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济公传奇 > 第645章 适贻蜀乱 终立代王

第645章 适贻蜀乱 终立代王(2/2)

目录

太守杨谦,退保建平,费黑乘胜进逼,建平监军毋丘奥,退屯宜都。李寿引兵西归,但使任邵,屯巴东。然而已经又调费黑攻打朱提。朱提与宁州相近,刺史尹奉,发兵前往援救。

费黑屡攻不下,李寿亲自督兵前往攻打,包围数月,城中食尽。

朱提太守董炳,及宁州援将霍彪等,开城出降。

李寿复移兵攻宁州,尹奉闻风惶惧,亦举州投降李寿。

李寿迁奉至蜀,自领宁州刺史。李雄因李寿有功,加封为建宁王,召令还朝。

李寿于是分宁州地,别置交州,使降将霍彪,为宁州刺史,爨琛为交州刺史,自行引兵返回成都。时,李雄在位,已经三十年,寿逾六十,忽然头上生了痈疮,脓血淋漓。

李雄之子车骑将军李越等,都憎嫌的了不得,不愿近前。独李班亲自为李雄吮痈,面上毫无为难之色,每当尝药,辄至流涕,昼夜不脱冠带,侍奉寝宫。可奈李雄痈疮大溃,不可收拾,加之以前时百战,伤痕甚多,至此相继溃决,遂至丧命。

大将军建宁王李寿,受遗诏辅政,拥戴李班嗣位,尊諡李雄为武帝,庙号太宗。李班依谅闇古礼,苫次守丧,政事皆委李寿办理。

李雄之子李越,曾出镇江阳,前虽入省,未几即还,此次闻讣告而奔丧,自思大位传给李班,心里很觉不平,遂与弟弟李期密谋为乱。李班之弟李玝,却瞧透三分,劝李班遣李越还镇,并出任李期为梁州刺史,戍葭萌关。

李班言梓宫未葬,怎可遽遣?不如推诚相待,使释猜嫌。想是多读古书,执而不化。李玝再加苦谏,李班非但不从,反调李玝出戍涪城。

刚好这个时候,天空有白气六道,流动不休,太史令韩豹入宫上奏,谓:“宫中有阴谋起兵,兆主宗亲。”

李班尚未领悟,但在殡宫居哭,日夕闻声。李越与李期夤夜突入,李班尚对棺恸哭,不防刀光一闪,头已落地,两目间还带泪痕,年终四十有七,在位不满一年。愚蠢迂腐如此,亦足致死。

李越又杀李班仲兄领军将军李都,诈传太后任氏命令,诬告李班罪状,废为戾太子。

李期欲奉李越嗣位,李越却让与弟李期,这却令人不解。

李期遂僭就大位,徙封建宁王李寿为汉王,进任大都督。又封兄长李越为建宁王,位兼相国,加大司马大将军,与李寿并录尚书事。

仲兄李霸为镇南中领军,弟李保为镇西中领军,从兄李始为征东将军,代李越镇守江阳。一面移李雄遗柩,出葬安都陵。李始因李期弑主篡位,隐怀不服,乃与李寿密商,意图讨逆。

李寿忌惮而不敢发难,李始不禁怒起,竟向李期告变,反说李寿欲为反逆。前后如出两人,可见人禽之界,只判几希。

李期本拟诛杀李寿,适值涪城守将李玝,抗命起兵,将为兄复仇。李期欲借李寿敌李玝,因而改变前意,令李寿出发攻打涪城。

李寿先遣人报告李玝,为言去就利害,示明去路。

李玝料不能敌,便与部将进会罗凯等人,弃城东奔,向晋朝廷乞降。李寿据实报期,李期即使李寿为梁州刺史,居守涪城。越年期改元玉衡,立妻子阎氏为皇后,仍尊任氏为皇太后。

李期为李雄第四子,生母冉氏,本为贱妾。任氏见李期面目清秀,移养为儿,故李期事任氏,不啻己母。仆射罗演,为李班母舅,表面上虽为李期之臣,心中恨李期甚深,常欲杀李期泄忿。

汉王相上官淡,与罗演友善,遂同谋杀李期,改立李班之子李幽为主。事尚未行,计已先泄。李期即收杀罗演、上官谈,并害李班之母罗氏。嗣是李期放斥旧臣,专任亲幸,外倚尚书令景骞及尚书姚华田褒,内恃中常侍许涪等人,庆赏刑威,但令数人裁决,纪纲废弛,法度荡然,国势渐见衰颓了。暂作一束。

且说代王郁律,为猗卢从子,自猗卢子普根殁后,入嗣王爵,姿质雄壮,饶有威略。击走匈奴支部刘虎,收降刘虎从弟刘路、刘孤,复西取乌孙故地,东并勿吉西境,士马精强,雄长朔方。

当时赵主石勒,派遣使者通问,愿与郁律结为兄弟。郁律不许,斩杀来使示威。东晋授册加封,亦拒绝不纳。

好容易过了五年,普根母惟氏,欲立自己儿子贺傉,想把郁律除去。郁律向来疏阔,毫不加防,那惟氏却暗中勾结诸将,乘机逞谋,得将郁律害死,并戮部酋数十人。

郁律有子什翼犍,幼在襁褓,母王氏,匿居袴中,向天遥祝道:“天若有意存孤,切切勿啼。”

果然什翼犍并不发声,好似睡熟一般。王氏藏起儿子走出营帐,惟氏令诸将监视,但见她孑身外徙,总还以为妇女没有能力,乐得放走,哪知她已偷偷带着儿子出去。还有什翼犍之兄翳槐,年已长成,向居外部,故亦得避难逃奔,前往投依贺兰部酋蔼头。蔼头乃是翳槐舅家,就是王氏带出什翼犍,亦借贺兰为藏身地。

蔼头当然收纳,概令羁居。惟氏遂得立贺傉,自己出来训政,总握朝纲。她恐赵主记念前仇,或致加兵,因而特着人赍书往赵,说是:“翳槐已受天诛,今另立新君,力反旧政,情愿修好邻邦。”

当时赵主石勒问明情形,含糊答应,惟索交宗子为质。代使答须回禀太后,方可定夺,石勒于是遣归。赵人因他权归惟氏,特号他为女国使。

过了四年,惟氏病死,贺傉始得亲政,但贺傉素来懦弱,未足服人。不似其母。各部酋多半生有二心,暗中就有违言,累得贺傉胆怯心虚,徙居东木根山,倚险筑城,作为都邑。他尚恐各部进逼,时怀忧惧,愁里光阴,不堪消受,结果是心神劳悴,终丧天年。得马安知非祸。

贺傉死后,其弟纥那嗣位。纥那较为刚猛,制服诸部,又向贺兰部酋蔼头,索交翳槐。蔼头顾全亲人情谊,不肯从命,纥那即约同宇文部,共同攻击蔼头。蔼头向当时的后赵石勒求救,后赵拨兵助蔼头,破宇文部,并逐纥那,纥那退保大宁,于是蔼头号召诸部,拥立翳槐为代王,再向大宁进兵。

纥那复奔宇文部,收合余烬,徐图恢复。翳槐当然加防,因而使季弟什翼犍,到后赵国为质子,请求和好,隐树外援。

纥那却也生畏,不敢动兵,偏是蔼头恃拥立功,骄恣不臣,非但不修职贡,还要今岁索金,明岁索币,屡次与拓跋翳槐为难。

拓跋翳槐开始的时候尚还包容忍受,积忿至六七年,实在是忍耐不住,因而诱骗蔼头入帐,暗中埋伏甲士,刺杀蔼头。

蔼头一死,各部酋俱咎翳槐负德,相继离叛。两造俱属非是。纥那得乘隙而入,再还大宁,与诸部共同攻打翳槐。

翳槐奔往邺城依靠赵国,后赵王石虎,遣将军李稷等,帮助翳槐,前往攻打纥那。

纥那拒守数月,部落复叛,自知不能久持,弃城奔燕。翳槐复得为代王,就盛乐筑城,安然居住。先后在位九年,得病不起,召庶弟屈、孤与语道:“我命在旦夕,想难再生,两弟皆非治国才,看来只有迎立什翼犍,方可主持社稷,长治久安。”

未几遂殁。孤欲奉兄遗命,前往迎接什翼犍,独屈有心自立,故意迁延,各部酋互相私议,谓:“国家不可无君,什翼犍在赵为质,来否尚未可定,就使得来恐为屈所拒,未必得位。屈刚暴多诈,难为人主,不如杀屈立孤,较为妥当。”

群臣议定后,当即举行,共入盛乐,把孤杀死,请孤即日正位。

孤流涕道:“孤实不才,未堪承统,诸公如不忘先王,应各守遗言,迎立什翼犍。否则孤宁饮刃,尚可对我父兄。”不亚曹子臧吴季札。

各部酋见他名正言顺,倒也未便抗议,但忧虑赵国未肯放还质子。孤复道:“由我自往,不患什翼犍不来。”遂跨马出都,星夜驰至赵都,入见赵主石虎,说明来意。

赵主石虎果然迟疑,孤慨语道:“孤奉先君遗命,来迎什翼犍,若大王见疑,孤情愿留身为质,但求放还什翼犍便了。”

赵主石虎听了,不禁赞许道:“孝友兼全,情义两尽,我怎得不曲成人美哩。”残戾如石虎,却犹知仁义。因遣令俱归。孤拜谢而出,即与什翼犍同还。

拓跋什翼犍年方十九,身长八尺,仪表过人,隆准龙颜,立时发长委地,卧时乳垂至席。

翳槐尝目为英器,所以留有遗嘱,使立什翼犍。既归故帐,就在繁畤北设坛登位,创立正朔,改年号为建国。革弊制,订新仪,仿华夏立国规程,设立百官,分掌众务。用代人燕凤为长史,许谦为郎中令,特定叛逆杀人奸盗诸刑律,号令严明,政事清简,人民悦服,相率趋附。在位甫及三年,已得众数十万人,东自濊貊,西至破落那,南距阴山,北及沙漠,统翕然向慕,无复异言。果非凡品。

什翼犍又大会诸部,议定都灅源川,彼此持论未决,什翼犍之母王氏说道:“我先世以来,居无定所,无非为防患起见。今国家多难,尚未奠平,若必筑城定都,恐一旦寇至,无从避难,不如仍守旧制罢!”

什翼犍依了母命,不复营都,但将境内分作二大部,北境命孤监守,南境命实君监守。孤即什翼犍弟兄,实君乃是什翼犍之子,年甫数龄,另遣大臣为辅。

什翼犍虽然有室,不过系出卑微,并非望族。此次拟立皇后,意欲求婚他国,较示优崇。当时北方强国,除赵以外,要算燕王慕容廆。什翼犍于是遣使者到燕国去,乞与和亲,有诗咏道:

奉币远来乞许婚,欲加象服待邦媛。

休言齐大非吾耦,得匹豪宗即外援。

究竟慕容氏曾否许婚,待至下节续叙。

李雄舍子嗣而立李班,李班尽子道以事李雄,李雄能传贤,李班能全孝,不可谓非盛德事,然而自东汉末年,三国之乱以后,人心道德混乱,非是道德就能感化恶人,卒酿成篡夺之祸,何苦哀哉?

非有盛德者,不能为盛德事,有尧之盛德,而后能开禅让之局,有舜之盛德,而后能化顽傲之心,否则如宋宣公,如吴王余祭,皆以授受之不经,酿成隐祸,何惑于李雄?即宋殇吴僚之遭弑,亦皆与李班相同,何惑于李班?顾或者谓李班性仁孝,却罹惨祸,几疑天道之无知,实则是李班似仁而实为迂腐不会变通,似孝而实为愚,对盗贼恶人谈礼义,岂不是入裸国而被衣冠,如何不为所戕害?

什翼犍以患难余生,终得嗣统,惟氏不能杀,石虎不能拘,冥漠中似隐有护之者。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