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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这群海寇背后,定然藏着行伍出身的操盘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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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抹霞光沉入海平面,苍凉的号角声如潮水般漫过沙滩。看着人群自发列队走向炊烟处,盛君川忽然俯身拾起一枚被海浪冲上来的螺壳:曹帮主制定的十日轮换制——他将螺壳在掌心轻轻一转,倒让盛某想起神武营为防细作设立的章程。

海风似乎骤然凝滞,远处孩童的嬉笑声变得格外清晰。曹月凝视着那枚螺壳,仿佛在看某种危险的预兆。

至于其他约束,曹月确实未加太多限制——毕竟这座岛屿本就是天然的牢笼。除了那艘显眼的黑帆战船,仅有的小渔船此刻正孤零零地搁浅在沙滩上。更绝的是,船桨都被渔民们悉数带走,想必正锁在某间库房深处。

经过仔细观察,盛君川发现库房不仅分布零散,且皆有专人日夜看守。这些库房距海岸线尚有相当距离,加之他对内部布局一无所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盗取船桨逃离,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大概正是曹月敢放心带他巡视全岛的底气。而盛君川也全然未动逃跑的念头——既然对方摆下这局棋,他倒要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于是,曾经威震八方的神武大将军,就在这片世外桃源住了下来。他与那位女海寇首领维持着表面客套,暗地里却各自布棋——一个在炊烟袅袅中编织罗网,一个在潮起潮落间等待破局之机。

台宁县衙议事厅内,晨光透过镂空雕花木窗,在青石地面铺开细碎的金色光斑。我垂眸盯着青瓷茶盏中已沉至杯底的茶叶,那凉透的茶汤映出我眼底的焦灼。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却像踏在我心尖上。

杨叔,今日可有盛君川的消息?我放下茶盏,起身迎向那位鬓角染霜的老将。这已是第二十七次相同的问询,连我自己都觉出话里带着磨钝的刃口。

水师统领杨秉德抚须的动作与往日别无二致,连袍角褶皱都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老夫已加派三队哨船,若有蛟洋帮踪迹……

“这已是第二十七日了,杨统领。”我打断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就算是要把东海犁一遍,也该见到泥土了。水师每日巡防,当真连半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到?”

老将眼底掠过一丝波纹,旋即又归于深潭。他记得半月前初见我时,尚是那个会乖巧唤他的故人之女。那时他摸着我的头说虎父无犬女,却在我提出要调神武军自行搜救时,用打草惊蛇四字轻巧挡回。

“叶监军稍安勿躁。”他改换的称谓像道无形屏障,枯瘦手指划过海图台宁段,“海寇狡兔三窟......”

那便端了所有窟!我抽出袖中密报掷在案上,纸卷滚落展开的墨迹犹新,这个月蛟洋帮劫掠商船五次,水师巡逻船次次姗姗来迟——杨叔,您东海水师的船是缺帆还是少桨?

杨秉德神色微凝,布满厚茧的手掌轻拍我肩头:“丫头,剿匪不是儿戏。老夫理解你担心君川,但贸然出击反而可能害了他。”

我盯着他看似慈祥的眼眸,忽然觉得这连日来的推诿太过蹊跷。“所以我们就只能坐等?等到蛟洋帮觉得盛君川没有利用价值,等到他……”后面的话哽在喉间,我别过脸去深吸一口气,“杨叔,您知道盛大哥与我青梅竹马,应当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杨秉德摇了摇头,捋着花白的胡须,长长叹了口气,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凝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愧色:“老夫不是不愿剿匪,只是……时机未到。看你这些时日清减至此,老夫心中亦是不忍。罢了!事到如今,有些事也不必再瞒你,其实君川他……”

“报——!”

一声急促的高喊如同利刃划破议事厅内凝重的气氛,一名身着水师轻甲、风尘仆仆的传令兵疾奔而入,单膝跪地,双手高举一封密函,声音因急促而带着喘息:“启禀统领大人,方才接到密报,是大将军传来的。”

“快给我!”

我几乎是扑将过去,心跳如擂鼓。指尖在触碰到纸卷的瞬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展开——当那熟悉的、带着三分不羁的笔迹撞入眼帘时,连日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鼻尖发酸,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这……君川写的是什么天书?”杨秉德不知何时已凑到近前,盯着纸条上那奇特的符号,眉头紧锁,满面茫然,“这些弯弯绕绕的,是符咒还是番邦文字?”

我破涕为笑,将那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纸条紧紧攥在手心,转身时,声音因激动而带着哽咽的颤音:“杨叔!是盛君川!他传来消息了!五日之后,日落时分,便是我们直捣黄龙之时!”

杨秉德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不知所云”四个大字。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翻涌的情绪,拉着他回到海图前,指尖精准地点向安岛西南方的一片海域。

“杨叔您看,这‘SwArrow’指向西南,意为巢穴在安岛西南半日航程处;‘Su+5’指的是五日后日落;‘Fire’则为火攻信号。这些数字更是一目了然——岛上共八十五人,能战者约五十,余者皆为老弱妇孺。蛟洋帮仅有一艘大船,兵器止于刀剑,并无火炮。他的意思是,让水师届时看烟行动,登岛后尽量少造杀孽,而他……自有脱身之法。”

解释完毕,我抬手抹去颊边泪痕,话锋却悄然一转,目光如炬地看向杨秉德,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蛟洋帮盘踞多年,防备森严,这密信是如何突破重重封锁,又如此巧合地被水师精准截获?况且,若无人识得此密语,你们又如何能立刻断定这必是盛君川亲笔,而非敌人的反间之计?”

我一边说着,一边细细观察他的神色。此事过于顺理成章,反而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意味。

杨秉德抚须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随即化为更为深沉的无奈。他沉吟片刻,终是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肃然:“琉璃,你心思之缜密,不愧是将门之后。也罢,其实方才老夫正欲告知你真相——君川此番‘被俘’,并非意外,而是……我等精心策划,他将计就计,主动为之。”

什么?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都这种时候了,还需要为盛君川的“面子”找补吗?当时在海龙号上,多少双眼睛都看见他被蛟洋帮的人吊上桅杆,那情形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怎会是……

等等!

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如同电光石火般划过脑海——那纸条上的内容!

我猛地再次掏出那张纸条,目光死死盯住上面那行流畅的英文单词。这全英文的密信,根本就是写给我一个人看的!

在这个时代,除了我这位来自异世的灵魂,还有谁能看懂?盛君川在写下这封信的瞬间,就无比笃定我已经抵达台宁,并且必然就在杨秉德身侧,能第一时间解读出所有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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