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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殷浩丧师,桓温得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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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晋朝廷的中军将军殷浩,累蒙迁擢,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军事。他本来大言不惭,至此因桓温屡次奏请北伐,便想自担重任,得能侥幸一胜,方好压过桓温一头,免得再受他奚落。

殷浩当下拟定草表,自请北出兵许洛,相机恢复。

尚书左丞孔严,向殷浩进见规劝道:“近来众情摇惑,很足寒心,不识使君当如何善后哩?愚意以为材分文武,职区内外,韩彭应专征伐,萧曹宜守管钥,各有所司,方免误事。且廉蔺屈身,始能全赵,平勃交欢,方得安刘,使君材识过人,亦当先弭内衅,穆然无间,然后好保大定功呢。”

殷浩听后,不能从,竟然将表文呈入朝廷。晋朝廷有诏依议,殷浩遂使安西将军谢尚,北中郎将荀羡为督统,进屯寿春。

右军将军王羲之,写书信劝谏殷浩,并不见报。谢尚既奉殷浩命令,即约姚襄一同攻打许昌,姚襄方寓居谯城,招集部众,便出兵会合殷浩,相偕北行。

许昌为前秦降将张遇居守,闻晋军将至,即向关中乞援。

秦主苻健,使弟苻雄领兵前往救援,与谢尚等人交战颍上,谢尚等大败,死亡至万五千人。

谢尚逃回淮南,姚襄送谢尚到芍陂。谢尚尽将后事附嘱姚襄,使屯历阳。

苻雄击退晋军,驰入许昌,索性将张遇家属,及民户五万余家,迁到关中,另用右卫将军杨群为豫州刺史,留守许昌。

张遇无法,只好随苻雄入关。张遇有后母韩氏,年过三十,姿色不减,丰美依旧,入关以后,为苻健所闻,特别召见。

韩氏应诏入谒,由苻健仔细端详,果然是绝世芳容,不同凡艳。苻健之妻强氏,曾册为皇后,姿貌不过中等水平,就是后宫妾媵,也没有能与韩氏相似,惹得苻健目迷心眩,不肯放还。

韩氏寡居有年,伤心别鹄,每每遇到春花秋月,未免增加忧愁。此时,得以身入秦宫,撩起一番情思心绪,也不由得感觉心神失主,如醉如痴。况且苻健正值春秋鼎盛之年,面貌魁梧,端的是个乱世枭雄,番廷霸主,彼此互相爱慕喜悦,当然是刚好凑成了一对佳偶,颠鸾倒凤,交欢数夜,居然由苻健下旨,册封韩氏为昭仪,授张遇为司空。

张遇不免心怀惭愧,但是寄人篱下,如何反抗?只好含垢忍耻,模糊过去。只恐对不住乃父。

嗣闻江东又要出兵,当即令人探听虚实,想乘此袭击诛杀苻健,报复私仇。究竟晋军再举,是由何人主张?说来说去,仍是那有名无实的殷深源。

殷浩,字深源。

殷浩自谢尚败还,未免扼腕,但是壮志雄心究竟还未死,仍然准备整兵再次举攻。

中军将军王羲之曾写信劝止他,但是殷浩就是不听。后来殷浩北伐没有成功,计划再一次举兵。王羲之这次又写信劝他说:

近闻安西败丧,公私惋怛,不能须臾去怀。以区区江左,所营如此,天下寒心,固已久矣,而加之败丧,益令气沮。往事岂复可追?愿思弘济将来,令天下寄命有所,自隆中兴之业;正以道胜,宽和为本,力争武功,非所宜也。自寇乱以来,处内外之任者,未有深谋远虑,括囊至计,而疲竭根本,竟无一功可论,一事可记。

忠言嘉谟,弃而莫用,遂令天下将有土崩之势。任其事者,岂得辞四海之责哉?今军破于外,资竭于内,保淮之志,非所复及,莫若还保长江,令督将各复旧镇。

自长江以外,羁縻而已,秉国钧者,引咎责躬,深自贬降,以谢百姓,更与朝贤,思布平心,除其烦劳,省其贱役,与百姓更始,庶可允塞群望,救倒悬之急。使君起于布衣,任天下之重,尚德之事,未能事事允称,当重统之任,而丧败至此,恐阖朝群贤,未自与人分其谤者。

今亟修德补阙,广延群贤,与之分任,尚未知获济所期。若犹以前事为未工,复求之于分外,宇宙虽广,自容何所?明知言不必用,或反取怨执政,然当情慨所在,正自不能不尽怀极言,惟使君谅之!

这书信上交去后,又上会稽王司马昱一笺,无非是谏阻北伐,大致说是:

古人耻其君不为尧舜,北面之道,岂不愿尊其所事,比隆往代?况遇千载一时之运,何可自沮?顾智力有所不及,岂得不权轻重而处之也?今虽有可欣之会,内求诸己,而所忧乃重于所欣。传曰:“自非圣人,外宁必有内忧。”今外不宁,内忧以深。古之弘大业者,或不谋于众,倾国以济一时功者,亦往往而有之。

诚独运之明,足以迈众,暂劳之弊,终获永逸者可也。求之于今,可得拟议乎?夫庙算决胜,必宜审量彼我,万全而后动。功就之日,便当因其众而即其实;今功未可期,而遗黎歼尽,劳役无已,征求日重,以区区吴越,经纬天下十分之九,不亡何待?而不度德,不量力,不敝不已,此封内所痛心叹悼,而莫敢吐诚者也。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愿殿下更垂三思,解而更张,令殷浩荀羡,还据合肥。广陵许昌谯郡梁彭城诸军,皆还保淮南,为不可胜之基,俟根立势举,谋之未晚,此实当今策之上者。若不行此,社稷之忧,可计日待也。殿下德冠宇内,以公室辅朝,最可直道行之,致隆当年,而未允物望,受殊遇者所以寤寐长叹,实为殿下借之。国家之虑深矣,常恐伍员之忧,不独在昔,麋鹿之游,将不止林薮而已。愿殿下暂废虚远之怀,以救倒悬之急,可谓以亡为存,转祸为福,则宗庙之庆,四海有赖矣。

这一书一笺,统是直言谠论,痛切不浮,无如说殷浩是情急贪功,不顾利害。会稽王司马昱,又是深信殷浩,总是以为他有作有为,一败不至再败,所以对王羲之的书笺,都付之高阁,并不见行。

殷浩复出屯泗口,派遣河南太守戴施据守石门,荥阳太守刘遯戍仓垣,甚至因为粮饷资源没有着落,于是停办太学,遣归学生门徒,把经费拨充军需。不至因噎废食。

谢尚留驻扎屯芍陂,亦派遣冠军将军王侠,攻克武昌,秦豫州刺史杨群,退守弘农。

那晋朝廷却征谢尚为给事中,谢尚于是还是防守石头(这里的石头不是县城就是地名)。

最可怪的殷深源,未出兵时,不能听信良言,但好刚愎自用;既已出兵,又不能推诚任人,但务疑猜。

殷浩听闻姚襄安次历阳,广兴屯田,训厉将士,却未曾上表请朝廷北伐,总是以为他别有用心。对此,殷浩意欲先把姚襄除掉,免得滋生后患,于是屡次派遣刺客去刺杀姚襄。

姚襄自幼就有很高的名望,雄武盖世,好学博能,颇得将士之心,刺客阳奉殷浩之命,等到了历阳,刺客都坦诚地把实情告诉姚襄,姚襄听后,特别款待他们,如同故友一般。

姚襄得知殷浩欲谋杀自己的事情,因此加以提防,令军营周围士兵日夜巡逻。殷浩又派遣心腹将魏憬,率众五千,潜往袭击姚襄,偏被姚襄预先探知情况,出城邀击,杀死魏憬,并除掉魏憬带来的一众士兵。

殷浩恨暗杀姚襄的计划不成,索性明下军书,迁姚襄至梁国蠡台,上表授为梁国内史。

姚襄对此益加疑惑担惧,因而使参军权翼,来到殷浩那里陈述实际情况,希望能借此缓和双方焦灼紧张的关系。

殷浩问权翼道:“我与姚平北共为王臣,休戚相关,为何平北尝举动自由,与我异趣呢?”晋朝廷封姚襄为平北将军,语句之中的平北指的是姚襄。

权翼答道:“姚平北英姿绝世,拥兵数万,乃不惮路远,来归晋室,无非因朝廷有道,宰辅明哲,想做一个盛世良臣。今将军轻信奸人谗言,自己多心猜疑,我认为出现猜疑的原因,不是在平北。”

殷浩闻言,忿然说道:“平北擅加生杀,又放纵小人,偷盗我的马匹,王臣之礼本来是这样的吗?”

权翼又说道:“平北归命圣朝,怎敢妄杀无辜?惟内奸外宄,有违王法,理宜为国行刑,怎得不杀?”

殷浩又问何故掠马?权翼正色道:“闻将军猜忌平北,屡欲加讨,平北为自卫计,或至使人取马,诚使将军坦怀相待,平北也有天良,何至出此?”

殷浩不禁笑语,说道:“我也何尝欲加害平北,尽请放怀!”试问你何故屡遣刺客?遂遣权翼归报,权翼拜辞而去。

殷浩又暗中使人招诱秦将雷弱儿等,令去刺杀秦主苻健,许以关中世爵。王师宜堂堂正正,却专为鬼祟,如何成事?

雷弱儿等复称如约,且请师接应。殷浩遂调兵七万,自寿春出发,进向洛阳。哪知雷弱儿等人将计就计,伪称内应,并非真心依从殷浩。惟一个降将张遇,为了苻健奸占后母,并且居然呼他为子,心有不甘,因而贿赂买通中黄门刘晃,准备趁着夜晚入宫袭杀苻健,偏偏事机不密,为苻健所闻,立刻将张遇逮捕入内处死。惟察得韩昭仪未曾与谋,不使连坐,仍然宠爱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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