摇晃,“他每隔段时间就会亲自去收网,时间完全不固定。有时候三五天,有时候一两个月。”画面突然切换成日历翻页的动画,标注着红点的日期杂乱无章地散布其间,“阁里那些姑娘还当他是寻常贵客呢,谁能想到这位‘钱公子’实则是去处理机密要务的。”

他朝我眨了眨眼,声音压得更低:“不过我猜……那儿恐怕也是会见要紧人物的地方。比如——”他拖长语调,眼里闪着心照不宣的光,“某位国君,还有某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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