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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适贻蜀乱 终立代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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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晋朝廷为防备石虎,遣将调兵,慌张的了不得。

忽然有探马来报,赵兵退向东阳去了,建康城中,方才稍稍安定。

嗣闻石虎已回临漳,于是下诏解严,但授南中郎将桓宣为平北将军,都督江淝前锋征讨诸军事,领司州刺史,仍镇襄阳。

石虎回都后,复遣征虏将军石遇,率同骑兵七千人,渡过淝水,进攻桓宣。

桓宣督兵守城,更是遣人到荆州乞援。荆州都督庾亮,亟使辅国将军毛宝、南中郎将王国、征西司马王愆期等人,前往援救襄阳。

石遇掘地攻城,三面掘通三窟,欲从地道,入达城中。

桓宣早已防备着,招募壮士,先在地道中守候。俟到外兵潜入,用了火器,向地道外烧将出去,外兵连忙倒退,已死伤了好几百人,石遇计策全然失败。

桓宣又纵兵杀出,获得铠甲马匹甚多,弄得石遇无计可施。又闻援兵将至,自己军队中粮食垂尽,于是撤除包围,连夜逃遁。

桓宣收回南阳诸郡难民,共八千余人,晋朝廷诏令桓宣督南阳、襄阳、新野、南乡诸军事;兼梁州刺史。毛宝为征虏将军,镇守邾城。边境稍得一些安稳。

是年,已为晋成帝司马衍在位第十年(公元335年),应加元服,改元咸康。增文武位秩各一等,大酺三日。(大酺是中国古代由封建帝王特许举行的民间大规模聚饮活动,核心含义为“大宴饮”。)

晋成帝司马衍甚推重王导,幼时相见,每向王导下拜,即位后手书与王导,犹其必加“惶恐言”三字,下诏亦云“敬问”。

王导年纪垂垂老矣,已有六十岁,常有羸疾,不能赴朝。晋成帝亲自驾临王导的府第,纵酒作乐,尽欢方归。

天下之世尚未平定大治,身为皇帝亦不应在大臣府第饮酒作乐才是?遇有要政召询,晋成帝必令王导乘舆入殿,赐座案侧。

王导主事时,政宽温和,得到拥护,与人无忤,所以两次遭遇内乱,终得保全禄位,安享天年。

独王导之妻曹氏,性甚妒忌,为王导所忌惮,尽管妻子曹淑的限制森严,王导却还是在暗中纳妾,并专门修建了别馆来安置这些小妾及其所生的孩子。

王导公务繁忙,大部分时间不在府中,因此曹淑对此毫不知情。在这几年里,王导过着看似完美的两面人生活。老头儿尚欲藏娇么?

然而,王导的秘密终究还是被妻子曹淑发现了。有一次,曹淑在疏园中,偶然看到一些小孩子正在骑木羊木马玩耍,经过询问后,她才得知这些孩子竟是王导的私生子。此时,曹淑甚为惊讶,心生愤怒,这样的愤怒难以抑制,她无法容忍丈夫在背后偷偷置办别馆,养育小妾的行为。

曹淑于是亲自带人前往王导的别馆去质问。王导恐自己的那些妾侍被辱,连忙令人备车,亲自前去保护。车夫驾马稍迟,竟至迫不及待,即改乘牛车,王导深怕姬妾们会受到曹氏的凌辱,命人马上准备车驾赶去,还怕速度太慢,于是用手中拿的拂尘柄当鞭子来赶牛,奔驰赶到别馆,使众妾避匿他处。及曹氏到来,已变了一间空屋,但向王导诟詈不休。

王导却如同痴聋一般,置之不理,曹氏亦急得没法,只好悻悻归去。不能齐家,安能治国?但以柔道制悍妻,不可谓非良诀。太常蔡谟,闻知此事,向王导戏语道:“朝廷将加公九锡了。”

王导自言无功无德,决不敢受。蔡谟笑语道:“可惜未曾备物,但有短辕犊车,长柄尘尾罢了。”王导不禁色变,蔡谟大笑而去。王导有个爱妾姓雷,经常干预朝政,收受贿赂。蔡谟戏称她为“雷尚书。

王导引为耻事,曾经语僚属道:“我昔与诸贤共游洛中,并未闻有蔡克儿,今反来侮弄老夫,也太不循礼了。”原来蔡谟之父名克,曾为河北从事中郎,新蔡王腾,为汲桑等所害,蔡克亦殉难。

蔡谟少年之时便有令名,累任至太常,性格素好诙谐,故与王导为戏。王导当时颇觉不平,后来事过情忘,却也不忍报复,这便是他的大度。想来是因为之前冤杀伯仁,所以改过。

(当初王敦叛乱时,王导因为怕受牵连,每日都率宗族二十余人跪在宫阙外请罪。值好友周顗入宫,王导哀求说:“伯仁(周顗字),我一家百口就托付给你了。”周顗毫不睬理,入宫对晋明帝说王导忠诚,申救甚至,晋明帝听从他的意见。又留周顗饮酒,周顗酒醉出宫,王导还跪在宫门前,又求周顗,周顗不答,却喷着酒气说:“我要诛杀那些乱臣贼子,换取金印,挂在手肘后!”王导自以为周顗不救他,甚为怨恨。

其后王敦入建康,征求王导意见,问周顗是给他高官还是杀掉,王导都默而不语。于是王敦就杀掉了周顗。后来王导料检中书故事,看到周顗救他的奏章,言辞感人,殷勤切至。

王导执表流涕,悲不自胜,对诸儿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在幽冥之中,我愧对这样的良友。”这个就是我不傻逼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出处。)

且说晋成帝司马衍即位以后,西北两方的僭国,除前后赵之兴亡,并见前文外,尚有成、代二国,先后代嬗,也经过许多沿革,应该大略表明。

成汉开国皇帝李雄,据有巴蜀,却安享了二三十年,彼时中原大乱,晋代播荡,势不能顾及西隅,就是前后两赵,也只管寇扰两河,无暇西略。

李雄既将巴蜀之地占据,已是心满意足。在境内大赦,死刑以下的罪犯都被赦免,任命李寿兼任宁州刺史。又设置南广郡,任命兴古太守、朱提人李播为南广太守。

李雄虚心待人、喜爱贤才,依据人才的能力授予相应官职;他命令太傅李骧在境内安抚百姓,派李凤等人在境外招抚怀柔;刑法与政令宽松简约,监狱中没有长期滞留的囚犯;并兴办学校,设置史官。

成汉向百姓征收赋税,成年男子每年缴纳三斛谷物,成年女子缴纳男子的一半,患病者再缴纳女子的一半。每户缴纳的绢不超过几丈,绵不超过几两。官府事务较少,徭役也很稀少,百姓大多富裕充实,新归附的人都能享受免除赋税徭役的优待。

当时天下陷入大乱,唯独蜀地平安无事,粮食连年丰收,甚至达到了大门不用关闭、路上遗失的东西无人拾的太平景象。汉嘉夷王冲归、朱提人审炤、建宁人爨畺都归附了成汉主李雄。

但是从军事管理体系来说,成汉国也表现出了极大的随意性,史载其国“行军无号令,用兵无部伍。其战,胜不相让,败不相救;攻城破邑,动以虏获为先。故纲纪莫称”。朝无威仪,官无禄秩,君子小人,服章无别,免不得品流猥杂,贤否混淆,又因舍子立侄,致启后来的争端,当时说他贻谋不臧,酿成祸患,其实也是国运使然,不能专责李雄。

李雄曾经立妻子任氏为皇后,任氏无子,惟有妾子十余人,他因长兄荡,战死成都。而李荡之子李班性颇仁孝,且又好学,遂命立为太子。

李雄叔父太傅李骧,与司徒王达进谏道:“先王确立嫡长子,是为了明确名分、防止篡权叛逆,这件事实在不能不慎重啊。吴王舍弃自己的儿子而立弟弟,因此发生了专诸行刺的祸患;宋襄公不立与夷而立穆公,最终发生了宋督作乱的变故。侄子再亲,难道能比得上亲生儿子吗!深切希望陛下考虑这件事。”

宋宣不立与夷,独立穆公,终致华督弑主。此事见(春秋左传)。

李雄叹道:“我从前起兵据蜀,不过举手赤手保护自己,本来不奢望帝王的功业。正赶上天下大乱,晋朝政权动荡,众人怀着情义奋起,立志拯救处于困境中的百姓,然而各位却推举逼迫我,让我居于王公之上。我们的基业,功劳出自先帝。我兄长是嫡长子,是皇位理应归属的人,他品德高尚、明智通达,几乎是上天所赋予的。大业即将成功时,他却在战场上去世,我常常为他哀悼。况且李班性情仁爱孝顺,爱好学习且早年有成,一定能承担起重大责任。孙权割据江东,孙策奠定了基础,可孙策的儿子只封了侯爵,《三国志》对这件事感到羞耻。鲁宣公舍弃儿子而立弟弟,君子认为他有知人之明。我想弥补《三国志》所记载的那种遗憾,以继承鲁宣公的美德。我志已定,毋庸多言。”

语亦近理。李骧知难再谏,退朝流涕道:“乱从此起了。”

这个时候,晋朝廷的凉州牧张骏,派遣使者来到蜀地,劝李雄自去帝号,向晋朝廷称藩。

李雄复称:“晋室陵夷,德声不振,所以称长西方,盖欲远尊楚汉,推崇义帝,见汉史。雄借以比晋。却是《春秋》大义。假使晋出明主,我亦相从,引领东望,非自今始了。”一派滑头话。

张骏还道以为李雄语出真诚,很加敬服,自是聘问不绝。既而张骏为赵兵所逼,不得已向后赵称臣。及赵国有内乱,复欲通表建康,因遣使向成汉国借道,李雄不肯许。

张骏又使治中从事张淳,向蜀地称臣做藩属,借口请求借假道。李雄自然高兴。

而张淳趁着李雄对南氐杨初心怀不满,就劝李雄说:“南氐行为失当,屡次成为边境的祸害,应当先讨伐百顷,再平定上邽,两国联合势力,席卷三秦地区,向东肃清许、洛,扫除燕、赵的战乱,从平阳夺回怀、愍二帝的灵柩,把皇帝的车驾迎回洛邑,这是英雄霸主的举动,是千载难逢的时机。我的君主之所以派遣我冒着危险前来表达诚意,不远万里而来,是因为陛下的道义名声远扬,一定能怜悯我的君主为王室尽力的志向。天下的善行是一致的,希望陛下好好考虑这件事。”

李雄心中发怒,假意答应了他,却暗中派心腹之人假扮强盗,准备在东峡,等到张淳经过,就把推入江中害死。

可巧,有蜀人桥赞,侦察得知消息,潜往报告张淳。

张淳于是使人去转告给李雄道:“寡君派臣行走在荒无人迹的地方,穿越各蛮族地区,不远万里向建康表达诚意,实在是因为陛下赞赏崇尚忠义,怜悯尽力国事的臣子,能够成就别人的美好节操的缘故。如果想要杀我,应当把我在都市公开处死,向众人展示,说凉州不忘旧日的恩德,派使者与琅邪王联系,为了表达忠诚,向我国借道,君主圣明、臣子贤能,发觉后把他杀了。这样一来,道义的名声就能远扬,天下人都会畏惧陛下的威严。如今派强盗在江中杀了我,刑罚不能公开显示,怎么能够宣扬美好的功业,昭示天下呢!”

李雄不意密谋被泄,只答称:“怎么会有这种事呢!我会送你返回河右的。”

司隶校尉景骞,谓:“张淳乃是壮士,不如留为我用。”

李雄答道:“壮士是不会被人留住的,你暂且试着用你的意思去观察他。”

景骞遂往见张淳,说道:“卿身体丰满,现在天气十分炎热,可以暂且派下属官吏先前往,你稍作停留等待天气凉爽,再行未迟。”

张淳答道:“我的君主因为皇帝的车驾遭受屈辱,先帝的灵柩未能返回,天下的耻辱没有洗雪,百姓的生命处于极端困苦之中,所以派遣我来,向大国表达诚意。所谈论的事情重大,不是下属官吏能够传达的。如果下属官吏就能办妥,那我本来也就不会来了,即便是火山汤海,我也将要前往,不会回避困难,难道会害怕寒暑吗!”

李雄于是引张淳入见,并问张淳道:“您的君主英名盖世,占据险要的土地,兵力强盛,为什么不自己称帝,在一方之地自娱自乐呢?”

张淳应声道:“我的君主因为他的祖父和父亲世代忠诚,却没能洗雪天下的深仇大恨,解除百姓的极端困苦,所以太阳西斜还顾不上吃饭,头枕兵器等待天亮(时刻准备着)。因为琅邪王在江东复兴晋室,所以我们不远万里前来辅佐拥戴,将要成就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事业,怎么能说自娱自乐呢!”

李雄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说:“我的祖父和父亲也是晋朝的臣子,从前和六郡的人在此地避难,被同盟者推举,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如果琅邪王能够在中原复兴大晋,我也会率领部众辅佐他。卿至建康,可为我达意。”

说着,李雄用丰厚的礼物款待张淳,然后送他离开。张淳谢别而出,自往建康去了。可谓不辱使命。

时,太傅李骧病死,李雄令李骧之子李寿为大将军,西夷校尉,都督中外诸军事,如李骧故例。此亦一祸本。又命太子李班为抚军将军,李班之弟李玝为征北将军,兼梁州牧。嗣遣李寿督同征南将军费黑,征东将军任邵,陷晋巴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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