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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诛逆子焚尸,责病主极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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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赵太子石宣谋害弟韬,并欲弑父,因恐计谋不得逞,前往拜访高僧佛图澄,及与大和尚佛图澄相见,并坐寺中,又不便直达私衷,但听到塔上有一铃单独鸣响起来,太子石宣于是问佛图澄道:“大和尚素识铃音,究竟主何预兆?”

佛图澄答道:“铃音所云,乃是胡子洛度四字。”

石宣闻言,不禁变了脸色,慌忙问道:“什么叫作胡子洛度?”究竟也是心虚。

佛图澄知道太子石宣欲谋杀弟弟和其父,但不好直接回答,于是诡词相对道:“胡子就是指我,我这个老胡明明学道,但是却不在山中隐居,而在皇宫出入。坐着上等的车子,穿着华丽的衣服,这难道不是“落度”吗?”

(古人称呼西域为胡,佛图澄乃是西域来的僧人,故又叫胡僧)

太子石宣闻言,心里暗笑:这老家伙已糊涂了,看来碍不到我事。

说话间,正值秦公石韬徐步进来,佛图澄起座相迎,待石韬坐定,只管注目看向石韬。

石韬见状,且惊且问,佛图澄答道:“公身上何故血臭?老僧因此疑视。”此乃是隐语。

石韬周视衣襟,毫无血迹,免不得又要诘问。佛图澄只是微笑不答。太子石宣忧虑佛图澄察觉到情况,因而泄露自己的密谋,遂邀石韬同行,告辞大和尚佛图澄,然后走出寺院去了。

过了一天,由赵主石虎遣人召传高僧佛图澄,高僧佛图澄即而入宫来见,赵主石虎对佛图澄说道:“我昨夜梦见一龙,飞向西南方,忽然坠地,不知吉凶何如?”

佛图澄应声道:“眼前有贼,不出十日,殿东恐要流血,陛下慎勿东行。”

赵主石虎素来相信佛图澄,倒也默然无言。忽然看见屏风后有一妇人趋出,娇声对佛图澄说道:“和尚莫非昏耄么?宫禁森严,怎得有贼?”

佛图澄看见是石虎的皇后杜氏,便微笑说道:“六情所感,无一非贼,年既老耄,还属无妨,但教少年不昏,方才是好哩。”

高僧佛图澄已经说出后事,可惜这个愚妇无知。已而遇秋社日,天空之中有黄黑色的云,由东南方向蔓延至西方,直贯日中,及日向西下,云分七道,相去约数十丈,在天上化成白色,如鱼鳞相似,这个现象历经几个时辰方才消失。

石韬颇解天文,对左右之人吩咐道:“天变不小,恐有刺客起自京师,未知由何人当灾哩。”

当天夜里,石韬与僚属会宴于东明观,召令乐工歌伎,弹唱侑酒。宴至半酣,不觉长叹道:“人生无常,别易会难,诸君试畅饮一觥,各宜使醉,须知后会有期,应该乘时尽兴哩。”

说至此,竟而泫然涕下。死兆已见!大众听了,都不禁骇异,惟见石韬涕泗横流,也不禁触动悲怀,相率欷歔,都非佳象。到了夜半,众人皆告别离去,石韬趁便留宿佛寺之中。

哪知事出非常,变生不测,仅越半夜,好好一个石家主子,竟然变做血肉模糊的死尸。

天已大明,寝门尚闭,石韬有侍役,感觉奇怪,疑惑石韬高卧不起,于是撬门户进入房间查视,却看见石韬已经是腹破肠流,手断足折,倒在寝榻之前,已经死了多时。旁边有刀箭摆着,也不辨是何人所置,何人所杀,当下慌乱无措,不得已派人飞快传报。

偏宫中已经得知,赵主石虎,正闻变惊恸,晕倒床上。宫人七手八脚,环集在石虎身边施救,好不容易才得救醒。

赵主石虎尚是悲号不止。究竟由何人先去报闻?查将起来,乃是后赵太子石宣。应该由他先知。

石虎号哭多时,便拟亲自前往查看儿子石韬的尸体。当时百官已俱入宫请安,闻石虎命人驾车将出,各欲扈从前去。

独司空李农进谏道:“害死秦公,未知何人,臣料是衅起萧墙,危生肘腋,陛下不宜轻出,当速缉凶手,毋使幸脱。”

赵主石虎得闻李农所言,猛然才想起高僧佛图澄所语,不由的顿足叹息道:“是了是了。究竟是大和尚通灵,朕怎么到此才能觉悟呢。”

说罢,石虎遂停止不行。一面饬令卫士在王宫戒备严整军队,一面派官吏治理丧事。

太子石宣驾坐素车,引东宫兵士千人,前往看视石韬收殓,使左右举衾观尸,仔细一瞧,反而呵呵大笑,掉头自去。实在就是一个莽汉,若是让石韬知道预防,何至被杀。

太子石宣回到东宫,将委问罪石韬身边的官吏,命人收拿大将军记室参军郑靖、尹武等人。(石韬曾提其人为车骑大将军)

偏是恶报昭彰,难逃冥谴,有一个东宫役吏史科,向赵主石虎处揭发阴谋,石虎始知祸由太子,气得两目咆哮,无名火高起三丈,亟命左右前往召传太子石宣。

太子石宣不敢径往,中使诈称奉杜后之命,叫他进去。

太子石宣还道是另有秘密商议,因此即入宫省望,刚进宫门,便有人传着石虎口谕,把石宣驱赶进入别室,软禁起来。

那时,杨杯、牟成、赵生等,已听闻风声出走,赵生稍迟一步,致而被卫士拘拿住,交与刑官拷讯。赵生无可抵赖,方才供出实情,称杀石韬的情迹,实由杨柸等人隐受太子石宣之嘱,伺机石韬留宿寺舍,夜晚时分他们用猕猴梯架到墙上,翻墙入室,因而得于逞凶。这供词呈将进去,石虎不瞧犹可,既已瞧着,大呼道:“了不得,了不得。”

便命人将太子石宣移禁席库,更是用铁环穿通太子石宣的下颔,把他锁在柱子上面,并且作数斗可容的木槽,里面贮满装着尘粪土的米饭,强迫石宣进食,仿佛似猪狗一般。

一面让人取来杀害儿子石韬的刀剑,看见刀剑上面尚有血痕,石虎用舌头舐着杀石韬的剑上的血,一边舔舐一边哀嚎哭泣,发出的哭声震彻宫殿内外。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徒哭何益?

百官俱入内宫劝解,哪里禁遏得住?大众无法可想,只好前往寺院去请高僧佛图澄,前来劝解君主免令悲伤。

大和尚佛图澄当然从寺院赶到王宫,见了赵主石虎,说出一番前因后果,稍得令石虎止哀。惟石虎即欲加石宣极刑,佛图澄复谏道:“石宣、石韬都是陛下的儿子,今天如果为了石韬被杀而再杀了石宣,这便是祸上加祸了。陛下如果能对他施以仁慈宽恕,福祚的气运尚可延长,可延六十余年,若必欲诛杀石宣,恐石宣魂当化为彗星,将来要下扫邺宫呢。”

这是何因何果?可惜尚未说明。赵主石虎执意不从,待佛图澄退回王宫之后,便令左右之人到邺城北隅,堆积薪柴,就在柴堆上竖一标竿,竿上架着辘轳,两端穿绳,悬垂上面,当下把太子石宣牵到柴上,用绳子系住。

赵主石虎又让石韬所宠爱的宦官郝稚、刘霸揪着太子石宣的头发,拽扯着石宣的舌头和下颌的铁环链子,拉他登上梯子;郝稚把绳索套在石宣的脖子上,用辘轳绞上去。刘霸则是砍断他的手脚,挖出他的眼睛,刺穿他的肠子,使他被伤害的程度和石韬一样。

然后又在柴堆四周点火,石宣尸体立刻就被焚烧得焦烂,浓烟烈焰冲天而起。

赵主石虎则跟随昭仪官以下数千人登上中台观看。

火灭以后,又取来灰烬分别放在通向各个城门的十字大路当中。石虎还杀掉了石宣的妻子儿女一共九人。

石宣的小儿子刚刚几岁,伶俐可爱,赵石虎平素非常喜爱他,意欲赦免,不忍加诛,将他抱置膝上,向他垂涕。小儿亦啼哭道:“这非儿罪。”

赵主石虎欲赦儿不诛,偏秦府属吏,定要请国君一并诛杀此儿,看石虎恋恋不舍,竟然跑向石虎膝上把石宣的小儿子牵夺过去。小儿用手紧紧地拉住祖父石虎身上的衣服,狂叫痛哭,这个秦府属吏非常心狠,把小儿拉扯离开,甚至把小儿的手扯带脱落断掉,才把可怜几岁孩子猛地扔了出去,踢跶一声,登时断命。

赵主石虎悲痛非常,掩面大哭入宫,愤怒悲伤过度也因此得了大病。

石虎敕令废掉石宣生母杜氏为庶人,又杀掉了石宣周围的三百人,太监五十人,全都是车裂以后抛尸于漳河中。石宣居住的太子东宫被改作饲养猪场。

东宫卫士一万多人全都被流放戍卫凉州。谋杀石韬事发之前,赵揽曾对赵主石虎说:“宫中将有变故,宜加防备。”等到石宣谋杀石韬以后,石虎怀疑他早知此事而不禀告,于是把他也杀了。也算是给之前枉死的王波报仇了。

贵嫔柳氏,乃是尚书柳耆的长女,才色俱优,柳耆有两个儿子曾经侍直东宫,为石宣所宠,此时已经被连共诛死。石虎复令柳女连坐,逼使自尽。

既而石虎又追念柳氏的姿容,未免心生后悔,幸而柳氏尚有一个妹妹,在家待嫁,便饬令左右之人驱车接入,就在芳林园引见。石虎细瞧芳容,不亚乃姊,于是下座掖入寝床,令做乃姊替身,恣情淫狎,不消细说。姊妹花并堕虎口,死者固已矣,生者亦去死无几。

一个月后,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匹马,它的鬃毛和尾巴都有火烧过的迹象。在城内跑了一圈,放声悲鸣,向东北方向跑去,转眼便不见了。

赵主石虎复议册立太子,太尉张举说道:“燕公石斌有武略,彭城公石遵有文德,惟在陛下自择。”

石虎答道:“卿言正合我意。”语尚未终,偏有一人闪出说道:“燕公母贱,又尝有过,彭城公与前太子石邃同母,母郑氏已经坐废,怎得再立他次子?还请陛下三思!”

石虎闻言瞧着,发言的乃是戎昭将军,就是前掳刘曜幼女的张豺。刘曜之女安定公主,掳入赵宫,得石虎宠爱,至此生有一子,取名为世,已经有十岁,张豺因石虎年长多疾,意欲立世为嗣,俟到石虎死后,石世之母刘氏为太后,必然感念张豺之恩德,令他辅政,所以特地进言,暗中谋图逞志。果然石虎为所动,沈吟多时,不答一言。

张豺乘机对石虎说道:“陛下再立储宫,母皆倡贱,不足服众,所以祸乱相寻,今宜自惩前辙,必须母贵子孝,方可册立,免再生患。”

石虎爽然说道:“卿且勿言,朕已悟卿意了。”张豺乃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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