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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汉宗绝祀,晋室开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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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司马昭既诛成济,遂议另立嗣君,决迎燕王曹宇之子曹璜为魏主;使长子中垒将军司马炎,行中护军事,持节至永次县,常道乡,迎接曹璜入都。

曹璜为常道乡公,年方十五,既入洛阳,即至永宁宫,谒过太后,登殿嗣位,更名为奂,是为曹奂,改年号景元,进升司马昭为相国,封晋公,加九锡礼,司马昭仍然固辞。何必做作?

是年故汉献帝夫人曹节病殁,追谥为献穆皇后,丧葬礼仪,皆依汉朝故例。特笔书此,以志曹女之犹不忘汉。

越年,又命司马昭晋爵,司马昭谦让如故。

又越年十月,洮阳递入军报,乃是蜀汉姜维复为大将军,出兵攻打魏国。

司马昭令安西将军邓艾,过意严防。先是蜀汉主刘禅延熙二十一年,改元景福,正值魏兵出攻寿春,蜀将姜维,欲乘虚北伐,特率数万人,通道骆谷,进攻长城。

此长城乃是县名,并非是秦朝所修筑之长城。

魏安西将军邓艾,与长城都督司马望,坚壁拒维,相持不下。及魏平寿春,司马昭还师,姜维于是引还。

但自姜维执掌军政,主张北伐,至此已经过六次,差不多是连年兴师,蜀民当然愁苦。中散大夫谯周,曾作《仇国论》讽刺姜维,姜维尚无回意。

尚书令陈祗,与中常侍黄皓,在内用事,扰乱国政。已而祗死,后主刘禅用仆射董厥为尚书令,尚书诸葛瞻为仆射;嗣且进董厥、诸葛瞻为将军,共平尚书事,命侍中樊建为尚书令。

董厥本义阳人,曾仕丞相府中令史,诸葛亮常称为良士。诸葛瞻即是诸葛亮之子,十七岁时迎娶蜀汉公主为妻,位兼勋亲,但两人素性慎重,未能力除黄皓。

独樊建不与黄皓往来,黄皓累承宠眷,蒙蔽后主,伐异党同,右将军阎宇,与黄皓亲善,黄皓欲废黜去姜维,以阎宇为代。

姜维察知阴谋,入内宫禀告后主刘禅道:“黄皓奸巧专恣,将败国家,请陛下速诛此人。”

后主刘禅笑答道:“黄皓,不过是个趋走小臣,过去董允切齿,我常以此为恨,你何足介意呢!”

姜维见黄皓在朝中枝连叶附,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逊辞而出。后主刘禅让黄皓去找姜维道歉。好一个和事天子。

至景耀五年,姜维又欲讨伐魏国,车骑将军廖化,劝阻不从,退出来的时与亲属说道:“兵不戢,必自焚,伯约恐难逃此语呢!上语本《左传》。智既未优,力又未足,乃用兵无厌,何以自存?”伯约乃是姜维之表字。

果然姜维进攻洮阳,前锋夏侯霸,中箭阵亡;姜维与邓艾交战,邓艾采取“以逸待劳”战术,利用侯和城险要地形设伏,待蜀军粮草耗尽后发起反击。姜维因急于求成,未能及时调整战术应对地形劣势,导致战败,只得退兵回去。

姜维七伐中原,至此才了,黄皓遂乘机向后主刘禅进谗言,请令阎宇代替姜维,后主刘禅虽然未肯依言,心下却生有疑意。

姜维在途中,得知消息,于是自请求到沓中屯田,以此避免内患,不复还都。才阅两月,即得魏人窥探蜀汉的消息,上表后主刘禅,请遣左右车骑将军张翼、廖化,督领兵马,出镇阳平关,及阴平桥头,以防备不虞。

后主刘禅接得此表,于是与黄皓计议,黄皓复奏道:“这又是姜维贪功,故有此表。臣料蜀中天险,魏人亦未必敢来,陛下如尚怀疑,都中有一师巫,能知未来,可传旨问明。”

后主刘禅遂令黄皓前往问师巫,未几返报,谓巫已请得神言,说是陛下后福无穷,何来外寇?全是捣鬼。后主刘禅信以为真,乐得耽情酒色,坐享太平,所有姜维的表文,置诸不理。

适有都乡侯胡琰之妻贺氏,美丽绝伦,因为入宫朝见皇后,被留经月,方许还家。

胡琰却疑心妻子贺氏与后主刘禅私通,竟然呼来家卒来到贺氏面前,用鞋子殴打妻子的脸面,差不多有数十百下。试想!好好一张俏庞儿,能禁得这般糟蹋么?胡琰俟家卒打罢,就将妻子驱赶出去。

可怜贺氏哭哭啼啼,竟而来到宫中当面哭诉冤情;后主刘禅看见她面目青肿,不禁大怒,立刻命左右人拘拿胡琰下狱,饬令有司从重定谳,谳文有云:“卒非挝妻之人,面非受履之地,罪当弃市!”

于是胡琰处斩。时人因胡琰罪轻法重,越生疑议,遂致舆情失望,怨谤交乘,后主刘禅似痴聋一般,全无知觉。(又有说这个故事的胡琰乃是刘琰,妻子乃是胡氏)

且自姜维上表后,过了半年,并不见魏兵入境,益觉得黄皓忠诚,远过姜维。

谁知霹雳一声,震动全蜀,魏兵竟三路杀到,势如破竹,管教那岩疆失守,全蜀沦亡。

魏大将军司马昭,因蜀人屡次犯边,意欲遣客入蜀,刺死姜维,从事中郎荀勋道:“明公当堂堂整整,出师讨蜀,奈何令刺客西行,无名无望呢?”

说得司马昭跃然心动,遂拟大举军队攻打蜀国。朝臣多以为未可,独钟会竭力赞成,司马昭即令钟会为镇西将军,都督关中,部署人马,再使邓艾为征西将军,与钟会并进。

邓艾以蜀未有衅,屡陈异议,司马昭遣主簿师纂,为邓艾司马,再三劝勉,邓艾无奈奉命。本非情愿,已为后文埋根。

约阅数月,钟会已筹足粮饷兵械,便统率十余万人,分从骆谷斜谷子午谷,直趋汉中。邓艾督三万余人,自狄道入沓中,牵掣姜维。再令雍州刺史诸葛绪,督三万余人,自祁山往武卫桥头,绝姜维归路。三路魏兵,同时出发,又由司马昭遣廷尉卫瓘,持节监军。

卫瓘行过幽州,由刺史王戎出来相迎,与卫瓘宴叙。

席间谈及行军得失,王戎与语道:“道家有言,为而不恃,可见得成功不难,保守为难呢。”

卫瓘复述参军刘实微言,谓钟邓二人,必能破蜀,但皆不得生还。

王戎微笑道:“我意亦然,君应守秘密,且看将来。”

卫瓘于是尽兴而去。从前刘备先主手定汉中,曾在阳平关外,分置边戍,严防外寇;至姜维用事,谓不如敛兵聚谷,退守汉寿及汉乐二城,较为简省;敌寇若要攻关,势难遽拔,待他粮尽引还,可由诸城并出搏击,自足歼敌等语,后主刘禅依议施行。因而将各边戍撤退,惟饬令将军傅佥,守住关隘,王含、蒋斌,分戍汉乐二城。外户不守,撤屯引敌,这是姜维第一失计。

此次钟会进兵,遂得长驱无阻,直达阳平关下。自督诸军攻关,使前将军李辅,与卫瓘的军士荀恺,各率万人,前往围攻汉城乐城,使他隔绝不通。

阳平关本来险峻,其守将傅佥,扼住关口,任凭钟会有十万大军,一时总难飞越。

惟傅佥恐寡不敌众,忙遣使飞报成都,乞师相助。未几(没多久)来了一个蒋舒,本为武兴军督,由后主刘禅调他去协助傅佥。

傅佥意在坚守,而蒋舒偏要出战,两人各执一是,结果是傅佥仍然守关,蒋舒出去迎敌。

谁料蒋舒出关以后,竟然向魏国军营乞降,反引来魏军先锋胡烈,一同来攻打城关。

傅佥在关上俯瞩,明明是蒋舒还军,当然开关接入。关门甫辟,魏兵如潮涌进,乱杀守兵,傅佥这才知道自己为蒋舒出卖,于是下关格斗,拼命力杀魏兵数十人,自己身受重伤,血满袍铠,当下用剑抹颈,忍痛力挥,一道忠魂,往寻乃父傅彤去了。父子同为蜀死,节足光汉乘。

魏兵入关,钟会率队进来,得了许多粮草甲仗,很是喜慰,便即犒赏军士,就在关上休息一宵。越日得李辅、荀恺的军报,乃是汉乐二城,已经归降,钟会就放胆前进,行经定军山,忽然看见阴云布合,愁雾迷蒙,几乎连前面路径,都不可辨。

钟会于是问降将蒋舒道:“山上有无神庙?”

蒋舒答言并无庙宇,只有蜀故丞相诸葛亮之墓,全部蜀将亡,怪不得阴云愁惨。

钟会闻言,恍然说道:“诸葛公遗惠及民,理应致祭。”遂谨备牲醴,亲自前往墓前祷祀,且誓言入蜀以后,决不妄杀一人,待至祭拜祷告完毕,狂风顿息,愁云四散。忽然清风习习,细雨纷纷。一阵过后,天色晴朗。魏兵大喜,皆拜谢回营,然后再进。

后主刘禅闻汉中失守,急遣左右车骑张翼和廖化,及辅国大将军董厥,领兵拒魏,迟了!迟了!且遣使向吴求援,一面下令大赦,改景耀六年,为炎兴元年。

姜维尚在沓中,听闻得魏兵进攻,慌忙调兵抵御,可巧邓艾引兵杀到,便与对垒,相持了好几日。忽然由探马来报,汉中失守,傅佥战死,姜维大惊道:“汉中一失,我无归路,只好速退罢。”

姜维当下拔寨齐退。行军来到强川口,后面追兵又至,姜维无心恋战,且斗且走,丧失了部兵多人。将要抵达阴平,后方有探马走报道:“魏将诸葛绪,进据桥头,截我去路。”

姜维闻言沈吟,想命军士改向北行,扬言将截击诸葛绪后。诸葛绪果然为所绐(哄骗),退兵三十里,四面窥探,并无蜀军,哪知姜维已还向桥头,趋回剑阁去了。

蜀将廖化、张翼、董厥等,奉命抗拒魏军,正与姜维相遇,姜维谓剑阁险阻,必可固守,不如并力扼住,待敌粮尽退归,再可规复汉中。

廖化等人也深以为然,遂连合士兵一同来到剑阁,依险地而分屯,果然钟会兵至,无隙可乘,就是邓艾和诸葛绪,一齐趋集,也是屡攻不克,徒费奔波。

钟会知难欲退,偏偏邓艾冒险进攻谋取,引兵自行,惟诸葛绪仍然与钟会合军。

钟会因邓艾不受节制,迁怒及诸葛绪,密奏诸葛绪畏懦无功,竟将他缉拿起来,囚入囚槛车送归,所有诸葛绪士兵三万人,悉归钟会管辖。钟会且留下攻打剑阁,专探邓艾消息。时魏军因军粮不继,钟会准备退兵。

邓艾上书说:“如今贼寇大受挫折,应乘胜追击。从阴平沿小路、经汉德阳亭,奔赴涪县,距剑阁西有百余里,距成都三百余里,派精悍的部队直接攻击敌人的心脏。姜维虽死守剑阁,但在这种情形下,他一定得引兵救援涪县。此时,钟会正好乘虚而入。如果姜维死守剑阁而不救涪县,那么,涪县兵力极少。兵法说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今进攻其空虚之地,一定能打败敌人。”

邓艾却率领部曲,就在阴平僻道,趋入前面,都是丛山峻岭,渺无人迹;邓艾不顾艰险,勒令军士逢山开道,遇水架桥,到了危崖峭壁的地方,却用毡子(毡子,用羊毛等压成的片状物)裹住身体,先滚下去,将士等人不敢落后,如法遵行,及至无毡可裹,于是各自用绳索束腰,攀木挂树,鱼贯而进。邓艾不久即死,何苦为此?

途次尚有二座废垒,虚无一人,邓艾指示将佐道:“此间空垒尚存,想诸葛孔明在日,定必派兵把守,今已废置,是天使我成功了。”

及行近江油,路渐平坦,总计所经路险,约有七百余里,部众在途伤亡,亦不下数千人,自是有进无退,只好拼命杀入。江油守将马邈,漫不加防,一听闻邓艾士兵已赶到城下,吓得魂飞胆落,慌忙开城迎降。

蜀汉卫将军诸葛瞻(诸葛亮之子)督诸军停驻涪城,听闻得江油被攻陷,连忙调兵抵御;尚书郎黄崇,劝诸葛瞻急出据险。

诸葛瞻因兵尚未集,不便遽出,才阅两日,魏兵已将险要之地占去,眼见得涪城难守,不得已退保绵竹。

邓艾令其子邓忠及司马师纂,引兵追杀诸葛瞻,被诸葛瞻一鼓击退,还见邓艾,报称敌未可击。

邓艾大怒道:“存亡利害,在此一举,若非冒死进击,难道还有生路么?”

邓忠与师纂乃复驰去,与诸葛瞻再战。这番接仗,与前次迥不相同,魏兵俱怀死志,锐不可当,诸葛瞻正虑招架不住,偏又有大队人马杀来,乃是邓艾自来接应,两军杀至日暮,蜀兵四散,诸葛瞻与尚书黄崇,并皆阵亡。

诸葛瞻之子诸葛尚年将弱冠,登城遥望,见父亲诸葛瞻陷入阵中,不禁恸哭道:“我父子荷国重恩,应该效死,只恨朝廷不早斩黄皓,致有此祸!今我父已死,我何生为?”遂策马杀出,格毙魏兵数名,也即捐躯。父死忠,子死孝,不愧为武侯子孙。

邓艾遂杀入绵竹城,守兵尽溃。绵竹距成都,只有百余里,败报早发夕至,急得后主刘禅束手无策,连忙召朝臣商议,或谓宜东出投奔吴国,或谓且避往南中七郡,惟光禄大夫谯周,谓不如降魏,后主刘禅迟疑未决,流涕还宫。何不叫师巫退敌?

是时吴太后与梁王刘理(刘备之子,蜀汉后主刘禅、甘陵王刘永异母弟),皆早殁,鲁王刘永徙封甘陵,不在都中,余如张后及太子刘璇等,毫无主见,只有在旁陪着流泪哭泣。

忽然有一人趋入道:“如果势穷力屈,祸败必及,便当父子君臣,背城一战,同死社稷,方好见先帝于地下!奈何遽欲出降呢?”

后主刘禅瞧着,乃是第五子北地王刘谌。刘禅庸主,不意有此奇儿?原来后主刘禅有七子,长子刘璇,已立为太子,次子为安定王刘瑶,又次子为西河王刘琮,时已去世。又次子为新平王刘瓒,第五子就是北地王刘谌,六子刘恂,封新兴王,七子刘虔,封上党王,刘谌最号“英明”,故有“此谏”。

后主刘禅却怒说道:“童子何知?也来多言!”

刘谌大哭道:“先帝创业艰难,一旦拱手让人,岂不可惜?谌宁死不受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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